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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掌心搓著,小聲道,“生氣了?” “你說呢?” “我找他說書鋪的事兒,沒有說半句重話。”他是想借著擲骰子的名義將顧越澤打發(fā)走的,但被顧越澤拒絕了,“與其懲罰我賭博,不如說我出門做生意去了,這樣娘不會提心吊膽,也不會事后怪罪您,多兩全其美?!?/br> 顧泊遠不信顧越澤好心為他著想,果不其然,下一句顧越澤就開口要他書房里的字畫。 念在顧越澤識趣的份上,那副字畫就送他了。 夏姜芙滿意的笑了,“信你,咱府里是不是沒錢了?” 她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賬房入不敷出,所以才找顧越澤聊掙錢的事。 “杞人憂天?!鳖櫜催h不知她腦子里想什么,“你要擔心日后沒錢花就找賬房先生問問,要連你一生富裕都不能保證,當年我哪兒敢娶你回來。” 夏姜芙撇嘴,“說得好像我是奔著你的錢來的似的?!?/br> 握著她的手轉到她腰間,自然而然摟著她,目光掠過她淺笑的眉眼,眉梢跟著漾起了笑,“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br> 夏姜芙不知他還記得以前的事,神色赧然,嘴硬道,“什么話?” 顧泊遠搖搖頭,沒有繼續(xù)往下說,提及過往免不了想起那個人,何必呢。 作者有話要說: 得知顧越澤搜刮顧泊遠一副字畫,顧越流鄙視不已,“三哥,你是商人,這副肅靜清雅的畫太不符合你的氣質了?!?/br> “我什么氣質?” 顧越流想也不想,“無商不jian的氣質!” ☆、079 “沒什么?!鳖櫜催h不想繼續(xù)聊這個, 緊了緊腰間的手,談及顧越涵親事, “皇上吩咐內務府著手準備涵涵成親事宜了,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和順親王妃說,由她轉達順親王?!本o接著, 他又道, “陸府一落千丈,太后有意讓順親王妃接手南閣?!?/br> “你想說什么?”夏姜芙顯得漫不經(jīng)心, “晉江閣和南閣素無瓜葛,我對那些事一點興趣都沒有, 至于涵涵親事, 依著規(guī)矩來總不會出亂子吧?!?/br> 順親王妃性情如何她懶得打聽, 光從她和太后的感情,以及教出來的兒子就可見一斑,那種人自視清高, 能不打交道就不打交道。 秦臻臻是皇后meimei,有皇后這座靠山在, 哪兒用得著她找內務府,顧泊遠打什么主意她心明如鏡,想誆她給順親王妃做跳板, 她才不上當呢。 這件事,她只當不知,初一至元宵節(jié),姑娘們準備了好多出戲, 云生院擠滿了人,連帶著外邊街道人聲鼎沸,熱鬧非常,秋翠繪聲繪色說起外邊的事,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去大飽眼福,夏姜芙善心大發(fā),給她們輪流放半天假出府湊熱鬧。 喜得秋翠幾人連連磕頭,一大早,秋翠服侍夏姜芙洗漱整潔后就和兩個小丫鬟走了。 吃過早飯,顧越流他們嚷著出門閑逛,也跟著出了門,顏楓院就剩下夏姜芙和寧婉靜婆媳,“年輕人愛湊熱鬧,你怎么不和皎皎他們一塊去?” 