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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里,他看向方才作壁上觀的某人,不禁用胳膊拐了拐他:“你也別笑,過一二年,你也是這幅光景。不如現(xiàn)在想想將來所娶何人?” 也許有著同樣的奮斗目標(biāo),幾年下來,兩人已經(jīng)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 聽了這話,岳見燊的腦海里第一個映出來的就是葉棠的笑臉。 頓時,一股nongnong的羞恥感涌上心頭。 “我們再來一局如何,方才不過一目之差,這次我……” 葉鴻煊話未說完,就見岳見燊緊緊抿著唇,死死盯著腳下的地磚,一動不動,面如金紙,仿佛受到了什么重創(chuàng)一般。 “你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來人,來人。”葉鴻煊唬了一跳。 “我無礙,我先回去了?!闭f罷也不待葉鴻煊說話,抬腳就走。 岳見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他恍恍惚惚地坐在書案前,無論寒冬酷暑他每日必練滿五千個大字。丫鬟春柳已經(jīng)研了好墨,卻見岳見燊神色僵硬,遲遲不見動作。 不禁喚了聲:“九少爺?!?/br> 岳見燊回過神來拿起筆,可是那筆似有千金重,筆鋒觸到紙張,竟再不能提起。 很快nongnong的墨汁就將上好的宣紙浸透,暈成一團。 春柳吃驚地向岳見燊看去,見他眼神發(fā)虛,面上血色全無,額頭細(xì)汗密密,一副極虛弱的模樣,忙叫人一起扶他到床上躺下,倒出了些熱水,浸了帕子給他擦汗換衣。 “快,快去找大夫!” “去稟了太夫人。” “倒杯溫水?!?/br> “再拿床被子來?!?/br> 耳邊是丫鬟焦急的話語,象是寒風(fēng)中的雪花,飄飄忽忽,他想說他沒事,可是嗓子卻被什么堵住,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第四十八章 當(dāng)天下午, 葉棠才知道岳見燊病倒的消息。她心里納悶, 這幾年這人連個噴嚏都沒打過,而且早上還好好的, 怎么就突然病了呢?! 春柳看見她就如看見救星一般:“表小姐,您來了, 九少爺在書房練字呢,我們怎么勸也不聽。” 葉棠腳下一頓:“還發(fā)熱嗎?” “大夫人來開了藥,吃了一回,發(fā)了身汗, 晌午就退熱了。” 葉棠點點頭,待春柳稟報一聲, 進了書房。 書房不大, 陳設(shè)十分簡素, 當(dāng)中放了張黃花梨木大書案,兩把圈椅。案上擺著各種名人法帖,幾方寶硯,筆海內(nèi)插的大大小小的筆如樹林一般。一旁還有個極大的青花磁缸,插滿了各式各樣的畫卷。西墻根是一人高的書架,密密麻麻壘滿了書冊。 岳見燊端坐在畫案前,頭未抬,身未動。 葉棠知道他的習(xí)慣,不寫滿一張紙,是不會說話的。 她熟稔地坐下來,就那樣大喇喇地打量岳見燊。他一身竹青色直輟, 眉目清朗,風(fēng)姿卓絕,只臉色有些不正常的蒼白。 她看得入神,岳見燊卻覺得如坐針氈,緊抿著唇寫下最后一筆,方長長吐了口氣。 葉棠嚇了一跳,忙走過去,從春柳手里接過熱茶遞到他嘴邊兒:“燊哥哥,生病了還要練字?難不成先生連生病都不讓你歇歇?” 熟悉的脆嫩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還有若有若無的淡淡馨香,明凈清澈的大眼睛里滿是擔(dān)憂,岳見燊心里發(fā)虛,把臉兒偏到一旁,睫毛低垂:“我沒事兒。” 葉棠突然伸手在他額頭探了一探。 她腕上籠著一串紅碧璽手串,顆顆有蓮子米大,艷艷濃郁的桃粉色,一般會給人俗艷之感??蛇@顏色卻襯著葉棠欺霜賽雪的肌膚,竟然平添了些許嬌柔嫵媚。 她袖口的絲綢柔柔地拂過他的鼻梁和面龐,溫軟的手心也輕輕地貼壓在了他的額上。 岳見燊整個身子都僵了,在她手腕之下,閉眼屏氣。 “我覺得好像又發(fā)熱了?” 葉棠感到他額頭微微發(fā)熱,又用另只手貼在自己的額頭上,一番比較,心便懸起來了。 岳見燊輕輕推開她的手,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意,道:“我無事,你回去吧,小心過了病氣給你?!?/br> “我看你吃藥睡下再回去,如果你不好好在床上躺著,我是不走的。若是又加重了,只怕就要傷了底子?!比~棠不放心道。 說起來,一鳴書院以學(xué)問嚴(yán)謹(jǐn),要求嚴(yán)格而出名。寒暑假是沒有的,只有過年時放一個月的假。而平時有旬考有月考有歲考,每日還有無數(shù)功課。這人一向刻苦,寒來暑往,從不間斷……雖然葉鴻煊也是如此,家里的進士個個都是這樣苦讀出來的……可看他這樣有氣無力的樣子還要練字,葉棠就心疼得不行,打定主意要讓他好好休息。 葉棠讓春柳把藥端來,她正要接過來,岳見燊卻端過碗,拿出小勺,很痛快地端起來一仰而盡。 看他吃藥這么爽利,葉棠不由笑道:“怎么喝得這樣快,不怕燙嗎?” 岳見燊躺下來,閉著眼睛說:“我這就睡了,你快快回去?!?/br> “嗯,我這就走。”說著,葉棠又給他掖了掖被子,才吩咐春柳好好照顧,方轉(zhuǎn)身離去。 春柳看他呼吸均勻緩慢,象是睡熟了,也退了下去,關(guān)上了內(nèi)室的門。 岳見燊聽著漸漸遠(yuǎn)去的腳步聲,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只怕真的……喜歡上葉棠了,不是哥哥對meimei那種喜歡,而是……男女之情。 因為心悅,所以她說的每句話他都放在心上。 因為心悅,每當(dāng)看見她的時候他都?xì)g欣異常。 因為心悅,他不由自主地關(guān)注她的一舉一動。 …… 他怎么能對從小一起長大的meimei產(chǎn)生這樣齷齪的心思! 她才只有十歲…… 人為什么要長大?! 他以后又該如何面對她? 裝作什么也沒有發(fā)生的樣子,默默把這情愫埋在心底,繼續(xù)把葉棠當(dāng)做meimei嗎? 用不了幾年,葉棠就要出閣,那他就什么都不是了!他只是她姑祖母家的眾多表哥中的一個而已! 想到這里,岳見燊覺得自己一顆心象是被刀剜去了一塊似的,痛得恨不得死去才好。 …… 糯米粉,搓成小圓兒,用滾水煮了,便是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加上用香薷,鮮荷葉,薄荷煎好的香荷飲,端的是口齒生津,絲絲清涼,沁人心脾。 葉棠讓玉簪提了食盒,準(zhǔn)備給太夫人午睡醒來解渴。 剛到門口,就聽到太夫人爽朗的笑聲。 打簾子的小丫鬟笑道:“忠勇伯太夫人來了?!?/br> 忠勇伯太夫人姓黃,和太夫人同是山東人氏,又都嫁到勛貴之家,所以和太夫人關(guān)系很好。 葉棠笑著點頭。 黃氏和太夫人在宴息室的炕上相對而坐,神情十分熟稔。她身材豐腴,神情和藹,眼角眉梢都帶著淡淡的笑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