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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他道,“他們嘴巴緊, 真問不出什么記得把尸體燒了?!?/br> 顧越皎點了點頭,叫獄卒把人帶出來。 顧越涵對嚴(yán)刑逼供的場面不感興趣,先行離開了,南蠻投降后,安寧朝為了彰顯大國風(fēng)范,鼓勵兩國商業(yè)往來,因而大批南蠻人涌入安寧國,目前在京城有成百上千的南蠻人,他得從這些人里把街上的歹徒找出來。 接下來還有得忙。 天子腳下歹徒行兇的事不一會就在城里傳開了,便是歌舞升平的云生院都在議論此事,得知目標(biāo)是塞婉,大多數(shù)人掩嘴失笑,京城上下,誰不知道塞婉公主輸了嫁妝窮得叮當(dāng)響啊,歹徒竟試圖搶劫她,出門怕是沒看黃歷吧。 “你們說,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嚇塞婉公主的???”塞婉年前的動靜得罪了不少人,說話的是柳夫人,柳瑜弦嫂子,承恩侯府沒落,柳府也跟著受了牽連,平日走得近的姐妹都不愿意搭理她,連帶著柳青芯的親事也受了影響,更別論還有個對她未來女婿虎視眈眈的異國公主了,“她在一天,京里就一天不太平?!?/br> 塞婉進(jìn)京后,京城的風(fēng)氣好像都變了,以往對子女們親事精挑細(xì)選的夫人們不再瞻前顧后,就是怕動作慢被塞婉搶了先。 “這么來看,驛站被盜估計也是有人故意為之?!庇行┦虏蛔屑?xì)想就算了,一旦心里起了頭,那些猜測懷疑統(tǒng)統(tǒng)涌出心頭。 于是,夫人們紛紛交頭接耳,打聽誰這么好心做了好事不留名。 你捂嘴,我壓聲,哪怕音量再低小但說話的人多了仍然會讓人覺得吵鬧,梁沖坐在順昌侯身旁,幾欲拍桌大吼安靜點,奈何被順昌侯陰測測的眼神盯得發(fā)毛,只得一忍再忍,煩躁地吩咐小廝,“你機靈點,聽聽她們說誰的壞話呢!” 不是梁沖把人往壞處想,而是再了解夫人們本性不過,別看有些時候端著架子,一旦誰府上出了點事,那些夫人比誰都幸災(zāi)樂禍,聚在一起七嘴八舌議論不停,能讓這么多人一致張開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順昌侯皺了皺眉,從座位上起身,嚇得梁沖以為要挨打,下意識的抬手抱住自己腦袋,結(jié)果順昌侯壓根沒看他一眼,徑直走了出去。 “梁小子,瞧你嚇成這副模樣,在家沒少挨打吧?!睉舨可袝壑?,笑得合不攏嘴。 順昌侯多溫和的一個人,兒子怕他怕成這樣子,可見好脾氣也有管不住的時候。 梁沖朝他齜了齜牙,放下手,嘀咕道,“他不是不讓我離開他視野半步的嗎,怎么自己先走了?” 是不是說,他爹說的話自己給忘了? 想到此,他情不自禁笑了,推開椅子,三步并兩步跑向大門。 戲臺子上的戲吸引人不假,然而他有更重要的事:找顧越流玩。 地面濕噠噠的,梁沖走到外邊,目光不小心瞄到順昌侯神神秘秘站在雕花鏤空墻壁后跟人說話,順昌侯眉目素冷,渾身充斥著肅殺之氣,激得梁沖又是一哆嗦,打消了過去偷聽的念頭,放輕腳步,貓著腰,迅速往外邊跑。 墻壁后,順昌侯神色嚴(yán)肅,“真不是你派人的?” “沒有你的意思我哪兒敢輕舉妄動?驛站失竊后,京兆尹府看似沒有動作,實則暗中派人加強了守衛(wèi),可見皇上還是重視塞婉公主的?!?