年前京城上下安安靜靜的,年后過年氣氛高漲,街上人山人海,聽說攤販都比往年多上一倍。 寧婉靜見她從抽屜拿了兩根紅絲帶轉去西次間,笑著跟上前,“初二和八meimei她們出門轉悠,平日兩刻鐘走完的路擁擠得半個時辰才走一半,我有些招架不住?!比艘欢?,小偷就猖獗起來,那天寧婉如的荷包被偷了,她們出門不到兩個時辰又回去了,折騰得不輕。 “太平盛世才有的景象,要不是你父親耳提面命,我巴不得天天往外邊跑呢?!鳖櫜催h攔著不讓她出門,理由是刑部休假,治安松懈,前呼后擁最容易招來刺客,“星辰啊,你說你父親是不是有些大驚小怪了?” 不讓她出門就算了,別莊也不讓去,天子腳下,誰敢明目張膽行刺不行? 寧婉靜失笑,顧泊遠嚴謹寡言,唯獨牽扯夏姜芙才會喋喋不休,“父親是擔心您,街上熙熙攘攘,風雨不透,萬一遇著歹徒,連逃的地兒都沒有?!?/br> “皎皎他們出門他倒是放心?!毕慕叫÷曕止玖司?,接著說起另一事,“你八meimei不是喜歡雪膚膏嗎,我讓秋荷又研制了幾瓶,你抽個時間給她送過去?!辈饺胛葑?,夏姜芙問寧婉靜跳不跳,見寧婉靜指著桌上的話本子,自己脫了外裳,墊著腳,慢慢揮舞絲帶。 夏姜芙身上穿著身玫紅色中衣,身段婀娜多姿,粉面桃腮,和十幾歲少女沒什么兩樣。 寧婉靜想,這副情形被外邊人瞧去,又該惹來諸多說辭了。 眾位夫人私底下諷刺夏姜芙人老珠黃還將自己作閨閣小姐打扮,不相夫教子整日鉆研美容養(yǎng)顏迷惑男人,本該端莊婉約的侯夫人硬生生成了狐媚子,夏姜芙的存在顛覆了她們對正室知書達理的認知,所以才群起而唾棄。 跳舞時的夏姜芙和平常截然不同,她神色恬淡,專注認真,渾身透著貴不可言的氣質,要是其他夫人在,定不敢在她面前露出半分輕視來。 半個時辰后,夏姜芙才停下動作,取下旁邊架子上的巾子擦拭額頭的汗,氣息不穩(wěn)道,“會不會無聊?” “不會,我翻話本子呢。”寧婉靜舉起手里的話本子,“三弟說這本在霸王票榜第二,潛力大,我沒事翻翻,別說,還真吸引人的?!?/br> 估計是姑娘們找著感覺了,話本子一本比一本精彩,而且故事連貫性也強了很多,連她都愛不釋手。 “這本我沒來得及看,得你稱贊的,故事必然精彩?!毕慕缴砩虾鼓伳伒?,和寧婉靜道,“你繼續(xù)看,我去罩房換身衣服。” “您去吧,我接著看?!?/br> 夏姜芙出來又是半個時辰后了,換了身清爽干凈的衣衫,整個人容光煥發(fā),寧婉靜收起話本子,“改明日我也尋兩根絲帶跟著母親跳舞......” “好啊?!?/br> “對了母親,我想與您說一事。”寧婉靜挽著夏姜芙手臂出門,“我身邊的鄭嬤嬤您是見過的,她是我母親身邊的老人了,近日我母親身體不適,我又不能侍奉其左右便想讓鄭嬤嬤替我回國公府盡孝?!?/br> “你自己事你作主就是了,只是鄭嬤嬤走了,你身邊豈不是沒人了?” 寧婉靜老實道,“我給回鄉(xiāng)投奔兒子的奶娘去了信,她回信說愿意回來?!?/br> 這件事她和顧越皎說過了,顧越皎讓她自己看著辦,她想了想,還是和夏姜芙說聲比較好,不是她擔心夏姜芙嫌她事多,而是想和她交個心。 “她回來再好不過了,否則要我找個嬤嬤伺候你我還真找不到。”夏姜芙拍拍她的手,語氣輕柔,“你母親既然生病了,我讓庫房挑些藥材過去,越澤他們從蜀州帶回來的,全當點心意?!?/br> 蜀州藥材名貴,寧婉靜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