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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來丹房,妾身實在好奇?!?/br> 此想非彼想嗎?還以為她真的思念自己不可自控呢,祁徽瞄她一眼:“好奇了作甚,難道你也想煉丹不成?” “假若有趣,妾身就同您一起煉丹?!彼龘u一搖袖子,“皇上,這樣不是更熱鬧嗎?您煉丹的時候,也可以有個人說話?!?/br> 仰著臉,美若嬌花,還撒嬌,祁徽心想,又來禍害他了,兩個人獨處丹房,孤男寡女,保不定他會做什么,最近他常來丹房還不是避著她嗎,上次晚上害人不淺,這回又上趕著來,他還想活長一點呢!祁徽想拒絕,可是她拉住了袖子,手指修長,一根根好像白玉,指甲卻又是粉色的,像她此時的嘴唇,他的心,忽然就搖搖曳曳的,似乎要傾倒。 男人眸色越來越深,微微低下了頭。 小道士們看得起勁,只聽砰的一聲,竟是把整個門都擠得倒塌了下來。 金道士看他們太不像話了,上去大聲痛斥。 陳韞玉噗嗤聲笑起來,眼眸彎彎,似含了一捧春水。 才發(fā)現(xiàn)這臉兒被小道士們看光了,祁徽道:“出來也不坐鳳輦嗎,帷帽呢?” “就這么點路,坐什么,帽兒……”陳韞玉心想,天天在宮里的,橫豎就這些人,還用戴帽兒嗎? 與她說不清楚,祁徽牽住她的手,往回走。 “不去丹房嗎?”她失望。 “往后再說吧。” 那也不知什么時候了,其實她來,就想與他多待會兒,將來也能有多一些的回憶,陳韞玉感覺到他手指的冰涼,鼻子微酸,明明長那么高,那么好,怎么就活不長呢? 她嘆口氣。 兩人行到月華門時,一個小黃門急匆匆過來,行一禮道:“皇上,陸侍衛(wèi)帶了一位大夫入宮求見,現(xiàn)在文德殿門口?!?/br> 祁徽怔了怔,此前聽陸策提過,說是阮直認(rèn)識的一位大夫,沒想到,這么快就尋來了。不過他并無什么期盼,這些年來,看過的大夫數(shù)不勝數(shù),早就灰了心,故而聽到這消息,反倒有些說不出的厭煩。 倒是陳韞玉好奇道:“什么大夫呀?” 那陸策是祁徽的護(hù)衛(wèi),跟長春,長青一樣,幾乎是形影不離,她也很是熟識的,就是沒說過什么話。 小黃門道:“回娘娘,聽說是從西域來的,姓傅?!?/br> 西域,距離京都非常遠(yuǎn)呢,在玉門關(guān),陽關(guān)以西,陳韞玉腦中一個念頭閃過,疾行道:“皇上,我們快些去看看,說不定是神醫(yī)呢!” 呵,面都沒有見到,就說神醫(yī)了,祁徽道:“外面的大夫能比得上宮里的太醫(yī)嗎,太醫(yī)都是萬里挑一的……你急什么,去了也是白去。”不過既是陸策辛苦尋來的,勉強(qiáng)見見。 陳韞玉頓足,回眸看向他,男人抿著唇,絲毫沒有歡喜。 “皇上,西域是傳說中西王母住的地方呀,西王母掌管不死藥的!” 祁徽哭笑不得,所以那大夫也有不死藥嗎?想諷刺她兩句,卻見面上滿是喜色,話就說不出口了,暗道,她這么高興也不知為哪般,好像這大夫真是神醫(yī)了。 “皇上,快些!”陳韞玉在旁邊催促。 平日里慢騰騰的,這會兒急成什么樣,想著去文德殿還得走一會兒,祁徽招來龍輦。兩個人坐上去之后,陳韞玉吩咐:“快點?!?/br> 車夫立時甩了一鞭子。 馬兒奔跑起來,她差點滾到他懷里。 