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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緊隨而至。 明暗間似有火苗在閃電劈落的地方竄了一下,文笙怕置之不理燒大了引發(fā)山火,待雷聲過去,對王昔道:“師父,我去看一下,順便迎一迎戚老他們?!?/br> 王昔叮囑她:“小心些,帶上雨具。” 文笙應(yīng)了一聲,這時(shí)候屋外空地上雨點(diǎn)“噼里啪啦”落下來,文笙已經(jīng)習(xí)慣于應(yīng)付這樣的天氣,到外間墻上把蓑衣披上,又戴上斗笠,冒雨出了屋子。 第六十二章 山外來客 到底入秋了,雨水打在臉上滲進(jìn)衣襟里冰冷刺骨,山路很快變得泥濘難行。 文笙加快腳步,頂著山風(fēng)走了大約一盞茶的工夫,來到適才遭了雷劈的那處山梁下面,迎著雨瞇起眼睛抬頭查看。 被雷劈到的地方在高處,因?yàn)橄掠?,先前那小小的火苗早熄了,一片山崖因之塌陷下來,巨石砸中了半山腰的古松,使得古松攔腰折斷。 文笙見狀不由“嘖”地一聲,被腰斬的這棵古松可是師父王昔的心愛之物,他先前幾次想把它伐了制琴,因它長在山梁上,地勢太高了不好靠近,沒想到這棵松樹還是到了壽數(shù)。 文笙正遙望那棵松樹為它哀悼,突聽得不遠(yuǎn)處“沙沙”地響,這動靜有別于下雨聲和樹枝搖動,倒像是有什么活物自草叢里鉆了出來。 文笙循聲望去,果然瞧見從一旁灌木林中站起來了一個(gè)陌生男子。 這人大約有個(gè)三十來歲年紀(jì),身穿深褐色的長衣,本來那衣裳料子還算不錯(cuò),這會兒上面滾得又是泥又是水,不知還能否漿洗成原來的樣子,往臉上看眉毛短須都是雨水,頭發(fā)也淋得一綹一綹的,看上去十分狼狽。 文笙看他手里還提著一把散了架的黑色油布傘,心下登時(shí)了然:山上風(fēng)大,這種天氣撐把雨傘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難怪把自己搞成了這樣。 只是這青泥山好天好日的尚且沒有人來,看他衣著,也不像附近的村民,這么糟糕的天氣,怎么會孤身出現(xiàn)在這里? “敢問小兄弟,你是在山上住嗎?這山,還有這些樹可是有主之物?”陌生人望著文笙開口道。 他不急著避雨,先打聽這些,聽口音不是本地人,說話談吐彬彬有禮。 文笙帶了三分戒備,同他保持著十余丈的距離,朗聲道:“這青泥山確是私產(chǎn),敢問閣下是什么人,因何冒雨來此?” 那人聞言苦笑了一下:“唉,我就知道。在下湊巧路過此地,見山頂古松聚集天地靈氣,竟而招來了雷劫,便想靠近了瞧瞧,沒想到雨太大,巖石又滑,沒能爬上去反而摔了一跤,不好意思,叫小兄弟見笑了?!?/br> 原來這人也是被那一個(gè)雷引過來的。 居住在山野,文笙沒有特意去掩飾女子的身份,只是這會兒穿著又長又密的蓑衣,蓋住了衣裙,這人一時(shí)沒有察覺,張口閉口以小兄弟相稱。 文笙覺著他話里透著古怪,問道:“一棵被石頭砸斷的松樹,有什么好看?” “非也,小兄弟這你就不懂了,風(fēng)吹古松,引來驚雷,這是名琴要問世的征兆啊??上撬蓸渖锰撸悄阄叶丝梢钥拷?,你又說這山是私產(chǎn),看來我同這張琴還是沒有緣份?!闭f到這里,他搖頭嘆息,看上去非常之惆悵。 名琴問世?文笙望著半山腰那棵攔腰折斷的古松,這人說的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師父王昔若是在這里又會怎么說? 眼前這人看打扮雖非豪富,也不寒酸,至少比她和師父看上去有錢,是格外擅長制琴?亦或就是個(gè)像費(fèi)文友一樣的樂師?可在他身上并沒有看到什么琴簫之類。 文笙笑道:“先生真雅興,這樣的天氣,還是找地方先避一避雨再說其它吧,小心受了寒?!?/br> 那人眼望古松又嘖嘖嘆惋一番,回過頭來,問文笙道:“我看小兄弟談吐不俗,不知怎么稱呼?可是住在這附近?你說這山是私產(chǎn),我能多嘴問一句是何人的產(chǎn)業(yè)嗎?” 文笙有些為難,師父那脾氣,不見得歡迎陌生人上門打擾。這人看來是還不死心,想當(dāng)面向師父討要這株遭了劫的古木,目測古松樹高盈丈,中間斷開,怎么算都不止做成兩張古琴,看在同是愛琴之人的份上,這個(gè)主她到是能作。 “在下姓顧。這青泥山是我?guī)煾傅漠a(chǎn)業(yè),他老人家現(xiàn)下閉門靜修,不見外客?!?/br> 那人好生失望:“原來是位隱士?!闭f話間抖了抖濕透的衣袍,又抹了把頭上的雨水,尷尬地沖文笙笑笑。 “先生若真這么喜歡,可待天晴之后自行上崖,取一截松木帶走就是?!?/br> 那人“啊”的一聲,似是沒想到文笙這么大方,喜道:“那就多謝小兄弟了。待我將琴制好,必定登門致謝?!?/br> 這時(shí)不遠(yuǎn)處有人笑著接話道:“什么取了松木帶走,什么制琴?下這么大的雨,顧姑娘你不在屋子里等,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文笙回頭,只見泥濘的山路上一前一后過來兩個(gè)披蓑戴笠的人,前面的是戚琴,后面小心翼翼跟著怕他滑倒的是云鷺,適才打招呼的正是云鷺。 文笙連忙迎了過去,笑道:“師父擔(dān)心下雨天山路不好走,叫我迎一迎戚老。” 戚琴“哈”的一笑:“你那師父,我還不知道?你快別往他臉上貼金了?!闭f了這句,目光落在那陌生人身上:“這位是……” 文笙便把適才的情形說了說,戚琴按她所指抬頭望了望高處那株古松,問那人道:“先生看來是位制琴的行家,不知怎么稱呼?” “鄙姓黃?!毙拯S的男子意識到說話的是文笙的長輩,態(tài)度愈加客氣:“老先生,在下只是粗懂制琴,行家不敢稱,實(shí)不相瞞,我前些天得一幫朋友邀請,要去鄴州參加一個(gè)盛會,大家難得湊在一起切磋一下,到時(shí)少不了要以琴會友,這馬上要出發(fā)了,我卻沒有拿得出手的古琴。正發(fā)愁間,突然聽得這片山崖上的古松引來了雷聲,得這位小兄……姑娘慷慨,真是萬分感激,無法言表?!?/br> 這人一說到鄴州盛會,云鷺便忍不住往戚琴望去,隔著雨幕,但見戚琴臉上詫異之色一閃而沒。 停了一停,就聽戚琴主動邀請道:“黃先生,這雨看來一時(shí)還停不了,正好我有位老朋友就住在附近,你不如隨我一起去他那里避避雨吧?!?/br> 第六十三章 喜雨(求首訂,求粉紅) 這位黃先生名叫黃太安,彰州固豐人。 說起彰州,幾個(gè)人在路上難免要嘆惋一番。 東夷人和海盜殺進(jìn)彰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