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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會裝,叫聲大哥可是會死人?” 張君手迎上張震的拳頭一個反絞,逼張震膀子勒上自己的脖子,反唇問道:“清頤園那位是怎么回事?昨夜那與皇后同份例的賞賜又是怎么回事?你果真拿自己當大哥,當長輩了?” 張震掙不開張君反絞的手,雙腿反剪一個翻身將張君搡遠,罵道:“小王八蛋,我們張府六兄弟,怎么會出你這樣一個醋壺?我不過是多看了你家如玉一眼,有能耐你剜了我的眼睛!” 兩兄弟躺在冬日凍土的營院之中,頭頂是湛藍的天,一排排青灰色的瓦檐。張君忽而就笑了,側首望著張震,決然道:“雖我不能剜你的眼,可她是你弟媳,多看一眼都不行。更何況清頤園那位……” 張震仰頭,閉上眼睛伸平四肢躺著,眉梢,眼角,連帶嘴角漸漸沉了下去。他道:“欽澤,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會像你一樣,整個世界圍繞著女人展開。我看待女人,與你不一樣。她們是當季而生的花朵,嬌艷芬芳,我會偶爾止步看上一眼,再或者摘下來逗上一逗,但我不會投入太多的心思在她們身上。 清頤園那個,也不過頑物而已。我過完十五就走,待我走后,你找個時機將她處置了即可。 咱們是兄弟,文武兼治,內外兼修,大哥我御駕親征,是在守國門,亦是在阻擋趙蕩那頭虎視眈眈的惡狼,替你守著竹外軒那點薄門淺戶。你也要替我守好這萬里河山,由內囊將它一點點治理到強大起來,咱們兄弟攜手,永遠都不能對彼此產生疑心,好不好?” 張君一把將張震拉起來,替他拍著身上的土:“大哥,對大嫂好一點,一起生個孩子,我永遠是你們的家臣?!?/br> 張震緩閉那狹長的眼,方才臉上所有的歡喜盡數斂去,過了許久,拍了拍張君的肩道:“她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皇后,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 “清頤園中住的,是左丞相朱蒙府上的幼女朱顏。”禁軍侍衛(wèi)長周倉連著說了三遍,見皇后周昭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問道:“大姐,你可是在聽我說話?” 周昭啊了一聲,反問道:“那姑娘的小名兒,可是叫甜甜?” 周倉道:“是!” 原來是那個朱顏。前朝未滅時,姜映璽拿她惑張震,要偷渡個孩子入宮廷,張震兄弟將孩子換成了一只剝了皮的貍貓偷渡進去,恰就是那朱顏姑娘做的手腳。 周昭腦中回憶著那朱顏姑娘的長相,過得許久,長長嘆了一息道:“我想見見她!” “可要將她提入宮來?”周倉問道。 周昭緩緩搖頭:“倉兒,我不但想見那朱顏姑娘,我還想知道你姐夫與她究竟是怎么相處的。你可能想到這樣的法子,叫我能居于暗處,看看你大哥究竟在跟她說些什么,做些什么?!?/br> 周倉二丈摸不著頭腦,下意識搖頭道:“男人女人在一起還能做什么?大姐,你是皇后,就該有皇后的胸襟氣度,那朱顏連這延福宮都入不得,不過一個玩物而已,既你心里不舒服,弟弟改天弄死她也就完了,你又何必給自己添堵?” 周昭斷然道:“不行,我必得要見她,而且還必得是皇上也在的時候,你去替我安排就是?!?/br> 她忽而回頭,小囡囡在珠簾后躲著,懷里抱著一只宮婢們替她新納的小錦雞抱枕,兩眼滿是與年齡不相符的老成,正在盯著她看。今年是雞年,年年按生肖宮婢們必要做這些手工針線的,周昭伸著兩只手,待囡囡撲到懷中,捋著她額前的發(fā)輕聲問道:“今兒休假不必學功課,但你是公主,要做天下貴女們的典范,即使教養(yǎng)嬤嬤沒有要求,也該自發(fā)跟著嬤嬤們學學針線,怎么能抱著個玩物兒就四處玩了?” 囡囡舉著那小錦雞道:“這是昨兒初一弟弟管我要的……” “要稱本宮!”周昭提醒道。 囡囡連忙改口:“昨兒初一弟弟管本宮要只嬤嬤們衲的錦雞,本宮舍不得沒給,弄哭了他。等他走后,我越想越覺得自己不對,母后,您能托人將這只錦雞送出宮,給初一頑嗎?” “不能,既是你的,你自己頑兒就行了,為何連只雞都要送給初一?”周昭少有的厲聲?;实劢o如玉賞和皇后同例的新年賜物,初一連囡囡一只小頑物都要搶走,她苦熬了幾年才熬來的皇后之位,如今倒還沒有如玉過的風光。 周昭出完了氣又覺得自己頗有些失態(tài),而囡囡也叫這忽冷忽熱的母后嚇的手足無措,抱著那只錦雞不知道該怎么辦。 “到自己殿中,跟著教養(yǎng)嬤嬤乖乖學做針線。我的兒,娘一生的指望,都在你了!”周昭難得自稱我,邊說邊將囡囡推給宮婢們,揮手叫她們帶走,隨即又支肘坐在那長赤金雕鳳紫檀坐椅上發(fā)呆。 * 仿似天賜良機,第二天夜里,周倉就找到了完美的,可以叫周昭躲在暗處看皇帝與那朱顏姑娘相處的良機。 清頤園有一片培于溫室中的山茶葡萄紅,恰如今開的正盛。那朱顏邀張震今夜前往,要二人同賞。張震應約,同時還吩咐內侍省送兩箱高昌進貢來的葡萄酒過去。飲葡萄酒,賞葡萄紅,情調意調皆備。 送酒的內侍并非張震心腹,周倉身為禁軍侍衛(wèi)長,便是調換個把人手也不是什么大事兒。 于是皇后娘娘換上了內侍服,跟著一群小內侍出宮,捧著葡萄酒親自去了清頤園。 所謂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說的大概就是右丞朱蒙這一府了。女兒給皇帝做了外室,從右丞到右丞夫人,到家里幾個jiejie姐夫們俱是忙的雞飛狗跳。 北方氣候寒冷,正月山茶難開,都是培養(yǎng)在溫室之中。這溫室穹頂高闊,占地將近一畝,到了夜里,點再多的燈也照不亮它。 朱顏走進山茶園的那一刻,若不是早有周倉提醒過,周昭險險要將她認成如玉。她穿的衣著,與如玉昨日入宮參加宴席時所穿著的一模一樣,頭上首飾都絲毫無差,至于那張臉,原來周昭覺得大概也就七成像,如今再看,至少九成的相像。 同樣圓潤潤的鴨蛋臉兒,笑起來甜絲絲的,眼似兩汪秋水,仍還是那一見人就笑的喜相。 她笑的又歡又甜,入園見爹娘仍還在忙,半惱半笑責怨道:“父親,母親,皇上眼看要來,這里至少幾十個小內侍在伺候,你們能不能躲起來,叫女兒一人等著他?” 朱蒙是個矮胖子,拉著朱顏往暗處退了幾步,悄聲道:“爹也是怕你伺候不好皇上要惹了他的惱,我的好女兒,皇后無子,宮中再無妃嬪,皇上是疼你愛你,怕宮里那善妒的周后要學姜映璽害你,才將你嬌養(yǎng)于此,你今夜一定要替咱們朱家爭氣,爭取一舉懷上龍?zhí)ィ貌缓???/br> 朱顏要裝臉大,在父母面前越發(fā)貶起周昭來:“那周昭給番邦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