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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妃的住處,也沒有召見過她們。 她們完全是被君后遺忘的人。 “搜到了?!币粋€侍女叫道。 搜到的東西給了玉顧,玉顧看完后給了另一個人。 “帶走?!?/br> 玉顧威嚴地下令,就有人把妺喜帶走了。 妺喜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問她:“為什么?” “到了夏臺,你便知道了。” 玉顧沉穩(wěn)不多說,葛瓊是個急性子,咋呼道:“敢用卜筮詛咒君后,妺喜,這次你別想活命?!?/br> 妺喜再傻也該明白了,她們想害她,趁履癸不在的時候,取她的性命。 她倒要看看,她們有什么本事,要她的命。 到了夏臺,妺喜哀嘆,她如今rou體凡胎,怎么能受得了人間刑具。 崆峒印不能用,眾人面前,一鞭子抽下來,她細皮嫩rou的,差點喘不過氣。 做人真的好難,她懷念在仙山,就算受傷了有江離在,至少不會讓她疼。 等她睜開眼重見天日時,躺在自己的床榻上。 帷幔輕搖,香氣浮動。 履癸坐靠在床邊,閉著眼睛,他的臉龐瘦削凹陷了下去,神情疲憊,胡子拉碴,跟平時神勇威武的氣度完全不同。 她動了下手指,真疼,看了一眼,她的手被包的嚴嚴實實,不知以后還能不能用。 她一動,履癸便醒了。 輕輕撫上她的手,他心疼地說道:“放心,我請了最好的巫醫(yī),讓大祭司和巫祝給你連做了三日祭祀法事,你一定會沒事的?!?/br> “渴?!?/br> 履癸連忙下床給她倒了一杯水,扶她坐起來喝了,前胸后背都是傷,她不能靠,只能直挺挺坐著。 意識回籠,她才感覺到全身都疼。 侍女端藥進來,在履癸的眼皮下,她只能捏著鼻子喝了。 “為什么?”妺喜問道,為什么她會被關進牢獄里,被打也要打得明白。 履癸遞給她一方布帛,她看到后明白了。 他們崇尚巫術崇拜神靈,這可確實是丟命的大罪。 元妃在她的屋子里搜到的布帛上,畫著履癸,寫著履癸的生辰八字,用巫符套牢,意思是取其魂魄。 她倒是想,要能取履癸的魂魄,她何用天天坐在這里熬著。 要不是夏朝氣數(shù)未盡,他的紫氣猶在,君星依舊閃爍,她早就讓他魂飛魄散了。 布帛還給履癸,他撕得粉碎。 “聲音倒是挺好聽?!眾嬒灿朴瞥爸S道。 “來人。”履癸喚了一聲,立刻進來了一個侍女。 “妺妃喜歡布帛撕裂的聲音,珠宮每日進百匹布帛,你們撕給妺妃聽?!?/br> 侍女低頭答是,接受了吩咐后很有眼色地又出去了。 “妺妃,妺妃,你醒了?!?/br> 清脆悅耳的聲音傳進來,雅容披散著烏黑的長發(fā),左右臉頰上分別有一道黑色的粗痕,一身黑色長袍鼓動著風,赤著腳,腳上綁著鈴鐺,跑了進來。 見到履癸,止住了步子,立即做正經狀,施禮道:“君兄安好?!?/br> “不是讓你祭祀祈福嗎?”履癸拉下臉來。 雅容低頭不敢說話。 “你過來坐我身邊?!眾嬒舱f道,平常她只跟雅容有來往,關系不錯,她挺喜歡雅容的。 有妺妃撐腰,雅容膽氣肥了,“你看看妺妃多好,當初還是我通風報信讓你回來救妺妃的呢,又一連做了三日祭祀,我都……” 履癸的臉色越來越沉,雅容的聲音越來越低,干脆不說了。 妺妃的法事君兄很看重,沐浴凈身三日來,她在祭臺上不眠不休,每日只能在天黑時吃一頓素菜。 “原來是你救了我啊,多謝你?!眾嬒残Φ?。 履癸陰沉的臉色不是因為她,“你陪著默默,我出去一下?!?/br> 他的氣壓太低冷,讓人喘不過氣,兩個女人恨不得他早點出去,歡送他離開。 “你好點了嗎?”見妺妃手上、上身、腿上、腳上都包著白布,雅容憂愁的小臉皺成一團。 “沒事兒,一點兒小傷而已。”妺喜滿不在乎,要不是怕他們懷疑,她真想馬上叫小絮下來給她療傷,草藥實在太苦了。 這算小傷?全身上下只有臉還算完整。 雅容悄悄吐了吐舌頭,不能不佩服自己的嫂子,真牛! 休養(yǎng)了好些日子,她能活動了。 天氣晴好,海棠樹下,履癸抱著她坐在綠草上。 “今年的珠宮里,海棠開得最好,喜歡嗎?”履癸輕撫她的發(fā)絲,將落在她身上的花兒拂去。 高大的海棠樹上,淺粉色的小花開滿枝頭,嬌美動人,有的鼓鼓的如同小船,有的盛開著如同開心的笑臉。 春天的風是柔的,海棠花隨風飛舞,就像展翅而飛的蝴蝶,又宛如風中舞動的少女。 花瓣隨風飄落,散落一地的錦繡。 徜徉在花海中,美人、美景,迷醉的只有履癸。 妺喜閉著眼睛,躺在他的腿上,時間太久,以為身邊的是那個人。 “喜歡?!眱蓚€字脫口而出。 “我一定會讓你成為最尊貴的,不會再讓你受傷?!?/br> 妺喜睜開眼,面前的人是他,強大的失落感襲來。 沒有回應他,她閉上眼睛,差點落淚。 很久不朝的履癸舉行朝會,令眾人詫異的是,他旁邊還坐著妺妃。 所有的人犯嘀咕,什么意思? 妺喜更不明白,大清早非要叫她起來一起參加朝會。 朝會大殿,旭日高升,檐柱龍雕,古樸凝重。 寬曠的長廊內,百官袖袍舞風,俯伏叩拜,莊嚴肅穆。 “后宮無主,只有妺妃,孤打算以后稱王,妺妃稱后,以后你們照此請安?!?/br> 履癸話一出口,如平地炸春雷。 連趙梁都深吸了一口氣。 君后,太挑戰(zhàn)他們的心臟和底線了。 “不可,國為夏后,從大禹傳至君后,尊貴無比,切不可拱手讓與他人?!?/br> 太尹稷桑反對,由于焦急和憤怒,白胡子都抖動起來。 趙梁不以為意,反駁道:“稷尹,君后稱王,有何不可?王者,執(zhí)天下,通人和。當今君后文治武功,才力卓絕,上承天達,下掌厚土,人治有成,為何不能稱王?!?/br> “我想趙遒人誤解了老夫的意思,君后稱王,為何妺妃稱后?退一步講,妺妃無子嗣,且只是次妃,為何越元妃給次妃如此高貴的地位?!?/br> 稷桑不僅不樂意后稱與他人,更加反對給妺妃這個蠱惑君王的禍水。 祖制在上,他絕不偏廢,絕不叫毒婦害了四百多年的夏朝根基。 高高在上的履癸平靜開口道:“元妃玉顧和次妃葛瓊已逝,不日將發(fā)喪,王后,只有妺妃一人。” 這句話無疑再次震驚了眾人。? ☆、第八章 ? 兩位妃子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