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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便是同為北境人又如何,那些人還不是對他們強搶豪奪的,反倒不如那個白衣阿郎。 可是白衣阿郎的妻子怎么住在這里? 這院子在烏鎮(zhèn)算是干凈整潔的,可是住在這里委實太過委屈了。 白衣阿郎的女人便該住在金屋子里…… 百姓們議論紛紛,有些行動派的便從家中拿了吃食送去,這是北境人表達善意的方式。初時人們還只是試探,想著白衣阿郎那么個厲害的人,他的妻子自然也該是高貴無雙的。誰想到對方客客氣氣的將東西收了,而且回贈的禮物比他們送的還要好些。 那些旁觀的見對方這么和善。也紛紛送了東西。 同樣收到了回禮,一時間,謝珂住的小院子簡直成了烏鎮(zhèn)最熱鬧之處。 *** “……少奶奶,這樣安排真的能引出幕后之人?” 賀章和林長源守在謝珂左右,幾人靜靜望著遠處那個人來人往的小院。此時他們自然不在院中,而是另換了個臨街的鋪面,這鋪面的掌柜年前回鄉(xiāng)祭祖,不想路遇獸群,被賀章一行人救下來后終究失血不治,臨死前將自己在烏鎮(zhèn)的鋪面托付能了賀章。 謝珂點頭。 自從那日安排了救援之事。她便和小舅舅楚曄還有蕭青芫討論過幕后之人到底是誰? 按了蕭青芫的話說。諸葛洪便是因為皇帝沒有替他兒子報仇而記恨了皇帝,也不會傻到自斷后路……這可是通敵叛國的大罪,可是連諸葛氏的祖宗都要受了牽連的。這事若是敗了,北境不會容他。大魏皇帝不會容他。 諸葛洪雖然心疼兒子??梢膊粫档睫q不出孰輕孰重。 所以蕭青芫覺得諸葛洪該是受人指使……至于對方為何指使諸葛洪在北境亂軍到來之時大開方便之門。這便不得而知了?也許對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地吧。 聽到這里,謝珂和楚曄對視一眼。 二人均想到了。 謝珂只知道上一世湘王便是在北境之亂中得了勢,威望也是如日中天。若非如此。他又如何有機會與太子一爭,畢竟儲君早立,太子雖然算不得多賢明,可也沒有大的過錯。 這樣的情況下,想要廢儲另立簡直是不敢想像的。 可是湘王做到了,上一世皇帝賀崩后,他以太子謀害皇帝為由揮師入京。 打的是勤王之名。 最終攻入京城,終成新君……上一世她活的閉塞,實不知湘王如何在北境得了勢。 現(xiàn)在看來,莫不是,莫不是他打著先讓北境亂起來,再由自己出面撥亂反正的心思?最終積了赫赫戰(zhàn)功,一身榮耀威望。蕭青芫見楚曄和她都一臉凝重,不由得出聲相詢,這事由謝珂道出自然不合時宜,不過由楚曄說出,蕭青芫便不會多想了。 當(dāng)時小舅舅尋了由頭,最終將此事引向湘王。 蕭青芫蹙眉頭,想了半晌不得不點頭。言道并非不可能。 湘王之母在宮中一直容*寵*不衰,相比之下,皇后并不得*寵*。只是因她是后宮之主,所以她所生之子被立為國之儲君……其實若論起父子情誼來,皇帝其實更喜湘王。只是礙于朝臣非議,最終早早將其封了王,給了封地。 而且湘王的封地是大魏最富裕的幾個鎮(zhèn)子。 若是經(jīng)營的好,綿延幾代,成為國中之國也非難事??稍偈菄兄畤膊蝗绠?dāng)大魏正經(jīng)的主子來的高高在上。 既然有了懷疑之人,接下來的事便好安排了。不管齊律何時歸來,她總是堅信他一定會回來的。而她能做的便是在他歸來之前,盡可能的將一切掃平。湘王既然隱在暗中,那但將他逼出來好了。 前世湘王算無遺策,只是今天多了個齊律…… 所以的威望和功勞都被齊律和楚曄瓜分,湘王一番布置最終付之流水,他如何能咽下這口氣來……而且若是細心打探也不難發(fā)現(xiàn)齊律的軟肋便是她。 何況她此時身懷有孕,還是那句話,她有喜之事雖然是隱密,可是若想知道的,一定也有法子打探的到。所以謝珂才布了這樣一個局……便將‘自己’堂而皇之的擺在諸人面前。用自己將齊律的威望推得更高…… 眼下別人提起白衣阿郎來,已經(jīng)從他是高高在上的天神,說到他是京城來的貴公子。 因為他有個平易近人的妻子。 妻子是個好相處的,白衣阿郎自然也是個好相處的。一個好相處的貴公子,再加上大鷹頭領(lǐng)的渲染……相信齊律歸來之時,烏鎮(zhèn)會舉鎮(zhèn)迎他…… 這便是謝珂想要達到的目的。而對方必定不能容忍她繼續(xù)為齊律造勢下去,哪怕對方在這之前只打算觀望,事已至此也必定要出手了,這便是謝珂兩世學(xué)來的揣摩人心了……“若你是幕后之人,你能容忍我這么‘抬舉’齊律?” 抬舉? 林長源抽了抽嘴角,心說抬舉二字實在是客氣了。 自家少奶奶這根本就是給自家爺鍍了層‘金身’……爺回來若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名字成了烏鎮(zhèn)百姓津津樂道的幾個字,也不知道會不會苦了臉呢。當(dāng)名人固然很好,可是當(dāng)個‘救世主’般的名人,實在是累身累心啊。此時還好些,可是糧荒鬧的越在嚴重了,聽說關(guān)里有的地方糧食也開始捉襟見肘。 若是到時爺不能養(yǎng)活這一眾北境百姓…… 這好容易鍍上的金身豈不瞬間被扒掉,想想爺?shù)綍r候一臉苦悶的表情,林長源就從心底同情。雖然自家少奶奶的形容詞委實客氣,不過林長源還是想了想回到。 “若是我費盡心思算計,卻為他人做了嫁衣,我自然不甘心。” “就是這個道理,對方自然也不甘心。他一番安排自然是有目的的,而且這種人通常極有野心,他如何能坐視所有好處都被爺?shù)玫?。哪怕明知道此時出手也難挽回損失,不過他還是會出手的?!?/br> 林長源想想,似乎還真是這么個道理。 對方如果沒有野心,便不會連諸葛洪這樣的人都能策反了。 諸葛洪可是張大牌,既然連諸葛洪這張牌都露了底,想來對方所圖自然不小??墒亲罱K卻被自家爺攪黃了。不僅好處被爺占了,便是爺不在,自家少奶奶還在努力為爺揚名。這種事別說對方是個有野心之人了,便是他沒野心,心中也著實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