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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律說最遲十日回來,謝珂等啊等。 一日,兩日……九日, 十日。直等到第十日深夜子時,齊律還是沒有消息傳回。不僅沒有齊律的消息,連小舅舅楚曄派出的人也是音訊全無。 這一*夜謝珂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入睡的,她只知道她做了一*夜的噩夢。 夢里齊律渾身鮮血,一雙眼睛都是血紅的。他望著她,似乎想開口說什么,只見血從他的口中浸出。很多的血,片刻便將他身下染紅。最終他甚至沒能開口……謝珂猛然驚醒,發(fā)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齊律,齊律,他到底在哪里。 一大清早,叢蕊便急匆匆的進來,說是林長源和賀章已在廳中候了許久。 謝珂迅速梳洗換衣,隨后被叢蕊扶著去見林長源和賀章。她前腳才跨進廳中。那二人便雙雙跪倒在地。 謝珂似早已預料到,只是臉上神情沉了沉,可扶著謝珂的叢蕊似乎被驚到了。 腳下步子一踉,她慌忙的放開謝珂,生怕自己絆住謝珂……謝珂左右看向三人,兩個跪地垂頭不語的,一個一臉不解慌張的。“都起來吧?!?/br> 賀章和林長源抬頭看了看謝珂,身形卻不動?!澳銈児蛟谶@里,二爺也不會回來。有那請罪的功夫,不如想法子讓爺快些回來。” 賀章和林長源對視一眼。最終還是林長源小心翼翼的開口。 “少奶奶知道了?” “我該知道什么?” “……屬下之所以瞞了少奶奶。是爺昨行前的吩咐。爺說若過了十日,他還未歸,便將一切告訴少奶奶,怎樣決定由少奶奶定奪?!辟R章這時候開口道?!澳銈儧]錯。二爺也沒錯……只是你們想沒想過。若是你們早幾日將爺的去處相告。也許我便能早幾日布置,這樣爺或許已經平安歸來?!?/br> “屬下知罪,還請少奶奶快些安排?!彪S后林長源將一切告知。這些謝珂早已經知道了。所以聽完也只是輕輕嘆息。 “你說的這些,我早幾日便知道了。我也做了安排,只是眼下還沒有消息傳回。我們這時候只能相信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沒有消息,證明爺身份并未敗露。也許此時正與那敵將周旋,或許已取了那敵將性命,正欲回轉呢?!边@個時候,她成了主心骨,就像合樂鎮(zhèn)失糧的那次,誰都可以亂,可是她不能。 謝珂的話讓幾人震驚。早已知曉? 可是少奶奶這幾日與平素沒什么不同。突然間,賀章意識到了:“少奶奶的意思是,早已有所安排了?” “楚四爺已暗中派人一隊人接應掩護,只是還沒有消息傳回?!?/br> 林長源和賀章不由得齊齊松了一口氣。他們這十日也不好過,即要憂心爺在外面是否安全,還要應對少奶奶的詢問,他們是即想開口,又怕爺回來責罰。 何況謝珂此時懷著身孕更是不能憂心。爺當時說的清楚,若是十日內回來,自然一切都好,若是未歸,便將一切告訴少奶奶。 那證明他此行并不順利,也許身陷敵營,也許被人識破了身份,總之,若到了那個時候,一切聽少奶奶定奪。讓二人欣喜的是,自家少奶奶不知如何早已知得爺的去向,而且做了安排。 “你們不必高興,爺此時還沒消息傳回,或許此行真的出了意外。我們不能坐以待斃?!?/br> “但憑少奶奶吩咐?!?/br> 謝珂點頭,示意幾人起身,隨后讓叢蕊守在門外,她則低聲詢問了半晌,最終語氣凝重的道。 “我們無法探聽敵軍內部的動向,所以只能從外面想法子。我們不管爺是身份敗露還是被什么絆住無法脫身……眼下只能想法子讓亂軍自顧不暇。這樣爺脫身的可能才會更大。賀章,你去尋蕭青芫和楚四爺……便讓他們兵分三路去攻離我們最近的幾個亂軍治下的鎮(zhèn)子,聲勢一定在做大,攻城倒不必太過用力。虛張聲勢就好……” 去攻城? 賀章不解。這時候不是該派了人潛入亂軍陣營中,想方設法助二爺脫身嗎? 怎么反而大張旗鼓的去攻城。 “這算是曲線救人,辦法雖然老套了些,可是一旦那幾個城告急,守軍自然求救,到時候爺也好趁亂脫身。” 賀章點點頭,臉上難掩佩服。老套?自家少奶奶是不是過于自謙了,這法子可謂是標新立異的很。 曲線救人…… 圍了亂軍的重鎮(zhèn),讓亂軍自顧不暇,再伺機助爺脫身。亂軍四下受敵……“屬下這就去尋青芫少爺和楚四爺商議?!辟R章急匆匆離去。林長源不甘示弱的開口?!吧倌棠逃惺裁匆獙傧罗k的?” “你多備些止血和治療外傷的草藥……” “……是。”林長源心有不甘,想著賀章要去辦的事情多么驚天動地,可是他卻要留在家里準備草藥,可是對上謝珂暗沉的眸子,他最終點了頭。 當晚賀章才回來,說是一切已經按了謝珂的交待執(zhí)行了。對于謝珂的曲線救人之舉,楚曄和蕭青芫都十分贊同。蕭青芫甚至想到多帶幾面戰(zhàn)鼓,到時候鼓聲一響,未攻城已然氣勢如天。 “三天,明天晌午過后我們的人能趕到亂軍治下的鎮(zhèn)子。當天攻城,最遲后天亂軍的增援便能到。那時候我們再佯敗而退,若是一切順利,爺不出五日便能回來。少奶奶放心,二爺什么場面沒經歷過,比這兇險的也曾親歷。屬下算是看著爺一路摸爬滾打過來的。屬下相信爺定然能平安歸來?!?。。) 第二百零四章 陷阱 第二百零四章 陷阱 隨后的幾日,謝珂的小院中人來人往……以前并無人在意這看起來平常的小院中住著什么人。 只以為是來烏鎮(zhèn)經商的商賈帶著家室。 可是商賈出身能讓這么多兵將上趕著求見嗎?而且那些平日里在街上橫著走的兵將在這戶人家面前卻是卑躬屈膝的。便對守門的小廝都客氣十足,一口一個‘請’字。 這著實讓烏鎮(zhèn)的百姓們看直了眼睛。對于院中所住之人的身份更是猜測百出。 最終是大鷹頭領一語道破。 原來住在這院中的,竟然是白衣阿郎的女人……白衣阿郎,這名字可是如雷貫耳,便是沒見過其人的,也都道聽途說的知道那白衣阿郎實是天神下凡,不僅救他們北境人脫離苦海,還給他們不遠千里從關內帶了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