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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他第一次被秦衍擁抱著。 明明被壓的呼吸都要用力,朱景煜卻突然傻傻地笑了起來,比起還小了幾歲的祁王,他反而更像個(gè)少年。 祁王整理了方才被秦衍弄皺的襟領(lǐng),“秦衍,我救了他,你不說一聲感謝?” 秦衍將朱景煜攬到身后,雙眸恢復(fù)了平靜,“你也借了我的手,毀了張懷安,不是么?!?/br> 祁王笑笑:“是啊,你說的沒錯(cuò)?!?/br> 他要登上皇位,但他和母妃也絕不會做傀儡。張懷安只是一個(gè)工具,既然即將登上皇位了,何必還留著他。 借刀殺人,總好過飛鳥盡良弓藏,免得讓人心寒,更何況在宮外皆是張懷安的人,他也尋不沒什么信得過的人可以用來刺殺,只有秦衍,才最不惹人懷疑。 祁王的隨從看著秦衍和朱景煜的背影,“主子,就這么放他們走嗎?” “不然呢,你打的過秦衍么?”朱景琛舒了口氣,回頭邊走邊道, “我已經(jīng)達(dá)到我的目的,接下來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地當(dāng)皇帝,至于他們的事,是父皇當(dāng)年的錯(cuò)事,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br> *** 督主府里,蘇宓坐在前院的石桌前心懷忐忑,所以在看到秦衍時(shí)候,也不管他臉上露出的詫異,直接就沖上前抱了上去。 “督主!你終于回來了?!?/br> 秦衍感受到懷里的沖力,小心地?cái)堖^蘇宓的腰,“你沒去墨城?” “沒有...” 蘇宓生怕秦衍怪她,但很奇怪,督主似乎突然之間沒了連日來的戾氣,她抬起頭,這才看到秦衍身后的男子。 不是陵安,打扮的像一個(gè)宮里的侍衛(wèi),他的帽檐壓的很低,跟在秦衍后頭,蘇宓看了好幾次才看到容貌。 “他是——”蘇宓看清之后驚呼了一聲,“皇,皇上?!?/br> “嗯,這件事,我以后再告訴你?!?/br> 既然已經(jīng)被蘇宓認(rèn)出來了,朱景煜也不在悶在帽子里,他像是換了一個(gè)人一般,臉上既是謹(jǐn)慎又憧憬,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就好像是重新活過來的一個(gè)新的人,終于可以離開禁錮了他二十年的地方的那種欣喜。 “我們是不是要去墨城?!?/br> “嗯?!?/br> “可是,我可不可以先去一下交州的江陵城。” 秦衍攏眉道:“你去江陵城做甚么?!?/br> “我,我想找一個(gè)人?!?/br> 秦衍剛要問這個(gè)人是誰,門房的小虎子進(jìn)來稟告,“督主,門外有人找夫人呢?!?/br> “誰?”蘇宓心忖若是娘和jiejie,門房的人應(yīng)該都認(rèn)識的。 小虎子想了想,道:“她說,她姓張,叫月兒?!?/br> 第九十九章 在離開江陵城不遠(yuǎn)的墨城, 五年前來了一個(gè)京府的富戶, 姓秦。 為什么說富戶呢,因?yàn)槟堑牡禺a(chǎn)商鋪有一半都在秦家的名下,聽說是因?yàn)檫@個(gè)秦家的當(dāng)家以前是個(gè)當(dāng)官的,雖說不知道什么官, 可是時(shí)常要出門。 他不習(xí)慣住客棧,于是每到一處,便習(xí)慣置產(chǎn), 明殷朝大江南北但凡他走過的地方, 都有他的產(chǎn)業(yè),因此積蓄便越來越多。 “這么說,他就是個(gè)大貪官啊?!甭啡寺牭秸f書人說起墨城的一些雜聞,忍不住發(fā)表意見。 旁人道:“誰說不是呢,你聽說沒, 那邊的一條街又被秦家買下來了, 好像是因?yàn)榍胤蛉擞幸蝗赵诮质欣镱^的茶樓喝茶,提了一句喜歡對面的湖景?!?/br> “嘖嘖,那還真是寵呢,那夫人定然是長的跟天仙似的?!?/br> “哈哈哈?!?/br> *** 秦家大院的前廳,簡玉玨和蘇宓對坐著, 兩個(gè)人容貌相似,卻一個(gè)清俊,一個(gè)美艷,賞心悅目, 坐在那都好似一副畫卷。 “娘親她現(xiàn)在還好么?”蘇宓抬頭看向簡玉玨,五年的歲月并未在她臉上刻下什么痕跡,反倒是愈加帶起女子的柔媚。 “嗯,她和蘭姨都很好?!?/br> 簡玉玨頓了頓繼續(xù)說道,“蘇家要抬陸姨娘做夫人了,還派了請?zhí)^來,不過我沒有去?!?/br> 虞青娘一直沒有再回蘇宅,這是蘇宓知道的,不管如何,她都支持虞氏做的決定。至于簡玉玨,他似乎始終與蘇明德保持著疏離淡漠的關(guān)系。 有些事強(qiáng)求不得,又或許需要的時(shí)間更久,蘇宓也不想繼續(xù)聊這蘇家的陳年舊事,岔開話題,隨意問起些其他京府的事。 簡玉玨往外看了看天,神色溫和地道:“不早了,我要啟程了?!?/br> “不等蓁兒和洵兒回來么,他們兩馬上要下學(xué)了呢?!?/br> 簡玉玨看了眼偏廳那晃動不斷的遮幕,笑著搖了搖頭,“不了,我還要去江南,見一個(gè)故人。” 蘇宓送走了簡玉玨,秦衍才從偏廳走出來,攏眉道:“你們聊什么要聊那么久琬?!?/br> “一年多沒見了,有許多事要說的?!?/br> 蘇宓離開京府那一年正好懷了蓁兒,后來又有了洵兒,事情一多,都沒什么機(jī)會再去京府瀅。 “那你平日怎么不和我聊?” 蘇宓實(shí)在是不明白秦衍這稀奇古怪的醋意都是打哪里來的,每次看到簡玉玨都是這般樣子,她拉過秦衍的手,輕輕地?fù)u著說道:“我每日都見你,不是每日都在說話嘛,玉玨的醋你有什么好吃的呀?!?/br> 秦衍看著蘇宓溫溫軟軟的模樣,心里一熱,抱起她大步往內(nèi)院走去。 “宓兒,前兩日,蓁兒跟我說,還想要個(gè)meimei。” *** 從學(xué)堂下學(xué)回來的路上,秦蓁帶著小一歲的弟弟秦洵,邁著小短腿一步步走回去。 秦蓁長得粉雕玉琢,但神色冷淡兼之還掛了彩,她一邊走一邊時(shí)不時(shí)嫌棄后頭走更慢的秦洵。 “jiejie,爹爹最近不高興,要是知道你打架了,肯定會罰你的。”小秦洵哭的臉蛋紅撲撲的,嚶嚶聲地說道瀅。 “就知道哭,我打隔壁的那個(gè)小子還不是因?yàn)樗圬?fù)你?!鼻剌杩吹降艿芤豢蓿∶碱^就皺起來,說起話的語氣和秦衍一模一樣,“你怎么那么愛哭,跟娘親一樣,真是煩人?!?/br> 秦洵一聽到j(luò)iejie說他煩,哭的是更厲害了,止都止不住。 秦蓁只得從袋子里掏出一個(gè)東西,塞進(jìn)了秦洵的手里,“喏?!?/br> “這什么啊?!鼻劁吙捱叺?,捏了捏手心里的東西。 秦蓁舔了舔嘴唇,“栗子糖,娘親給的,我又不愛吃,你不是昨晚就吃完了么,給你好了。” “哇。”小秦洵破涕為笑,吃了一口已然忘了方才秦蓁嫌棄他的事,“jiejie,要不我們?nèi)ナ迨寮野?,這樣爹爹就看不到你的傷了?!?/br> “不行,娘說嬸嬸有小弟弟了,我們不能去玩?!?/br> “好吧,那要是爹爹罰你的話,我能不能陪你一起受罰啊?!?/br> “我才不要,你哭起來太麻煩了....哎哎,你怎么又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