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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高興瘋了,圍著阿善團團轉(zhuǎn),想抱她,又找不到合適的姿勢,攥了一下拳頭,似乎有點不知所措。 從醫(yī)院回來,怕她走樓梯摔倒,直接把抱她到了2樓臥室。然后俯身聽她的肚子。 蠢得不忍直視。 阿善彈了下他的腦門,不客氣地嘲笑他:“才二個多月,能聽出什么?。俊?/br> 她的臉上有薄薄的一層紅粉,也終于有了一點笑意。 霍振輕輕環(huán)住她,咧著嘴笑:“我們有孩子了,阿善和我的孩子。” 他和阿善將會有一個新的,完整的家。他逗他時,嬰兒會緊緊地攥住他的手指,往嘴巴里面塞。孩子慢慢長大,會軟軟地嬌聲喊他們爸爸mama。剛被他母親生下時很難看,但越長大越漂亮……他們一家三口,會開開心心地過下去,過完此生。 有了小孩,阿善就沒有精力再去想別的什么人了,再沒有什么事情能將他們分開。 這是他一直奢望的事,觸手可及。不,他已經(jīng)夠到了。阿善和孩子都在他的懷里。 阿善被他豢養(yǎng)在遠郊的莊園里,他帶她來過的。那里遠離城市工業(yè),沒有污染,靠近田園,空氣清新,還可以向附近農(nóng)民買一些新鮮的蔬果,適合阿善養(yǎng)胎。 霍振請了經(jīng)驗豐富的育嫂,全天候照顧她。 那天晚上,他亢奮得一宿沒睡著,摟抱她,過了一會兒,又怕壓到她松開手。 翻來覆去調(diào)整了幾次,最終被他找到了合適的姿勢,后背抱。 霍振看著她瑩白的耳垂,低聲問她:“你覺得是哪次?羅維尼?書房那次?還是窗臺上那次?也可能是浴室,那天我們做了3次?!?/br> 他氣息吹拂在阿善耳邊,曖昧又蠱惑。 阿善懶得理他,他就一個人自言自語,“你說是男孩還是女孩?男女我都喜歡,阿善呢?也不知道更像誰?女孩的話,要像阿善才好,不過到時候圍著她轉(zhuǎn)的男孩子一定要好好過濾,不能讓男孩子騙去了……” 越說越不著調(diào)。搭在她腰窩上的手,又開始摸她的肚子。阿善不堪其擾,第N次拍掉他的手后,無奈道:“睡覺吧?!?/br> 等她呼吸沉穩(wěn),他湊過去,輕嗅她的發(fā)絲,頸后那一小片皮膚的味道,有熟悉的橙香。男人在黑暗中摸索著,去尋她置于小腹上的放松的指縫,扣進去,十指交纏。總算滿意了,黑夜里,他無聲地微微一笑。 恨也沒關系。他會用余生去彌補她的。一生那么長,傷痛總能變淺變淡。 第42章 第42章 “我們把婚結(jié)了吧?”霍振征求她的意見,“先把證領了?” 阿善猶豫了一下,說:“等生下來再補吧。和婚禮一起,我?guī)е?,不想折騰?!?/br> 阿善堅持。 好不容易能讓她重現(xiàn)笑顏,霍振便沒有強求。 他開始下班后直奔回家。阿善的肚子一天天隆起來了。 他對著肚子念童話,阿善也聽得異常認真。有的故事太長,他念完一半,抱她去睡覺。阿善摟住他的脖子,追問他:“后來呢?” 她小時候,徐斯從不給她講童話。他將徐家的家族史,寓情于理,當初故事說給阿善聽,“善善,別人給你的點滴恩惠一定要記住。你給別人的恩情則要忘記……”有恩報恩。 家中從上到下,桌椅茶幾柜子全部用軟布包了角。 霍振擔憂她的睡眠,時常半夜驚醒,下意識去摟她,摸摸她,在不在,冷不冷,有沒有踢被子。 他買了一堆育兒圖書,從孕期到周歲。每天入睡前翻上幾頁,育兒經(jīng)說得頭頭是道,比阿善還內(nèi)行。山楂,螃蟹,巧克力,茶,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阿善有時特別煩他,沖他發(fā)脾氣摔碗,他也只是默不吭聲,等她安靜了,又厚著臉皮貼上來。 他從家居店里拖回了2張嬰兒床。阿善叉著腰,問他:“怎么買了2張?” “萬一是雙胞胎呢?” “你做夢呢吧?!?/br> “萬一以后又有了呢?” “……” 每隔幾天,阿善就會發(fā)現(xiàn)家中又多了一堆東西?;粽裣裰粴g快的筑巢的鳥兒,樂此不彼地往家里囤積著物品。他買了奶瓶,口水兜,各種嬰兒用品,買了小衣物,幼兒玩具漸漸堆了起來。 每次他兩手提滿了袋子走進門口,阿善總是一臉無語地看著他。 * 半夜時,小腿抽筋的阿善醒了過來。喜歡摟著她睡的人,意外地不在旁邊,她伸手摸了摸,另外一邊的被窩已經(jīng)涼了。 郊外的夜尤為靜謐,只有遙遠的幾聲狗吠。 她睜著眼睛,忍耐著抽痛過去,等待時,聽到樓下似乎有一道壓抑的爭吵聲。 她扶著腰,撐起身,披上外衣,慢慢走到扶梯口。走道的燈暗著,阿善的軟底鞋落地無聲。 樓下的客廳里,只有一盞壁燈點亮著。 “……以后你別再來了。”是霍振強忍怒氣的聲音。 “我也是為你好,她要是發(fā)現(xiàn)了……” “所以,我求求你,不要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好嗎?” “我終歸害了她的爸爸和弟弟,你也有份……振兒,這種深仇大恨,你怎么敢讓她躺在你身邊?聽爸爸的話,同她分手罷?!?/br> 霍振一把拽起沙發(fā)上的人,詹景仁腳步蹣跚,被兒子推搡到了門外。他撐著門框,阿善看不到霍振的表情,只聽到他壓得低低的警告聲:“再有下次,我和你斷絕關系。” 他掩上了門。 阿善一手捧肚,一手扶著墻,挪回臥室。 霍振悄悄回來時,房間里亮起了燈,阿善抱著肚子,跪坐在床中央,呆呆地看著被單上的血跡。 阿善臉色慘白地望向他,“……阿振,我肚子有點痛。” 阿善先兆流產(chǎn),住院一周,好歹保住了胎兒。 霍辛蕊也從法國飛回來了。有兩個大人輪流照看阿善,霍振勉強放了心。 “阿善身體太虛了,我來給你補補。”霍辛蕊摩拳擦掌,“我經(jīng)驗可足了。” 阿善邊喝雞湯,邊同她閑聊,“霍姨,你生阿振的時候,順利嗎?” “順利的很,別怕。老霍家的種都會順利的?!被粜寥锇参克?,“寶寶好乖啊,你都沒有孕吐,跟我那時一樣。阿善,你喜歡吃辣還是吃酸?” “酸的。” 霍辛蕊擊掌,笑道:“那可能是個大胖小子?!?/br> 阿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