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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著,根本不敢停下來。 眉畔微微一愣,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她的臉頰也一下子紅透了,萬萬沒想到,他的難言之隱竟是如此。 元子青也能感覺到手掌下的皮膚越來越燙,他有些無措的解釋,“我亦是頭一回……” “我知道了?!泵寂洗驍嗨脑挘曇羝届o。 元子青渾身一僵,眉畔已經(jīng)握住他貼在自己眼前的手,往下一拉,元子青窘迫狼狽的表情便出現(xiàn)在了眼前。 發(fā)現(xiàn)眉畔正看著他,元子青更是全身僵硬得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能避開她的視線,又緊張的用余光關(guān)注她的動向。因為他很明白,眉畔的下一句話,便是對他的宣判。 是從此再無往來,還是根本不在意此事,都只在這一句話里。 而他悲觀的認為不會有女子不在意這樣的事。 眉畔握著他的手指,自然知道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她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還有些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覺,元子青連這樣的事都能對自己說出口,顯然是付出了最大的誠意。 這個人,終究還是被自己逼得現(xiàn)了原形。 只是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原因,她一定不會選擇這個辦法。要他承認自己的身體出了這樣的問題,幾乎是讓他顏面掃地了。 當下,眉畔覺得,還是要去除他心中的這份芥蒂,否則以后恐怕會釀成大患。 她想了想,強忍住心頭的羞意,聲如蚊蚋的道,“這樣的事我不懂……不如我們再試一次?” [ 第46章 心跳如擂] 眉畔這句大膽的話將元子青嚇了一大跳,連自怨自艾都顧不得了。他抓緊了眉畔的手,盯著她一言不發(fā)。既想斥責她胡鬧,似乎又有些舍不得…… 一向自認為是正人君子的世子殿下內(nèi)心糾結(jié)不已。 一個聲音說這是自己心愛的女子,應該慎重對待,尊重她,愛護她,絕不可如此作踐。另一個聲音說反正她會嫁給自己,早晚都會是自己的人,況且她自己也應許了,有何不可? 內(nèi)心里的兩個聲音打得不可開交,表現(xiàn)在外面,卻還是一片僵硬,似乎根本未曾從之前的窘迫之中脫離出來。 第三個聲音暗暗的說:就聽她的吧。 這聲音雖然最小,卻最堅韌。在其他兩個聲音吵來吵去的時候,它卻已經(jīng)悄然占據(jù)了元子青的整個心神。 說出這句話已經(jīng)耗費了眉畔所有的勇氣,所以說完之后,她一張臉幾乎變成了一張紅布,只死死垂著頭,等待元子青的反應。 然而元子青遲遲不動,卻讓眉畔心頭不安。 她是怕元子青留下什么心結(jié),才會如此豁出去,連清譽都不要了。當時一句話脫口而出,并未深想,此刻才覺得后怕。若是……若是元子青因此以為她不守婦德,生性冶浪,那又該如何是好? 尤其是元子青久久沒有反應,越發(fā)讓她覺得自己的猜測正確。眉畔原本緋紅的面色漸漸褪去,變成了紙一般的蒼白。 她不敢抬頭,不敢去看他面上厭惡懷疑的神色,只小心的想要將被元子青握住的手抽回來。不看,還能騙自己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她輕輕一動,元子青才陡然回過神來。腦海中的念頭飛一般的閃過,他來不及從中找出明確的思緒,只將她的手緊緊一握,拉著她快步往前走。走著走著,似乎覺得太慢,快走很快變成了飛跑。 手心傳來的溫度暖而安心。眉畔整個人仿佛又重新活過來了。他并沒有嫌棄自己,大概、大概那時只是被自己嚇住了吧? 連眉畔自己回想起來,都不知道那時候是哪里來的的膽量,竟然會說出這么一句話。 但好在他并沒有計較。 眉畔不知道元子青要帶自己去哪里,但是迎著風往前跑時,眉畔心中忽然冒出來一個念頭:就這么跟在他身邊,她愿意去任何地方。 元子青的身體其實經(jīng)不起這樣劇烈的奔跑,所以很快兩人就慢了下來。索性他要去的地方也不遠,這一會兒已經(jīng)能夠看見了。 因為慈惠大師要日日替他調(diào)理身體,還要弘揚佛法,給其他香客說禪,沒時間下山,再說出家人也不便住在福王府,所以元子青小時候,住在東山寺的日子,比住在福王府還多些。 對于東山寺的建筑和布局,他可謂是了如指掌。 眉畔方才走的那條路本就已經(jīng)很偏,元子青帶著她來的地方就更偏了,幾乎要靠近東山寺的院墻了。這里只有幾棟稍顯破敗的小樓,從前是東山寺的藏書閣,后來有人捐了更好的,這里便荒廢下來了。 元子青小時候就很喜歡到這里來,因為清凈。除了巡邏的武僧早晚過來巡視之外,再沒有人會來。 他幾乎是腳步混亂的沖到小樓前,打開門將眉畔推進去,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抱住了她,目光灼灼的視線逡巡在她臉上,直看得眉畔不自在起來,才抬手替她理了理因為奔跑而微微散亂的鬢發(fā),低聲問,“眉畔,你后悔了嗎?” 眉畔亦看著他,輕輕搖頭。 元子青的唇便落了下來。 他的吻一開始是輕輕的,帶著些許試探和猶豫,在發(fā)現(xiàn)眉畔沒有抗議,甚至微微啟唇與他配合之后,帶著一點欣喜若狂的感覺慢慢加重。 眉畔被元子青緊緊禁錮在懷里,像是稍微松一些她就會消失,又像是想要將她徹底融入自己的身體之中。 春風和煦的吻漸漸變成了狂風暴雨。 元子青其實并不懂得男女情事,因為慈惠大師說他的身體首要是固本培元,所以福王妃連教導人事的丫鬟都沒敢給他安排,只讓青云貼身伺候。否則萬一有那心大的丫鬟,壞了元子青的身體,豈不糟糕? 他的性情又莊重沉穩(wěn),雖然博覽群書,卻從來不會看那些不正的東西。就連他看的醫(yī)書,也都是沒有這方面的內(nèi)容的。因為怕他看了會移了性情。 所以此刻的他是笨拙的,只能順著本能的想法去做。動作難免粗暴又沒有章法。 但這樣的做法,卻恰恰最能打動眉畔。她并不是事事想要依靠別人的女子,但眼前這人卻是極少數(shù)能夠令她安心依賴而不必驚憂的。只是元子青的身體如此,眉畔心中對他除了愛,還有幾分憐惜。相較于依靠他,更想去照顧他。 但此刻卻不同。男女天性上的東西在這件事上展露無遺。元子青少見的出現(xiàn)了侵略性,反而是眉畔節(jié)節(jié)敗退,潰不成軍。她切切實實的體會到,這是她能夠交付一生的男人,無論富貴貧窮,疾病健康。 漸漸的,親吻已經(jīng)不能滿足元子青,他稍做思考,便將自己的舌尖探入眉畔口中,去撩動她的香舌,讓她同自己一起沉淪。 而就在這個過程中,元子青能夠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繃緊,尤其是某個地方過于明顯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