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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小心翼翼地伸手,試圖去摸摸她的腦袋。 “別碰我!”女孩子后退一步,抬起頭,臉上帶著氣惱,“你這人怎么不看路的??!” 這聲音越聽越熟悉,林杏定神一看,微卷的長發(fā),明眸皓齒,果然不是冤家不聚頭,又是付蕓蕓。 林杏雖然慫,但看她這個態(tài)度,此時也忍不住來氣了,毫不客氣地反駁回去:“你不也沒有看路嗎?” “你——”付蕓蕓憤憤跺腳,揉著頭,忽然看見了什么,面上露出喜色,“阿澤,我被人撞了頭,痛死我了!” 白皓澤三兩步走過來,站在二人中間,眼睛看著付蕓蕓,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怎么回事?” 付蕓蕓此時一收驕矜的態(tài)度,露出一副懊惱的神情,扁著嘴巴指著林杏說:“阿澤,剛剛我們不小心撞一起了,她還要怪我沒有看路,真是痛死我了!” 白皓澤順著她的手指看向林杏,語氣帶著玩味:“真的?” ☆、第十七章(入v三更) “真的?”隨著白皓澤這句話出口, 林杏忽然就冷靜下來了。 算了,事情的經(jīng)過他也看見了,兩個人撞在一起,肯定都有責(zé)任,但付蕓蕓的態(tài)度則是讓她十分不爽。 “喂, 你走什么!”林杏剛剛轉(zhuǎn)身走出兩步, 身后就傳來了付蕓蕓氣急敗壞的叫聲,“你這人怎么不知道道歉的?。 ?/br> 林杏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付蕓蕓正捂著頭, 一臉?gòu)扇醯臉幼? 明明是她自己蠻不講理, 聲音卻柔柔弱弱的, 甚至帶著幾分嬌媚。 如果自己是個男的, 說不準(zhǔn)也會動心。 林杏沉默了一會兒,終于沒有忍住,直接爆了句粗口:“cao!” 咬著牙看了付蕓蕓一會兒, 林杏硬生生說不出一句話來表達(dá)自己的心情,付蕓蕓則毫不客氣地瞪回來,一雙狐貍眼斜斜看著她。 許久等不到白皓澤的回答, 仿佛是泄憤般,付蕓蕓忽然俯身, 抓起一把銀杏葉,往林杏頭上一把撒下去。 秋風(fēng)蕭瑟,林杏措手不及, 被葉子糊了滿頭滿臉,一下子迷了眼睛。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想明白了事情經(jīng)過,正想破口大罵,卻見一個人比她更快。 白皓澤退后幾步,離付蕓蕓站遠(yuǎn)了一點,目光里難得帶了幾分怒意,聲音卻讓人聽不出什么情緒。 他靠著樹干,輕描淡寫道:“你夠了沒有?” “阿澤!”付蕓蕓有點心慌,卻依然強(qiáng)詞奪理道,“你看清楚了,是她撞的我,態(tài)度還那么不好!我就是跟她開個玩笑!” 撒一把樹葉不疼不癢,如果是朋友,的確可以當(dāng)做一個玩笑,但換做一個剛剛還是劍拔弩張的陌生人,不叫報復(fù)叫什么? “哦,是嗎?”白皓澤嘴角上挑,閑閑抱臂,沖著林杏吹了聲口哨,“我們走?!?/br> 付蕓蕓驚愕地站在那里,眼睜睜看著白皓澤拉著林杏離開,而自己眼前的地上,卻被扔上了一個盒子。 待二人走遠(yuǎn),付蕓蕓頹然蹲下,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難堪地咬住嘴唇,心仿佛沉入深淵。 里面是她送給白皓澤的巧克力,還有一封折成心形的情書,如今完好無損地全部還給了她,沒有一點動過的痕跡。 當(dāng)時他收下了,也沒有任何表示,如今還是毫不客氣地還回來了。 原來認(rèn)識三年的情誼,還比不上一個幾星期的同桌。 自嘲地笑了笑,白皓澤的眉眼又在眼前晃動著,付蕓蕓緊咬牙關(guān),終于還是沒忍住紅了眼眶。 一路上,林杏都是撅著嘴巴,憤憤不平地抱怨著:“怎么會有這種不講理的人,真是太不要臉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白皓澤究竟怎么會和這種嚴(yán)重公主病的女生成為朋友的,至今仍是一個謎。 白皓澤耐心地聽著她的吐槽,似乎心情也不怎么好,淡淡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將來這種人多的是?!?/br> “算了,幸好你還算是明辨是非,要是你跟她同流合污,我非得氣死不可!”林杏終于發(fā)泄完,心情好了一點,又仰起臉問他,“付蕓蕓跟你,究竟什么關(guān)系?” 小姑娘的語氣一本正經(jīng),就跟查戶口似的,看著她明亮好奇的眼睛,卻一點也讓人生不起氣來。 白皓澤想了想,答道:“也就認(rèn)識那么三四年吧?!?/br> “三四年……”林杏默默數(shù)了數(shù),從初中到高中,已經(jīng)不短了,“你們認(rèn)識那么久,你剛剛還這么對她?” 回想起剛剛的畫面,林杏心中充滿了報復(fù)的痛快,但冷靜下來之后還是忍不住多想了一點。 白皓澤聞言停步:“好啊,你既然這么說,我現(xiàn)在就回去跟她道歉如何?” “……”林杏無語了一會兒,毅然搖搖頭,“還是算了?!?/br> 白皓澤一面走,一面悠悠說道:“她曾經(jīng)幫過我忙,然后就做了朋友?!?/br> 他頓了一下,伸手拂去林杏鬢角沾著的碎葉,聲音里帶了三分感懷:“那東西我早就想還她了,今天正好?!?/br> 他不是一個正經(jīng)的人,但也有自己的原則,有些事情,他無法容忍,也懶得容忍。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感覺自己這樣子有些幸災(zāi)樂禍,但有人維護(hù)自己的感覺,真的很好,好到她想轉(zhuǎn)圈。 “那這樣子,你們算絕交了嗎?”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問道,接著又自言自語道,“這樣也好,反正還有我啊。” 反正還有我啊。 這句話從林杏嘴里說出來十分自然,軟軟糯糯,熨帖到了心里。 白皓澤心頭一動,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一眨眼半學(xué)期就過去了,期中考也自然而然接近了。 鮑婉兒在期中考前半個月就開始反復(fù)宣講期中考的重要性,她在上面講,林杏在下面聽得昏昏欲睡。 “期中考關(guān)系到半學(xué)期學(xué)習(xí)質(zhì)量的檢驗,關(guān)系到你們在高中對自己的定位,期中考會做全校排名,排名的高低對將來的分班也很要緊……” 鮑婉兒滔滔不絕地講著,臺下的同學(xué)一個個聽得神采奕奕,尤其是好學(xué)生關(guān)超凡和錢蓁蓁,全都停直了背脊,一個個豎著耳朵聽。 到底是第一次大考,平時的練習(xí)都是隨便考考,現(xiàn)在的排名關(guān)系到未來的幸福,自然要好好聽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