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子......” 侯府的園子還是早些年翻新過的,拱橋石門,雕梁畫棟,閣樓小筑,迂回雅致,她不愛聊家國大事,而是問寧婉靜平日用什么胭脂水粉,同行的都是十幾歲小姑娘,正是愛美的年紀,最愛聊首飾脂粉,夏姜芙起的話題,最合她們心意不過。 美容養(yǎng)顏方面夏姜芙可是個中好手,加之她保養(yǎng)得好,白皙緊繃的臉不顯皺紋,說的話可信度高,宴會結束,她贏得一眾小姐們喜歡。 那邊柳瑜弦左右逢源,容光滿面,離去時,拉著夏姜芙好一通感謝,聽得夏姜芙一頭霧水。 日落西山,倦鳥歸林,客人們悉數離去,夏姜芙鬧哄整日的耳根子才清凈下來。 但也只得片刻安寧,顧越流怒指著承恩侯府遠去的馬車直跳腳,“陸宇,你給我等著,這筆賬我們慢慢算?!?/br> 聲音振聾發(fā)聵,夏姜芙耳朵嗡嗡作鳴,“他惹你了?” “哼,挑撥他人推我入湖,這件事我和他沒玩?!?/br> 夏姜芙這才留意顧越流身上的衣衫換過的,她看向顧越皎,低聲道,“怎么回事?” “還能怎么回事?”顧越流接話道,“肯定懷恨在心唄,上回我花錢讓世子揍他一頓被他發(fā)現了,上門報仇來了?!?/br> 要不是他應了夏姜芙不惹事,非得拘著陸宇折磨番不可。 夏姜芙撣了撣胸前的衣襟,安撫道,“什么話好好說,娘給你出主意?!?/br> 顧越流點頭,“我記著娘的話不惹是生非,寧家?guī)孜簧贍攣砗笪腋谴蚱鹗志駪獙?,春闈過后他們興致不減,欲游湖作詩,我走在最末,腳下被絆了下掉進湖里……” 想到眾人以他落水作詩奚落他,顧越流就對陸宇氣得咬牙。 夏姜芙想了想,問道,“你如何知道是他做的?” 顧越流瞥了眼顧越澤,別扭道,“三哥說的?!?/br> 陸宇狡詐,這種事不會自己動手,可恨他沒看到誰絆的他,否則定要日后找陸宇對峙不可。 “你三哥親眼看到了?”夏姜芙又問。 顧越流認真回想,顧越澤招呼著寧玉石他們,走在前側,不知是不是親眼看到的,但是,“三哥總不會騙我……” 說到一半,想起顧越澤騙他賭錢的事,他反而不敢太過篤定了。 夏姜芙拍拍他的肩,“什么事自己查,隨口要來的真相不見得是對的。” 顧越流認真點了下頭,這個世上,只他娘的話可靠。 回到屋里,又就顧越皎的親事商量了通,前兩日準備的胭脂水粉全送出去了,看樣子,寧婉靜是喜歡的。 待殿試結束,與國公夫人開誠布公的聊聊,就能找人上門提親了。 寧婉靜進門,指日可待! 想到那天,夏姜芙笑得一臉燦爛,“秋翠,打水讓幾位少爺洗臉,把我的珍珠膏拿出來給幾位少爺抹上?!?/br> 顧越皎要做新郎官,可不能再黑下去了,敷臉之事乃重中之重。 ☆、媽寶030 想到不久能喝上杯兒媳婦茶, 夏姜芙頗為興奮,還是顧泊遠有法子, 幾盒胭脂水粉就入了寧婉靜的眼。 懂得討女人歡心還是要男人才在行。 為顧越皎他們敷上珍珠膏, 她才進屋拾掇自己...... “三少爺,六少爺, 侯爺請你們去書房?!备锏亩芗以陂T口通稟了聲, “侯爺在書房等著?!?/br> 顧越流正享受的敷著臉,不敢有太大動作, 唇一動不動道,“什么事, 我臉上敷著珍珠膏呢?!?