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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大,大大人,有人沖進來了!” “是何人?” 李執(zhí)雖算是文臣,但生在將軍世家,還是有一番武藝傍身,他亮出腰裹的短佩刀,往張懷安面前一擋,此時不表現(xiàn),何時表現(xiàn)。 再說敢闖首輔的府宅,無非是哪個不長眼的宵小之輩,沒什么好怕的。 “不過是宵小之輩,你至于怕成這個樣子么,” “是么?!痹洪T口出現(xiàn)一道黑色的身影。 秦衍的聲音像是一道利劍劃至李執(zhí)的耳邊,他的手禁不住一抖,看到秦衍冷著臉跨步走進院門的時候,他不自覺地向后退了幾步。 張懷安躲在李執(zhí)身后,心想自己這好歹有兩個人,于是壯著膽子道:“秦衍你怎么來了,先皇遺詔可是已經(jīng)撤了你的職,你不去東廠處理余下的事,來我府里想干嘛!” 李執(zhí)附和了一句,“是啊,秦衍你想干什么!” 他對秦衍這個閹官一向看不上,但看不上不代表不知其厲害,以前的時候不必親自面對還能逞口舌之快,今日這么近的見到了,秦衍他那周身的氣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若不是為了以后的仕途,他早就想扔下張懷安一走了之了。 “是你們殺了景煜么?!?/br> “是又怎么樣?” 秦衍的眼里冒起一股濃重的殺意,李執(zhí)來不及推翻自己方才的話,一息之間,他已經(jīng)被秦衍掐住了喉嚨,舉起騰空了一尺,而腰間的配刀,早就被秦衍扔在了遠處草叢。 李執(zhí)手腳并用,一臉驚恐地看著秦衍,他妄圖想撥開秦衍的手掌,可秦衍的筋骨像是鋼鐵鑄的一般,根本掰不開。 身后就是張懷安,他想回頭對著張懷安求救都扳不過身子,只能從喉嚨口發(fā)出一些嗚嗚咽咽的聲音。 “秦衍,朱景煜他是自裁!你,你無非想要個名利,我,我都能給你?!睆垜寻膊粩嗤?,繞到一把椅子后頭,緊貼著椅背,手緊張地抓著扶柄,“你先,先放了李執(zhí)?!?/br> 秦衍唇角揚起一抹陰翳的笑容,“呵,名利,你知道我想要什么麼?!?/br> 沒給張懷安思索的時間,下一瞬間,他的手掌一收,只聽咯噔一聲骨頭錯位的聲音,李執(zhí)硬生生地在張懷安的面前失去了生氣,那搖搖欲墜垂下的頭顱,看的他心跳都快停滯了。 “你現(xiàn)在知道了?!?/br> 張懷安根本連站都站不穩(wěn)。剛看到秦衍時,他還能保持鎮(zhèn)定,哪怕是秦衍抓了李執(zhí),他也以為是多一個籌碼。現(xiàn)在眼睜睜地看著他干脆利落的殺了李執(zhí),那意思便是,他要的,只是他們的命么。 張懷安哭喪著說道:“秦衍,我到底與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真殺了我,祁王必定替我報仇,你以后也沒有活路啊?!?/br> 秦衍甩手將李執(zhí)的尸體扔到一邊,走向縮在臺柱邊上的瑟瑟發(fā)抖的戲子。 “你們有繩子。” “有?!?/br> 其中一個戲子顫顫巍巍地遞上了一根,秦衍瞟了他一眼,接過手,然后才回到張懷安那處,很有耐心地將他一圈一圈地捆在座椅上,提到了戲臺的中央。 “秦衍,你放了我吧,你想要什么都能給!” “我想要他活。” 