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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紋,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間父親已經(jīng)這么老了。 正想得入神,突然傳來輕敲玻璃窗的聲音,林杏驚喜地轉(zhuǎn)頭,首先看見的是一只手。 白凈修長,骨節(jié)分明,中指輕叩玻璃,帶著幾分隨意。 緊接著,露出了白皓澤帶著笑意的臉,無聲地做著口型。 林杏艱難地辨認著,最后拼出兩個字——出來。 看了看教室里沒有人注意他們,林杏擱下筆就噔噔噔跑了出去,站到白皓澤身前,仰著小臉問他:“叫我干嘛?” “做完沒?” 林杏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地說:“有點難,我……空了幾道題。” “幾道?” “大概……□□道?!绷中釉谛睦镉嬎懔艘环⌒囊硪淼卣f出了一個數(shù)字。 沒有意外,腦門上立刻挨了一記爆栗,白皓澤抿了抿薄唇,看著小姑娘可憐兮兮的神情還是拉著她走了進去。 隨意瀏覽了一眼試卷,白皓澤拉過一張空白稿紙,三兩步寫下關(guān)鍵步驟,丟到她桌子上:“自己看,這么簡單的題,我三歲就會做了?!?/br> 林杏忍不住被氣笑了,順著他的話接下去:“是啊,誰像你那么聰明呢?!?/br> 白皓澤大言不慚地點頭:“當(dāng)然?!?/br> 他一下子坐下來,隨手翻著一本書看起來。林杏偷眼看他,莫名心跳如鼓。 不管是誰,吹起牛來總是有幾分讓人無語,但白皓澤的神情是那么自然,眼神是那么明亮,讓人對他說的任何話都無法生出懷疑來。 而他的臉,更是好看到?jīng)]法用形容詞描述,對著這樣子一張臉,不管他說什么,恐怕林杏都會相信。 想著想著,林杏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為什么天天看著他,現(xiàn)在卻突然感覺他很帥? 搖搖頭,林杏飛快地把這個莫名其妙的念頭過濾掉,開始專心看那張紙上的解答。 白皓澤的字跡飄逸瀟灑,也很干凈,就像他的人一樣。草稿紙上寫了每一個必要的步驟,那些中間的過程一律省略,更多的是給她一個思路。 每次她問白皓澤問題,他都是用這種方式教她,效果倒是很好。林杏曾經(jīng)以為他特別懂得教學(xué),趙瑾卻撇嘴告訴她真相: “澤哥啊,只是懶得給人講題而已,一般都是直接把答案一塞,他現(xiàn)在肯寫出步驟,已經(jīng)很客氣了。” 林杏當(dāng)時雖然有些失望,但心里卻生出一種隱秘的喜悅,如果自己有一些與眾不同,自然是值得驕傲的事情。 看了半晌,白皓澤已經(jīng)翻了將近小半本書,還沒見林杏寫完,忍不住轉(zhuǎn)頭敲敲她桌子:“好了沒?” 林杏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大義凜然地搖頭:“我看不懂?!?/br> 小姑娘聲音輕巧軟糯,不知不覺讓人的心都軟了幾分。 白皓澤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問道:“哪道看不懂?” 林杏指了指一個步驟。 “這個,你首先要……”白皓澤一邊講,一邊一步步把省略的那些步驟也寫了出來。 林杏在一旁眼睛也不眨地盯著他手里的筆,頻頻點頭。 “懂了嗎?”白皓澤放下筆,自覺口干舌燥,拿出一瓶水來喝。 “懂了?!绷中永侠蠈崒嵉鼗卮穑煌洫勔环约?,“你看,我聽一遍就懂了,是不是很聰明?” 白皓澤給氣笑了:“是啊,真聰明?!?/br> “快點寫完,我?guī)闳ao場玩?!本蛻{著白皓澤這一句話,林杏用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終于成功寫完,飛奔到了cao場。 大多數(shù)人都圍在一旁的球場上,看籃球隊打籃球,其中絕大部分人都是為了看周鴻見。 路過球場的時候,周鴻見正好投進一個完美的三分球,人群一下子轟動起來,尖叫聲不絕于耳。 林杏不自覺駐足,抬頭看了一眼。 周鴻見一身黑衣,露出的手臂上是飽滿的肌rou,籃球似乎被他黏在手里一樣,不管別人怎么搶都搶不走。 與此同時,周鴻見也向場上看過來,不知道看見了什么東西,忽然沖著這個方向吹了一聲口哨。 沒等那些女孩子尖叫起來,周鴻見如有神助一般,三兩步帶球過人,起跳。 籃球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再一次進球。 籃球場一下子成了喝彩的海洋,林杏站在人群外,也感覺耳朵都快要聾了,連忙跟著白皓澤離開。 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周鴻見深邃的目光落在了背上,刺得她有點不舒服。 但這一點異樣的感覺很快就沒有了,和白皓澤隨意繞著圍墻散步,仰頭望著一排排銀杏樹,林杏的心情一下子好得不得了,輕飄飄的幾乎要飛起來。 “這時候,要是能在太陽底下拉一張吊床,舒舒服服地躺著,多舒服啊?!绷中硬[著眼睛看著陽光,忍不住感嘆道。 白皓澤也難得點點頭,表示了贊同:“好久沒有這么悠閑了?!?/br> 學(xué)生自然是很忙的,尤其是那些好學(xué)生,就算是活動課都恨不得在教室里面寫作業(yè),生怕耽誤了學(xué)習(xí)的時間。今天要不是數(shù)學(xué)補考,保證教室里起碼有一半人。 這不,沒走幾步,就看見了兩個好學(xué)生坐在地上認真寫作業(yè)呢。 隔著不遠的距離,林杏一眼認出,這是關(guān)超凡和錢蓁蓁。 二人靠的很近,拿筆輕聲徐曉峰討論著什么,神情嚴肅,時不時在紙上寫寫畫畫。 林杏和白皓澤對望了一眼,默契地走了一條岔路,不去打擾學(xué)習(xí)的二人。 另一條路更加偏僻,里面幾乎空無一人,只有參天的銀杏和滿地金黃的落葉。 林杏滿林子亂竄,時不時俯身撿起幾片好看的葉子,把白皓澤遠遠落在后面。 撿著撿著,林杏只顧低頭看葉子,根本分不出心思去看路就連聽到白皓澤在后面的大聲提醒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一下子,林杏的頭撞到了什么yingying的東西,忍不住一下子叫出來。 同時還有另外一個女孩子的叫聲。 林杏暈暈乎乎地站起來,搶先說道:“對不起,我沒有看見……” 那個女孩子也捂著頭,嘶嘶吃痛,沒有回答林杏的話。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