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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敢下手治你?!比缬裢鴱埦? 見他仍還呆滯著, 忽而一只銀杏打過去, 笑的十分狹促:“瞧瞧, 當(dāng)初在鴛鴦淖若你果真殺了趙蕩,今兒你找誰哭去?” 張君接過那枚銀杏嚼了, 燈下略顯濃黑的鋒眉輕挑,忽而就撲了過來:“乖乖,看來一回過不了你的癮, 叫你還有力氣打我……” 上一回死到一半才活過來, 如玉閃身的功夫他已經(jīng)在扯她的褲子。她一腳幾乎蹬翻那小佛桌,爬到床腳橫廂位置的時候褲子整個兒叫他扯掉。她是真的不想要,翻過身來連哀帶叫:“好人兒,求求你饒過我這一回,明兒晚上, 明兒晚上咱再來好不好?” “我會輕輕兒的,只放一放,只是放一放好不好?”他竭力壓迫著自己不敢粗魯,見她不肯看他,硬生生掰過她的臉來,叨上她的唇緩緩的吃著,仿佛那點(diǎn)唇是嬰兒口中的乳汁,是麻姑釀成的靈芝汪,瓊漿玉液一般。 這種細(xì)膩而溫柔的動作,漸漸挑起如玉那點(diǎn)躁癢來,不用說,連哄帶弄,這一放,自然又是整整一夜。 * 延福宮的家宴還在繼續(xù),周昭深覺只待張君和如玉一走,張震的興致就全消了。一堂和樂,張虎家的兩個兒子在大殿中央為大家表演搏跤,撲來打去好不樂乎。賀氏不停拍手大笑,周昭看不慣男孩子們這樣的潑皮行徑,卻也笑著贊道:“虎哥家這兩個小子一身的勁骨筋兒,我瞧著弟弟像是更猛的樣子,哥哥看來打不過他。” 兩弟兄確實(shí)老二更猛,倆人摔完了跤,磕過頭告退了。 周昭笑吟吟轉(zhuǎn)身,剛想問張震給倆個孩子賞些什么好,便見他忽而起身,招呼也不打一個轉(zhuǎn)身就走。 她起身跟出大殿,便見在殿外廊廡下那三尺多高的青銅熏香爐側(cè),張震正在不停的踱步。忽而,他止步吩咐身側(cè)近侍:“將今日宴席上所有的菜式,原樣賞一份送到永王府去?!?/br> 這內(nèi)侍飛快的走了。張震雙在疾走,他性躁,急起來便坐不住,忽而又回頭問近侍:“年節(jié)這一回,你們給皇后賞的什么?” 這一回出列的是內(nèi)侍省待詔,他道:“回皇上,奴婢們是按先朝之禮替皇上備的,比清頤園那位足足多了一倍。” 張震止步在青銅熏香爐前,聲沉和醇和,說道:“照著給皇后賜物,原樣送一份到永王府,單賜永王妃?!?/br> 他說罷,轉(zhuǎn)身又進(jìn)了大殿。 周昭往回走了幾步,再轉(zhuǎn)身,端地是個剛從內(nèi)殿出來的樣子,笑著迎上張震:“和悅和老三兩個隔桌兒劃拳,吃酒吃的正熱鬧了,你怎么就走了?” 張震轉(zhuǎn)身往后,到周昭所居那后殿中坐了,再不說話,沉眉閉眼的悶著。 周昭親自奉了茶,笑道:“趁著年節(jié)下你要給兄弟們賞賜,老四和虎哥他們幾個的府宅叫他們自己挑去。那清頤園原本是前朝老皇帝建給和悅的,今兒我做了主,叫老三與和悅兩個仍居清頤園去,你說如何?” 張震忽而睜眼,兩目兇光:“誰叫你擅自作主的?” 周昭頓得一頓,歉笑道:“難道皇上竟將清頤園指了別人?臣妾竟是一絲兒也不知道了?!?/br> 張震再閉上眼睛,卻是緩緩搖頭,也在強(qiáng)斂自己惡惱的語氣:“并未指給誰,但那一處我有用,至于老三,從別處為他擇賞府第即可。” 