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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要將譚大先生射成刺猬。 譚大先生的幾位侍衛(wèi)大駭,他們俱都是出身名門的練家子,一聽這銳風(fēng)便覺不妙。 沒想到這些尋常的兵士臂力如此之強,在他們門派中,要專門練上好幾年的外門功夫才差不多有這等威勢。 鋼鐵制成的盾牌還能擋一擋,木頭的直接便射穿了,眾人護(hù)著譚大先生后退,頃刻間便留下了幾具尸體。 一個照面下來,譚大先生也意識到在這上萬人拼殺的戰(zhàn)場上,太容易陰溝里翻船了,侍衛(wèi)護(hù)著他邊打邊退,紀(jì)家軍一片片地被他琴聲掀翻,卻始終未亂。 譚大先生眼見自己身邊人越來越少,知道事不可為,嘆道:“撤吧。” 他那幾位侍衛(wèi)早有退意,護(hù)著他殺出一條血路,往侯陽方向退去。 孟振國趁勝追擊,一直殺到侯陽城下,楊延竟未再派人馬出來接應(yīng)。 到下午申初時分,楊銳雄帶著殘兵敗將退入侯陽城。 侯陽城隨即四門緊閉,吊橋高懸。 孟振國下令在距城數(shù)里之外扎下連營,并派斥候快馬趕去岐春,向紀(jì)南棠請示要不要攻打侯陽。 侯陽看起來駐軍不是很多,既然敵人主力不在,豈不是正好收復(fù)失地? 且說譚大先生進(jìn)到侯陽,這是朝廷此次進(jìn)軍開州拿下的第一城,他本是臨時起意來瞧瞧,眼下紀(jì)家軍兵臨城下,卻并沒有圍困四門,孟振國也沒那么多兵力,譚大先生若想離開,即刻便可成行,不過他想了想,還是上了東城樓。 楊銳雄正咬牙切齒在城樓上眺敵,見譚大先生過來,連忙鄭重道謝。 前些天他拿下侯陽有多風(fēng)光,這會兒戰(zhàn)敗的消息傳回去就有多狼狽,甚至?xí)さ酶邸?/br> “大先生,敵人陣中所奏是么,可是顧文笙那小賤人?” 譚大先生暗暗皺眉,沒有作聲。 他不想同外行議論,且不說他下了戰(zhàn)書約顧文笙斗樂,這在他而言是一種尊重,楊銳雄以如此輕蔑的語氣喚對方賤人又算怎么回事,經(jīng)由這兩次接觸。他對楊延這侄子印象簡直一落千丈。 譚大先生不回答他的疑問,楊銳雄沒有覺出有異。 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城下的一幕所吸引。 遠(yuǎn)遠(yuǎn)的過來了一匹馬。 有個成語說“單槍匹馬”,馬上這位連槍都沒有,只在馬背上橫放了一張琴。 顧文笙。 她竟然膽大到一個人來到了城下。 楊銳雄不認(rèn)識她,但看這模樣,哪里還不清楚來者何人,指了她沖譚大先生一臉驚疑道:“大先生。顧文笙來做什么?可是要與你那個。斗樂?” 譚大先生望著城下,神情凝重,將琴拿了過來。平放眼前。 楊銳雄突然笑起來:“哈哈,她這是瘋了么,她再厲害,還能飛上城樓來不成?大先生。讓小侄助你一臂之力,來人。放箭!” 文笙自單人獨騎進(jìn)入了城樓守軍的射程,一眾弓箭手便做好了準(zhǔn)備,只等主將這聲命令。 弓弦聲連成一片。 與此同時,文笙在馬上右手食指如蝴蝶振翅。二三弦上一抹一挑。 最先射至的是十余支響箭,半空飛來,聲音高亢凄厲。 箭至文笙身前丈許。尾羽震顫,直直墜落。 文笙跟著食指“拂”。名指“滾”,手如穿花,帶起一連串幻影。 這是一段空弦散音,譚大先生在城頭看得清楚,其實這支曲子譚家早就有了,他們每個人都對這弦律爛熟于心,他甚至有把握,這么遙遙看上一遍,便可以與顧文笙彈得半點不差。 大片的箭雨隨后落下,俱都停在距離文笙不遠(yuǎn)處,彈琴的文笙和侯陽城,就像是處在兩個世界,中間隔著陰陽,凡人的武器無法穿破。 她的坐騎是匹久經(jīng)沙場的老馬,面臨這般光景,竟沒有半點受驚,猶自走走停停。 文笙抬頭向城上望來,她也瞧見了譚大先生,隔著萬千箭羽,向昔日的院長點頭示意。 而后她左手落在弦上“長吟”,右手接“短鎖”、“拍殺”! 那些尚在半空的箭簇陡然向著四下彈開! 落下的箭雖然不可能飛回城樓上傷人,剎那間卻如煙花綻放,圍繞在文笙的四周,蔚為奇觀。 這下太出人意料了,城頭上一片吸氣聲,好半天沒人再向下射箭。 楊銳雄親眼見到這妖異的一幕,只覺呼吸不暢,忍不住問譚大先生:“大先生,您怎的不出手除了這妖女?” 譚大先生目光還在文笙身上,冷淡地道:“我已與她約好了斗樂的地方,不是在這里。” 譚大先生約戰(zhàn)文笙本就有以大欺小之嫌,守城官兵若是不參合,他還有興趣與文笙一對一斗一下琴,如今城上箭也放了,他再出手的話,傳出去臉面往哪擱。 楊銳雄不敢招惹譚大先生,卻能拿手下的兵出氣,穩(wěn)了穩(wěn)心神,揮手喝罵:“都傻了?她又進(jìn)不來城,你們怕個鳥,射她!我看她能撐到什么時候!” 樂師頻頻施展技藝自身消耗也很大,譚大先生本以為顧文笙是來向眾人示威的,用不多久便會回去,誰知她在城下一呆就是將近一個時辰。 若非天黑下來,說不定顧文笙還不肯走。 這般耀武揚威可把楊銳雄氣壞了,口里連連咒罵,偏越是如此,他越覺著這是紀(jì)家軍的詭計,想誘他開門,文笙騎著馬回營,他松了口氣,罵道:“賤人,有本事別走!” 他這話說得有點早,一晚上相安無事,第二天一大早,楊銳雄剛睜開眼,就有親兵來報,顧文笙又在城門外挑釁。 原來孟振國昨晚已經(jīng)得了紀(jì)南棠傳來的消息,敵帥楊延果然不在侯陽。 楊延也知道此次他手下帶的兵雖多,等真正上了戰(zhàn)場,真不一定能打得過紀(jì)南棠。 人的名,樹的影,紀(jì)南棠戰(zhàn)功赫赫,紀(jì)家軍能征慣戰(zhàn),這次又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聽說開州的老百姓都盼著李承運當(dāng)皇帝。 楊延怎么想都覺著沒把握,未打先怯,那邊朱子良又遲遲不能前來合圍,他索性派侄兒正面吸引紀(jì)南棠注意,自己帶著主力直插鄴州,準(zhǔn)備來一出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只要能打下鄴州,把李承運占據(jù)的地盤壓縮到四個州,便算立了大功。 鄴州是童百年在守著,紀(jì)南棠已經(jīng)調(diào)兵前去增援,命孟振國牽制住敵人,伺機以最小的代價拿回侯陽。 顧文笙這么連日城門外游弋,開始只堅持一個時辰,回去休息一個時辰再來,從第三天開始,慢慢增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