正要坐直了,男人按住她,低頭吻了下來。 她橫躺著,看到頭頂上一片蒼穹,藍(lán)得醉人。 他吻得深,吻得久,似乎要把所有力氣都用光了一樣,陳韞玉輕輕喘著氣,不由自主勾住了他的脖子,貼在他懷里,胸前一團(tuán)柔軟微微的搖晃。 那曾經(jīng)的觸感一閃而過,男人鬼使神差的,撫了上去。 剛剛碰到,手還未曾覺出個味來,陳韞玉啊的一聲,好像遇到偷自己荷包的小賊,逃到了一邊。 他看到她滿臉通紅,還伸手拉了拉衣襟。 “朕碰不得嗎?”祁徽一時大為惱火,他是顧全大局,不曾要她,不然憑她是自己妻子,什么不能做?退一步講,便不是,他一個皇帝,還不能要她嗎,別說只是碰一碰那里。 陳韞玉垂下頭,暗道只是不習(xí)慣么,誰讓之前只是親吻,也沒有別的了,突然來這么一下,大白天的能不嚇人? “是妾身不對?!彼策^去,“那,皇上,要不要,現(xiàn)在……” 祁徽撇過眼:“不要,給朕坐好?!?/br> 他想安靜下! 陳韞玉嘟了嘟嘴,坐到旁邊。 龍輦一路行去,帶起一陣風(fēng),蔣紹廷站在遠(yuǎn)處的千秋亭里,臉色鐵青。他眼力好,剛才那一幕全看在眼里,恨不得拔劍將祁徽斬殺,要不是這個人,陳韞玉早就是他的妻子了,而今溫香軟玉,竟落到這昏君懷里。 或許也不是昏君,蔣紹廷瞇著眼睛想,前不久太后升任的兩浙總兵武有年,他打聽過了,竟是陸策在桐州的師父,也不知怎的這般巧,竟是任用他,十萬大軍而今都在他手上……可惜曹國公與父親不相信,總覺得祁徽不足為懼,但他看祁徽,卻越看越不對勁,剛才聽說陸策還尋了一位大夫來,要給祁徽醫(yī)治,該不會真能治好罷? 那陳韞玉更逃不出他手心了,蔣紹廷想到剛才祁徽親吻時沉迷的樣子,一個念頭冒了上來,冷笑聲拔足而去。 龍輦在文德殿門口停住,祁徽與陳韞玉雙雙下來。 陸策與那傅大夫前來行禮。 祁徽朝那大夫打量,四十來歲的年紀(jì),皮膚漆黑,細(xì)長個子,相貌普通,不起眼,但渾身有股書卷氣,顯得頗是文雅。 “這就是你說的那位傅大夫?” “是?!标懖叩溃罢埢噬蠝?zhǔn)許他把脈罷?!?/br> 這人看著并無出奇之處,祁徽瞄了他一眼,還未開口,旁邊陳韞玉道:“聽說大夫是西域來的,比起中原的大夫,您可有什么拿手的功夫,也是一樣望聞問切嗎?” 傅大夫瞧這皇后明眸皓齒,和善可親,頷首笑道:“小人醫(yī)術(shù)雖是秉承家學(xué),但與中原醫(yī)術(shù)大相徑庭,故而聽聞皇上癥狀,才來一試,不然大同小異,怕是并無效用的。” “大相徑庭?”陳韞玉好奇,“到底是哪處不同呢?” 傅大夫一笑,衣袖微揚,只見那袖子微微抖動之后,竟是有兩條小蛇從里面探了出來,咝咝吐著信子。陳韞玉嚇得一聲尖叫,旋即躲進(jìn)了祁徽的懷里。 那是醫(yī)術(shù)中的歪魔邪道了,祁徽伸手在陳韞玉后背拍了拍,眸光微動,這些年,他所看的大夫全是一個路數(shù),確實大同小異,而今這傅大夫,劍走偏鋒,或許有用也難說。 他往懷中女人看一眼,雖然他早就接受了自己的命運,然而,最近卻是越來越不想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比起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