他起身要走,周昭連忙追上幾步問道:“皇上可是仍要往宴席上去?” 張震頭也不回:“朕今夜宿在勤政殿。至于家宴,有勞皇后一人cao持!” 就算果真三宮六院滿納,初一十五雷打不動也是屬于皇后的。如今六宮空置宮中只有她一個女人,可在外征戰(zhàn)半年的丈夫回宮,到如今整整半個月時間,未在延福宮歇過一夜。 周昭閉眼良久,睜眼見禁軍侍衛(wèi)長,也是自己的弟弟周倉在面前站著,深深嘆了口氣道:“倉兒,帶些人去清頤園,給我瞧瞧那里頭究竟藏著一尊什么樣的神仙!” * 大過年的,張君早起給列祖列宗們敬了一回香,回來又圈著初一和如玉兩個在屋子里頑鬧。他忙碌了整整大半年,唯一抽出一日閑功夫陪妻子和孩子,自然閉門謝客誰都不見。 兩夫妻教初一學(xué)識字,叫聲爹給一顆糖,叫聲娘再給一顆。初一嘴甜口快,爹啊娘啊不停的叫著,吃一顆糖便要在娘那香撲撲的面頰上親一口。張君也想討他吻一吻,小家伙笑嘻嘻的湊過來,熱熱的鼻息竄在張君面頰上,含著糖的面頰兒鼓鼓,眼看快要親著了,眼中含著狡敏一個轉(zhuǎn)身,卻是撲入如玉懷中。 這小王八蛋,早慧又會看人臉色,才不過剛滿一周歲,舌頭靈的什么一樣,爹也會叫娘也會叫,還會哼哼嘰嘰要糖,完全不是張君小時候那呆傻樣子。 兒子比自己聰明,還比自己會討妻子歡心,張君滿腔醋意說不了來,陪在他娘倆身邊,看他兩個歡的什么一樣,仍是個不討喜的傻孩子。 忽而窗外丫丫叫道:“娘娘!外面有人來請,咱們王爺怕是得去見一趟?!?/br> 張君斷然道:“不見,叫他們走,有事朝堂上說。” 丫丫頗有幾分難為:“王爺,是皇上來了?!?/br> 大年初二一清早,張震不在皇宮里呆著,又跑回家來了。張君起身披了外氅道:“你們先頑著,我去去就來。” 佛頭青的蜀錦棉衣,深青色出風(fēng)毛的鶴氅,風(fēng)毛襯著一張臉清秀白凈,年不過二十五的永王殿下,一出竹外軒主屋的門,方才還堆了一臉的笑意隨即斂去。 皇帝張震就在院門外站著,負(fù)手執(zhí)鞭,顯然騎馬而來,身后唯帶著幾個近侍隨從。他一臉晦喪,見張君出門,語氣頗有幾分嘲諷:“春宵苦短日高期,從此君王不早朝。大哥我身為君王昨夜一夜未睡,你倒好,流戀床榻到日上三桿還不肯起,叫我足足在外等了你半個時辰?!?/br> 兩兄弟肩比同高,張震在外征戰(zhàn)黑了許多,張君膚白似玉,一個張揚(yáng)一個內(nèi)斂,盯著彼此看了許久。張君問道:“皇上回府,可是要給祖宗們敬支香?” “欽澤,趙蕩昨夜連下三座城,夏州也失守了。”張震直截了當(dāng)說道。夏州是近百年的國門,一夕之間,叫西遼占了。 張君默了許久,搖頭道:“與敵戰(zhàn)事,是皇上與虎哥并一眾武將的職責(zé),恕臣弟無能,不能替你們出謀劃策。我所能做的,也唯有替您守好朝中這一攤子,叫文臣們不有二心就好?!?/br> 二人自宗祠敬完香出來,出永王府,一路漫步到府后那處營房。今日營中兵士們?nèi)糠偶伲褐锌湛帐幨?。張震忽而轉(zhuǎn)身一個橫掃,張君身疾,抬腿本欲要躲卻又生生忍住,叫他橫腿掃倒在地,隨即于地上一個鯉魚打挺,也將張震橫掃在地。 張震迎頭一拳就揍了下來:“小王八蛋,弟兄六個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