張懷安不明白,秦衍為何對朱景煜有這么大的執(zhí)念,“秦,哦不,督主,你不知道,朱景煜他不是皇上的血脈,這火也不是我們放的,是他自己放的??!” 秦衍的指腹擦過手中火折,零星的火光開始變得強盛。他輕輕一扔,那火從凳角燒起,一點點往上,從張懷安的腳開始蔓延至腿,再至腰,讓他想死都死不了。全身一點點的扭曲變形,痛苦不堪。 “陵安。” “是?!绷臧矎拈苌巷w下,手中提著一個木桶,水桶澆下,將張懷安身上的火撲滅。 張懷安燒了一半的軀體,拖著零碎的焦骨,沒有意識,不成人形,卻殘存著一絲氣息。 秦衍蹲下身子,對著地上的那支殘軀笑了笑,“我當然知道,他是我的弟弟?!?/br> 第九十八章 祁王府里, 不像張府那般的熱鬧, 而是真的如李執(zhí)所說,好似在替大行的皇上致哀。 祁王朱景琛坐在前院茶廳,抬起杯沿啜了幾口,神情慵懶地聽著下人的回稟。 “主子, 之前從張府借故調(diào)走的侍衛(wèi)現(xiàn)在已經(jīng)送回去了,不過,按著探子看到的, 應該已是來不及了?!?/br> “死了么?!?/br> “稟告主子, 李執(zhí)死了,張懷安...已經(jīng)被燒的不成人形,不過還殘存了一口氣?!?/br> 朱景琛聞言笑了笑,果然是東廠的廠督,折磨人的手段真是讓人望塵莫及。 “去告訴母妃這個好消息吧?!?/br> “是?!?/br> 朱景琛看了看屋外天色, 秦衍應該快到了。 他不知是在向誰低語:“其實有時候, 我真是羨慕你,有這樣的哥哥。” *** 秦衍從張府出來,陵安低著頭跟在他后頭,不敢靠的太近,朱景煜之死, 是他的錯,就算秦衍要他死,他都不會多說一句。 秦衍快走到祁王府門口時,回頭道:“陵安, 如果這次我沒有出來,你就去墨城帶蘇宓走,不要再回京府?!?/br> “督主?!绷臧插e愕地抬頭。 *** 祁王府和張懷安的府邸離的不遠,但最奇怪的是,堂堂的王爺府門口竟然沒有一個侍衛(wèi),甚至連連下人都沒有一個,仿佛是明知道秦衍要來,特意留的門。 秦衍沒有猶豫,跨進門檻,就看到了等在前院的朱景琛,他似乎已經(jīng)站了很久。 “你終于來了?!?/br> 秦衍停住腳步,看著眼前還未及冠的華服少年,冷笑道,“你是在等死?!?/br> “難道一個朱景煜,真值得你賠上自己的命,也要殺光所有跟他死有關(guān)的人么?!敝炀拌∞D(zhuǎn)過身來意味不明道。 秦衍最不喜與人廢話,他皺了一下眉,已經(jīng)擒住了祁王的脖子。 “哥——哥哥。”屋內(nèi)忽然走出了一個人影,他身形瘦削,穿著不怎么合身的宮服,宮中的帷帽遮住了他一半的臉,他那一聲青澀不怎么自然的稱呼,卻讓秦衍瞬間松開了手,難以置信地轉(zhuǎn)過身看向他。 “你——” 秦衍閃身上前揪住朱景煜的襟領(lǐng),打落他頭頂?shù)膶m帽,從一開始的驚疑到無法相信,再到失而復得的狂喜,明明只有一瞬,但這些情緒卻極快速地糅雜在一起,讓人難以出聲。 朱景煜低下頭,帶著nongnong的愧疚,“哥哥,我不是故意——?!?/br> 他什么都不知道,暈倒之后醒來,已經(jīng)躺在了祁王府,被人盯著不能走出去,一直到今天,才被人從屋子里放出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秦衍。 朱景煜的話還未說完,已經(jīng)被秦衍擁住,他的身形單薄,秦衍的手勁抻得他生疼,可是那感覺太過可靠,這還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