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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 “姐兒,你方才怎么了,好大膽?!毙忝嫉?。 我微微一笑,道:“沒什么,只是做出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罷了。”說著,我回頭對秀眉笑道:“從前只能看著大哥騎馬馳騁,我早就想這么來一次了,但卻只能自己騎著玩。等到大哥回來,我可得和大哥好好比一比?!?/br> 秀眉輕笑:“大公子怕是不會縱著你?!?/br> 我一挑眉,逗她道:“你怎么知道?難道他會聽你的不成?” 秀眉紅了臉:“平日里咱自己說說也就罷了,怎么你今日還在外人前這么說?”說著,她瞟了眼李凌。 我也回頭望了下李凌,無意間正和他對視上了。我忙回了頭,對秀眉道:“無妨,他聽不見的?!?/br> “你和他怎么了?”秀眉忽然問了一句。 我有些慌了:“沒什么?!?/br> 若是把我對李凌表白心意的事說出來,我還不得被這丫頭笑話? “你這副樣子,分明是有什么,”秀眉一笑,“你可別想瞞我?!?/br> 我有些窘迫,又回頭看了一眼他。只聽李凌咳嗽了兩聲,道:“兩位姑娘,還請快些走吧。” 我忙附和:“是啊,是得走快些?!北忝γΦ刈飞细赣H了。 回了家,自然免不了一頓斥責。 父親說我平日里在外人面前好歹有個大家閨秀的模樣,怎么今日會做出這樣出格的事來? 我跪在地上不語。 父親見我半日不說話,終于嘆了口氣,道:“真是個悶葫蘆?!庇值溃骸捌饋戆伞!?/br> 我便站起。 父親卻沒有再斥責我,而是叫我坐下,我便依了。 “蘅兒,”他對我道,“你喜歡那李凌,對不對?” 我點了點頭。 父親又嘆了口氣。 “父親,”我開口道,“這一次,女兒想聽自己的。” 父親看著我,道:“你娘生下你沒多久就走了,她死前讓我好好照顧你。可我終究也是要死的。我死了之后,只有你大哥和你夫婿能照顧你??赡愦蟾缫淹渡砩硤觯衷跄軙r時照看你?你的夫婿若也是個浪子痞子,那你以后可怎么辦???” “父親,李公子他不是這樣的?!蔽颐Φ?。 父親笑得苦澀:“你如何知道他不是這樣的呢?他一個底細不明的人,還是一半胡人,你如何敢相信他?” “父親……” “李凌絕非良配,”父親斬釘截鐵,“你適合更好的?!?/br> 我忙跪了下來,道:“父親,女兒不愿要那更好的,女兒,只想要他?!?/br> “你怎么這么倔!”父親終于還是動了怒。 我沉默不語。 “回房去!沒我的命令,不許出來!”父親喝道。我看見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我嘆了口氣,站起便要走,可在出門時我還是停了下來,對父親道:“父親,女兒不孝。”說罷,我便回房去了。 唉,一千年前,我若是聽了父親的話,該多好。 天色已晚,我正對著燭臺發(fā)呆。秀眉忽然神秘兮兮地跑了進來,對我道:“他讓我把這個給你?!闭f著,秀眉遞過來一個布包。 “李公子給我的嗎?”我問著,打開了那布包,只見里面是一塊桃木做的護身符和一張帛紙。 我抽出那帛紙,只見上面寫著幾句話:“愿為西北風,長逝入君懷??扇艟龖巡荒荛_呢?” 我看到這里,不禁一愣,只見后面又寫道:“李凌不愿誤了姑娘終身,在此別過。” 我看到這里,不禁又氣又急,一把將那帛紙扔進了火盆里。 “什么不愿誤了我的終身?你怎么知道你會誤了我的終身?你若真不愿誤了我的終身,你當初就不該留下來!如今算什么?”我氣急了,一股腦地都說了出來。 秀眉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姐兒?” “他還在嗎?”我問秀眉。 秀眉道:“他把這布包給了我后,便走了,不知去哪了。” 我一驚,看向窗外,天色已晚,坊門將閉,他若在此時出了城,我一定追不上了!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想著,我抓起那桃符,便沖了出去,去馬廄牽了馬便沖出了家門。 秀眉要攔我,可她怎么攔得??? 我就這樣沖出了家門,趁著坊門未閉,城門未關(guān),一路沖出了城。 出了城,天便黑了,城門落下。 我看見遠處那個一身道服的人,正騎著馬,慢悠悠地往前走著。 “李公子!”我叫道,一揮鞭子,縱馬向他而去。 李凌聽見了我的聲音,反而也縱馬向前奔去。我著了急,又揚了下馬鞭,高聲喊道:“李公子!” 他依舊沒停下。 見他不理我,我便高聲喊道:“李凌!” 我看見他收緊韁繩。 我心中一喜,忙策馬追了上去,橫在他面前,擋住他的去路,問:“聽見我的聲音,為何還要跑?” 李凌低著頭:“我不敢見你。” “為何?” 他抬起頭,道:“我怕見了你,我便走不了了?!?/br> “走不了,不好嗎?”我問。 李凌輕輕笑了:“于我好,于你不好?!?/br> “好不好的,是我自己說了算,不是別人?!蔽艺f著,跳下了馬,走到他面前,向他伸出了手。 李凌愣了一下,隨即便笑了,翻身下馬,站在我面前。 我見他這樣,反而沒了底氣,低頭道:“我追來,是想問你,什么叫不愿誤了我的終身?” 李凌道:“李凌注定一生孤苦,不愿連累姑娘。” 我忙道:“可我想讓你連累!”說著,我低了頭,道:“我只問你一句,你要如實回答我?!?/br> “好?!?/br> “你對我,可曾有半點真心?” 李凌沉默。 “你若是說不,我也不會責怪你。我會轉(zhuǎn)身就走,只當從未認識過你?!蔽业土祟^,有些失落。 當時李凌若是狠心些就好了,可他沒有。 他看向我,張了張嘴,終于說出了那句話:“若說沒有,是假的?!?/br> 我笑了,投進了他的懷抱里。 他輕輕抱住我,輕聲喚道:“阿蘅?!?/br> 我很喜歡他這個稱呼,便回了一句:“阿凌?” “你可知道,你是這世間唯一不看輕我的人?”他理了理我的亂發(fā),對我道。 而我此刻只想緊緊抱著他。 城門已落,我們都回不去了。 城外樹林里,我們席地而坐。李凌手指一轉(zhuǎn),面前便生出了火。 我看著李凌,對他的戲法頗感興趣,便問:“你是怎么變出火的?” 李凌指了指自己的道服,對我笑道:“我可是修煉過的?!?/br> 我只當他在說笑,不禁笑了,拿出了他給我的桃符,問道:“你給我這個是做什么?” 李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