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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背后,男人起身的動靜。 “你醒了?” 她沒有準備好回頭的勇氣,之所以還待著這里,明明是想從他口中問出一個結(jié)果來。當他真的醒來,她被壓抑的復雜和憤怒在心口亂竄,很怕自己在他面前丟人。 畢竟這個社會,床上那點事要是真拿來小題大做會像個瘋子,退一萬步說,是自己上了他的車,又能怪誰? 沉思間,秦伯年竟然從身后緊緊將她腰環(huán)繞,男人倨傲的下巴也很自然地抵在那小小的肩窩上。 俞夕恨死自己的無能,都這種時候了,當醇厚的男人氣息打在脖頸處,身子沒來由地綿軟下來。 “現(xiàn)在感覺好些了嗎?”他在她唇邊低語,那種低柔又好聽的聲音是她從前沒從秦伯年嘴里聽過的。 她猛吸了一口涼風,終于鼓起勇氣開口問,“我們……” 話,卻被他打斷。 第64章 結(jié)婚吧,我接受 “我們結(jié)婚吧,我,想要個家?!彼纳ひ魪牡腿嶙兂闪吮拔?。 俞夕聞言,驚得微微張開了嘴,好像愚蠢的問題也不必再問了,他是想為了昨晚的事負責嗎? 越想,心里的寒意就愈發(fā)濃烈。 她默不作聲,心如死灰地望著早上的海平面,原來海不是藍色的,是灰色的嗎? 秦伯年的手臂圈得實在太緊了,耳邊,重復著他落下的渾厚氣息。 她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也知道秦伯年的鼻尖在自己耳邊磨蹭。 緩緩的,她不動聲色剝開他交纏的十指,轉(zhuǎn)過身,用過分冷靜的目光與他對視。 他只穿著一件底褲,毫不避諱。淡泊冷漠的樣子散去,溫和又含笑的臉…… 她真的很想往他臉上狠狠地打上一巴掌,然后再問一句為什么趁人之危? 手指緊緊攥著裙擺的一角,指尖幾乎嵌進rou里,但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來責怪他? 和個年輕男人住在一起那么多個日日夜夜,她早該想到可能會有這么一天。 可這天真的來的時候,竟然這樣的無從招架。 秦伯年盯了她一會,眉頭悄悄皺了起來,溫熱地大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突然在她額上輕輕淺淺的落下一個吻。 俞夕仍然默不作聲,她以為這種時候自己會哭的,可竟然沒有,像個失心的木偶。 “小夕,嫁給我好嗎?”他終是著急地又問了一遍,他的嗓音很認真,沒有一點玩世不恭的樣子。 可這種突然的轉(zhuǎn)變,她沒有準備好,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 她無盡地沉默著,這種沉默令秦伯年這樣的男人都害怕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低柔地問道,“你怎么了?腰上還疼?” 她一聽,心里轟然一怔。啞然地看他一眼,荒唐的關(guān)心如同銳利的刺,狠狠地扎在她心里。 目光被她收了收,往那張凌亂的大床上看了一眼,被子掀開的幅度很大,可床上卻并沒有那朵嬌艷的小花,他會知道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在昨晚之前還是個處子嗎? 他一定不清楚吧。如果他清楚,還會這么無情的奪走她的第一次嗎? 幾乎是一瞬間,她的鼻頭酸了,不到兩秒的時間,眼淚就滾了出來,“你,想和我結(jié)婚?因為昨晚嗎?”女人的嗓音和平和,卻充斥著一股子諷刺的味道。 看見她涼薄死寂的眼光,他無措地解釋道,“我喜歡你?!笔?,緊緊地箍住她小小的肩膀。 聽到這樣的回答,她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心臟漏跳了一拍,秦伯年清楚明白地說,喜歡? 她有些不信,即便是有那么點感覺,能在秦伯年心里逗留多久?一個月?半年?還是一年? 他像是從她眼中看到了質(zhì)疑,一字一句道,“除了這個原因,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愿意用婚姻來捆綁住自己?”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著她。 她沉默片刻,淡淡道,“我明白了?!闭f完,悄悄地與他擦身而過。 后背有道聲音響起,“所以你的答案是……” “我接受?!彼龥]有回頭。 洗手間的門關(guān)了,她極其壓制住自己想要打人的沖動,將自己的身子浸透在浴缸里。 自己二十五歲了,確實該找個人倚靠了。以秦伯年的條件,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初吻給了他,昨晚似乎連初夜都給了他,她還不妥協(xié)?還不認命? 況且,如果不能找個自己的愛的人,結(jié)婚對象是誰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是的,這樣很好。和秦伯年在一起,會有車,會有房,還能讓辛苦了一輩子的父母都過上好日子。 應該值得高興。 可她的眼淚卻掉下來了。 門外,秦伯年臉上的笑意很冷冽,他清楚自己這樣欺騙她很卑鄙,可做商人這一行,又有幾個是君子。 昨晚,她竟在床上喊出‘陸言救我’四個字,以他秦伯年的驕傲,怎么能容忍自己被當成替代品,怎么可能無恥到去碰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 她沒有真正屬于他,但如果利用這個契機和她結(jié)婚,他相信總有一天這個女人會乖乖臣服在身下。 而俞夕答應了,也就證明昨晚在陸言面前扯出的謊話成了現(xiàn)實。 昨晚,陸言緩緩指向椅子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說,“我要她?!?/br> 他當時看了眼牌桌后瞬間明白了,冷靜地回答,“真會說笑,俞夕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有人會把自己的女人送出去?真以為我們住在一起會什么都不發(fā)生?當我是什么人?況且這一局,是葉子換了牌。” 晨光中,秦伯年唇邊淡淡的笑意悄無聲音的劃過,昨天對陸言說的話興許是自己這一輩子扯過最荒誕的謊言。 現(xiàn)在回想起陸言當時鐵青的臉色,他真的好想大笑一場。 他快速穿上自己的衣物,從茶幾上取了一包茶包用熱水沖開了白茶的清香。 他坐在陽臺上,靜靜地盯著清晨平靜的海面,從褲袋里掏出手機開機。 岳楓的電話很快進來。他不緊不慢地按下接聽鍵,聽了一會很快就淡淡地勾起唇角,“下一步,就是星焰了?!?/br> 電話那頭的岳楓字里行間都透出佩服,“嗯,一切和你料想的一樣。白槿知道你加入星焰之后,多方打壓,現(xiàn)在蕭華的公司出了問題,該輪到他求著你入股。一旦你持有大半的股份之后,立刻將公司上市,只是陸氏這邊,你真的有辦法讓陸言到時候?qū)π茄孀⑷氪罅抠Y金嗎?” 他輕描淡寫地回了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