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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小院給他們夫妻二人。 以往程勁天未全黑便會回來。 然后來給少奶奶請安,順便接她一起回院子,可是今日,程勁同樣沒有歸府,也沒有消息傳回。 雖然程勁不和二爺一路,可便是因為這個,雨卉心中更是擔憂。如果兩路人馬,有一路回府,或許還好些,可是人明明是分開行動的,卻都沒有回來。這證明局勢恐怕更遭。而她們能做的,唯有等待。 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便在這個時候,有婆子叩響了房門。“少奶奶,權公子求見?!逼抛拥穆曇粼陲L中聽起來并不真切,可正是這聲音。將謝珂拉回了現(xiàn)實。權笙求見?這個時候? “這么晚了,他求見,安的什么心?!庇昊芤宦犠兞四樕?。 這個時候,權笙求見確是唐突。如果是平日,謝珂必定會拒,可是今夜……謝珂總覺得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可她身在內宅,卻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除了等待,便再無旁的辦法,這一刻。謝珂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自責著。 權笙自從進了鄴城。不管做什么都在齊律的監(jiān)視之下,便是他暗中寫的密信,也都被齊律偷梁換柱了。 不知權笙是不是已經(jīng)有所察覺,最近倒是頗為老實。整日呆在自己的小院中。連府門都甚少出。 這個時候。他要見她? “……見。讓他進來?!边@樣的天氣。她自然不便出去見他。雨卉應了,去門邊將謝珂的決定告訴婆子。婆子點頭,片刻后。再次叩響了門,那婆子當先進了暖閣,隨后是那個謝珂即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說實話,謝珂從未想到自己再次和權笙相見,會是這般的心平氣和。 前世的****恩仇,似乎都隨著她的‘身死’而遠去了。 今生再見,謝珂除了笑自己前世有眼無珠外,倒真的覺得與權笙再無瓜葛了。 面前這人,在謝珂眼中,其實算是個陌生人。哪怕他望向她的目光,似乎頗有那么幾分深意。不過眼下,謝珂可沒功夫與他閑話家常?!皺喙右娢遥捎惺裁匆??”謝珂單刀直入,冷聲問道。 表情雖然稱不上冷凝,可也十分冷漠。 權笙表情似乎一沉,眼中神情竟然十分之……猶豫。沉默片刻,權笙才開口?!吧俜蛉撕伪剡@般不近人情,我們好歹也算是姻親。” “……我與謝玉的關系如何,權公子難道不知。所以這姻親之說,實在牽強了些。權公子這么晚求見,該是有重要之事……”言下之意,他若沒事,還是快滾的好。 謝珂這明顯趕人的語氣,著實讓權笙不喜。 不過想著齊律此時……權笙又覺得謝珂不過是占些口中便宜罷了。自從隨他們夫妻進了這鄴城,他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憋屈。本以為他是奉了皇命前來的,齊律便是再大膽,也不敢不顧皇命。 他便是不能成為齊律的‘左膀右臂’。在鄴城也不至于寸步難行。 可事情實,在鄴城,他竟然真的寸步難行。 同樣是初來乍到,齊律便如魚得水,而他……好在天無絕人之路,齊律這般無法無天的行徑,自然有人看不得,于是最終找上了他。 對方告訴他,齊律其實一直在監(jiān)視他,便是他送出的消息,也被齊律截獲了。 他若想保命,若想將來飛黃騰達,便一定要與那人合作。 知道這一切,權笙自然大怒……對于那人合作之言,自然點頭。那之后,他一切所行皆是按了那人吩咐行事。他等啊等,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齊律那好容易建起來的好名聲,一夕間土崩瓦解。這還不算最讓權笙覺得痛快的,最痛快的莫過于……齊律,這次出城恐怕有去無回。 那人讓他按捺幾日再動手,可他實在等不及了。他手中握著皇帝的圣旨,只要齊律不在了,這鄴城,便以他為尊了。權笙活了二十年,這是第一次覺得自己離權勢的巔峰那樣近,近的他幾乎唾手可得。只要他伸一伸手。 于是,他忙不迭的,伸出了手。 所以此時,他身處齊府暖閣。面前是謝珂,她雖與謝玉是同族姐妹,可在權笙眼中,謝玉卻遠不及謝珂。 拋卻樣貌不提,謝珂周身那氣度,便讓權笙癡迷不已。謝玉是個善妒的,在謝玉臉上,似乎永遠是憤恨的神情,謝玉似乎隨時都會張牙舞爪的撲向別人。不管什么事,仿佛她永遠是對的,而錯的都是旁人??傊?,權笙是真的十分厭惡謝玉。 可謝珂不同。 不管到了何時,她似乎永遠是這樣一副沉靜的神情,哪怕憂心忡忡,她所說之話,竟然還是縝密鎮(zhèn)定的。 權笙相信,以謝珂的聰明,不難想出,此時齊律必定兇多吉少。所以他才敢堂而皇之現(xiàn)身……可她神情依舊未變,對他的態(tài)度,依舊是冷漠疏離的。 權笙恨恨的想,等再過幾日,他一定讓謝珂匍匐在他腳下,懇求他的寬容。 哀求他饒過她們母女的性命……便只是想著這一幕,權笙便激動的難以自抑。所以謝珂此時冷漠的神情看在權笙眼中,無疑是平添了幾分他功成時的喜悅。“少夫人何必這般咄咄逼人?!睓囿闲χ馈?/br> 謝珂對于權笙的此時的神色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一幅并不將權笙放在眼中的神色。 也許正是這種毫不在意的神色,更是讓權笙怒火翻涌。 “……少夫人便不想知道二爺此時身在何處?”最終,權笙見謝珂并未因他的話而動容,只得祭出了殺手锏。 謝珂依舊表情淡淡的,倒是雨卉幾步上前,擋在謝珂面前,質問權笙道?!拔壹叶斣谀睦??權公又為什么會知道?難道這一切,是你暗中布置的?你意欲何為?” 雨卉一疊聲的問道。 許是雨卉的神色取悅的權笙。權笙輕笑著回道。 “自然是在下,意欲何為?自然是奉皇帝密旨,剿滅……齊氏余孽?!?/br> *** 城外西北五里處。 此時風越發(fā)的大了,便是近在咫尺,也無法聽清身旁之人說了什么。 夜越發(fā)的深沉了,那風就像刀子,每吹一下,都仿佛會割掉人一塊rou。 周子秋身邊圍著十幾個差役,此時大家面面相覷,最終將目光齊齊望向周子秋,以期周子秋做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