/br> 如果梁沖走近看的話,一定能認(rèn)出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是他親舅。 “那就奇怪了,不是你還會有誰?”順昌侯也想不到還有誰會忌憚塞婉公主恨不得大街上行兇了。 “剛才聽說這事我還以為是你呢?!币κ貞c低聲道,“聽說街上那群歹徒想要塞婉公主的命,要不是遇上長寧侯府那幾個小子,塞婉估計橫尸街頭了,不是你,也不是我,那還有誰?” 他左想右想,沒聽說塞婉跟誰家小子走得近啊,“要不要問問沖兒,他和塞婉公主有些交情,估計知道誰干的。” 姚守慶看來,對方想殺塞婉無非怕她禍害子孫,要知道,年前他派人去驛站行竊就是想警告塞婉別再纏著梁沖,豈料昨天傍晚,兩人又搭上線了,塞婉公主也是臉皮厚,千方百計跑到梁沖跟前獻(xiàn)殷勤,嘴巴上說還錢,誰知心里打什么主意? “我恨不得他們老死不相往來,讓沖兒去問塞婉公主,萬一她生出其他心思怎么辦?既然不是你干的我們只當(dāng)不知,顧侍郎可是個狠角色,你等著吧,不久就有消息出來了。”那些人怕是倒霉透了,啥時候動手不好,偏偏在顧越皎眼皮子底下,抓到的那個活口,不死也會被剝層皮下來。 姚守慶想想也是,他們要露出馬腳,被顧越皎盯上反而得不償失。 他又問,“昨日塞婉公主真是找沖兒還錢的?” 昨天他在云生院看戲看得正精彩呢,小廝匆匆忙跑來叫他去順昌侯府一趟,他以為發(fā)生了大事,結(jié)果剛走進(jìn)院子就看見順昌侯拿著鞭子追著梁沖到處跑,一問才知梁沖偷跑出府和塞婉在后門幽會,這種事傳出去,就是太后押著都不頂用,文武百官肯定會不折手段歡欣鼓舞促成這樁親事。 勸好順昌侯,他急著趕回云生院看結(jié)局,也沒細(xì)問,此時才想起來。 “那錢是沖兒給她的,沒想到她會還回來?!表槻钕嘈帕簺_不敢撒謊,說起梁沖,當(dāng)即掉頭就走,“那小子,估計又偷偷溜出去了,我去看看他。” 回到位置上,哪兒還有梁沖的人影?順昌侯不禁頭疼胸悶喘不過氣來,忙吩咐小廝去驛站外的街道堵人,務(wù)必將梁沖抓回來。 老夫人說塞婉公主當(dāng)著太后皇上的面承認(rèn)喜歡顧府五小子,他卻不敢掉以輕心,人心易變,萬一塞婉腦子開竅相中梁沖了呢,防患于未然,堅決不能讓他們有過多相處的機會。 小廝稱是,火急火燎奔著驛站去了。 梁沖不知自己老爹派人在驛站外守株待兔,他熟門熟路進(jìn)了長寧侯府,由丫鬟領(lǐng)著到了顏楓院,和在外的吊兒郎當(dāng)不同,他認(rèn)真整理好頭飾衣衫,跺了跺鞋上沾染的雪渣子,確認(rèn)儀容整潔才慢悠悠踏進(jìn)月亮形拱門。 顧越流收到小子在走廊上候著,眼瞅著人到了外邊卻忽然停下,磨蹭一會又慢條斯理的,看得他心里發(fā)慌,忍不住扯著嗓門催促,“你能不能快點,等得我渾身都發(fā)抖了?!?/br> 梁沖放眼望去,沒看到夏姜芙人影,心里稍稍松了口氣,他為何這樣子,不就是怕夏姜芙覺得他性子冒失嗎,拔腿跑向顧越流,“你們怎么不去云生院看戲,虧我低聲下氣求我爹帶著我呢?!?/br> “坐久了屁股又平又寬不好看.......我們原本去聚德樓吃飯......”想著忽然沖出來的歹徒,顧越流把他們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算了,不提這件掃興的事了,敗壞心情。” 梁沖一頭霧水,跑上臺階,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