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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還想出版一下的,后來放棄了,現在就只能讓它委身于你,真可惜?!?/br> “什么委身,我哪里不好了!” “你很好啊,可惜配不上我的筆記。” “白皓澤——” “難道不是嗎?”白皓澤抬頭,一臉無辜的笑。 林杏咬牙,這家伙,總是有辦法把人氣的說不出話來。 ☆、第十九章 不知道是不是白皓澤的筆記起了作用, 走進考場的一瞬間,林杏還是信心滿滿的,認為自己及格還是有信心的。 但當她找到座位,看清旁邊是誰后,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起來。 鄰座的姑娘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她, 正對著一面小鏡子補口紅, 一個女孩子圍著她一個勁地沒話找話:“蕓蕓,這次可是期中考, 你也那么淡然, 我就最佩服你這點?!?/br> 付蕓蕓一點點認真涂著口紅, 漫不經心地抬頭看了一眼, 臉上綻開一抹笑意:“考試什么的, 又不怕哪一天沒有??荚囀裁吹? 都是次要的。” “那什么是主要的?”女孩子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崇拜,傻愣愣地問道。 “張璐,我說你傻吧, 你還不信。”付蕓蕓已經涂完口紅,開始涂指甲油了,一面翹著蘭花指, 一面抬頭,眨了眨眼睛。 張璐順著看過去, 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臉上立刻換上了一副神秘兮兮的笑,壓低聲音道:“蕓蕓, 就是你那個——” “少亂說啦,過會兒人家聽到又要不高興了?!备妒|蕓咯咯嬌笑著,去捂張璐的嘴巴,眼神卻是顧盼生姿,充滿了期待。 她前面,白皓澤坐在座位上看,一副對后面發(fā)生的事情充耳不聞的模樣。 林杏專心看著桌子上的書,抓緊時間復習,試圖對一旁的喧鬧充耳不聞,但細碎的嬉笑卻穿透一切,硬生生進入了她的腦海。 這次的座位很有趣,就跟沈琳月吐槽的一樣,真不知道誰排的座位表。 這個試場他們班只有四個人,關超凡坐在第一排第一個,周鴻見坐在最后,而林杏和白皓澤坐在中間。 付蕓蕓在林杏右邊,白皓澤在付蕓蕓前面。 一個直角三角形,而林杏不幸成為了斜邊。 林杏捂住耳朵,努力去記憶書上的字,但卻再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張璐已經壓低了聲音,但話語卻依然飄進了她的耳朵:“蕓蕓,上次聽說你跟澤哥鬧矛盾了?” 聽聞此言,付蕓蕓臉色微變,卻很快勾唇,露出一個笑容:“嘖,一點小事而已,畢竟是阿澤,怎么可能一直生氣?!?/br> 張璐吁一口氣:“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們吵架了,吵架就算了,要是被別的人趁虛而入可就不好了。” “難說,畢竟我家阿澤這么受歡迎,之前我看見他起碼收到過幾百封情書,他都看也不看就丟給我。”付蕓蕓輕輕吹了一口氣,語調帶點甜蜜的憂傷,“不過我相信阿澤,他不是那種人?!?/br> …… 最不想聽到的話題還是傳進了自己的耳朵里,林杏咬著牙,嘩地一聲翻一頁書,在心里不斷提醒自己要注意形象。 如果這時候沈琳月在,她一定會上去喊一句:“誰給你的這個勇氣?梁靜茹嗎?” 但是她沒有理由上去吼,只能暗暗發(fā)泄自己內心的不滿。 而張璐像是傻子一樣,一個勁地在那邊八卦,付蕓蕓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二人越說越投機,簡直可以開一個茶話會了。 她們聊的開心,林杏則是腦子里一團亂麻,分分鐘就想把書撕了,撒她們一臉紙屑。 還沒等她行動,白皓澤已經轉了過來,“嘖”了一聲,開口道:“喂,快考試了,還是不要用這種話題打擾別人復習吧?” 付蕓蕓愣了一下,晃了晃手中的筆,卻面帶笑意:“阿澤,你終于肯理我了?” 她的語氣是那么輕松自在,似乎算準了白皓澤的一舉一動。 林杏的心慢慢提起來,就像一個牽線木偶一般被拉扯著,隱隱有幾分撕裂的疼痛。 付蕓蕓的側顏是那樣精致,甚至可以稱得上美麗,而且是那么的落落大方,眉宇間充盈著自信。 面對著這樣一個舊交,白皓澤怎么可能不理她? 似乎是察覺到了林杏的心事,白皓澤有意無意地看了過來,沖著林杏勾了勾唇。 林杏的心砰砰跳起來,等待他下一秒說出的話語。 “阿澤,你就因為那么一點小事,生我這么久的氣,過會兒一定要給我賠罪!”付蕓蕓笑得越發(fā)動人,語氣也帶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嗯,小事。”白皓澤點點頭,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付蕓蕓的臉。 林杏一下子失望了下來,咬著嘴唇,低下頭,莫名地有點想哭。 隨即,她耳邊又聽到白皓澤的一句話:“欺負我同桌是小事,你認真的?” 林杏猛地抬頭,白皓澤已經收斂起笑容,面容變得冷峻了幾分。 他伸出手,輕輕敲了敲付蕓蕓的桌子,一字一句地說:“付蕓蕓,我希望你記住,我不是傻子,不是你撒個嬌就能哄哄過去的?!?/br> 語氣是少有的冷厲,目光卻依然如深潭一樣平靜,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付蕓蕓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眉頭也一下子蹙了起來,試探著喊:“阿澤——” “別叫我?!卑尊傻恼Z氣不容置喙,“既然你一直這么想,就到此為止好了?!?/br> 說這句話的時候,白皓澤眼里有一閃而過的失望,但很快就被淡漠取代。他依然一副什么事情都無所謂的態(tài)度,專心致志看起了。 付蕓蕓此時說不出一句話,不顧她新涂的口紅,死命咬著嘴唇,狠狠盯著前面,似乎想把白皓澤盯出一個洞來。 而林杏卻沉浸在震驚之中無法回過神來。 他這是為了自己跟付蕓蕓絕交嗎?因為上次付蕓蕓蠻橫無理的態(tài)度,因為她撒了自己一頭樹葉? 驚訝之后,是一股涌上心底的暖流,汩汩淌遍心田,整個人都因為他的話語溫暖了起來。 雖然她沒有任何幸災樂禍的意思,但她的嘴角卻不自覺上揚,再也集中不了注意力看書,過兩秒鐘就做賊一樣偷偷看一眼白皓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