/br> 珍珠膏以南海的珍珠磨粉, 價值連城, 平日夏姜芙估著量給他們用,難得他們幾兄弟都有份,他哪兒舍得浪費? “父親說找我何事?”顧越流微張著嘴, 聲音不敢太大聲了,怕把珍珠膏繃裂夏姜芙生氣。 二管家躬身立在門側, 垂眸盯著腳尖,回道,“沒說?!?/br> 他記得, 侯爺讓守門侍衛(wèi)去書房問話,侍衛(wèi)離開后侯爺就讓他請兩位少爺去書房,聽侯爺的聲兒,不是什么好事。 “你和父親說, 暫時沒空,待會我和三哥會去的?!鳖櫾搅鳒喨徊辉谝?,舒服的靠在椅子上,思索著對付陸宇的法子,在府里他裝大度不斤斤計較,出了門,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花錢讓蕭應世再揍陸宇一頓,或將他約去河邊趁機推他入水,亦或者偷了他的功課讓夫子訓斥通? 正想得入神,門外走來幾個穿著紫色長袍的護衛(wèi),個個面色肅冷,不茍言笑,架著滿臉晶瑩雪白的顧越澤就往外去,嚇得顧越流心肝微顫,一躍跳了起來,凄聲喊夏姜芙,“娘,娘......” 剛喊兩聲就被堵了嘴,顧越流拳打腳踢掙扎,奈何架著他的人巋然不動,眨眼的功夫就將自己帶出了門。 “三弟他們闖什么禍了?”顧越皎扭頭,輪廓清晰俊朗的臉涂滿了珍珠膏,只露出雙如點漆的眸子。 顧越涵搖頭說不知。 二人面面相覷,思量片刻,沒急著找夏姜芙這個救兵,護衛(wèi)不僅帶走了顧越澤和顧越流,連顧越白和顧越武一并帶走了,以多年經驗來看,兄弟扎堆,除了挨打還是挨打,夏姜芙越護短,顧越澤他們越吃虧。 顧泊遠當著夏姜芙會給面子,背了便會連本帶利討回來,到頭來,受苦的還是顧越澤他們。 因而,夏姜芙得知顧越澤他們去書房已是半個時辰了,夜幕低垂,走廊亮起了燈籠,夏姜芙把顧越澤他們從書房接出來,四人臉上的珍珠膏早干了,顧越流哭得悲痛欲絕,淚沿著臉頰滑落,帶出一行珍珠膏水。 “娘,不是我要賭錢的,三哥硬拉著我去,他還搶了我的荷包,我是被冤枉的?!彼窃饬藷o妄之災,無妄之災??! 臉上的珍珠膏遇淚濕潤滑落,沾了夏姜芙一手,夏姜芙蹙了蹙眉,輕聲道,“好了,別哭了,臉花得會嚇著府里的下人,什么事好好說,不著急。” 顧越流啜泣了兩聲,回味過來臉上敷著珍珠膏,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模樣多嚇人,一時悲從中來,再次嚎啕大哭。 夏姜芙安撫了幾句,哄好他才轉頭問顧越澤怎么回事,顧越澤沒有隱瞞,“上回托人打聽毒害您的人,幾日沒消息,一問才知被滅了口?!?/br> 論起來,是他害得那位公公丟了性命,但太后心思委實歹毒,先皇當年心慕夏姜芙是先皇一廂情愿,和夏姜芙有什么關系,打他有記憶以來,太后就不待見夏姜芙,非得要了夏姜芙死太后才能出氣? “你與你父親說過了?”夏姜芙抽身讓秋翠扶著顧越流,自己和顧越澤并排走,緩緩道,“你做事有主見娘心里高興,但眼睛看到的不見得是事實,太后心眼小又記仇,為人強勢,可是不至于要我的命。” 顧越澤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