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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啊,英靈廟沒去,沙地越野也沒玩呢。”江釗的語氣理所當然。 白禾實在搞不懂他怎么還一副悠閑的樣子,剛剛上帝一號二號分析了半天,事態(tài)這么嚴峻了還想著逛景點? 江釗看她滿臉寫著拒絕,跟早料到了似的,笑著伸胳膊攔著她的肩頭往自己懷里一帶。 她也不說話,仰頭盯他,憋著股勁跟他對抗。 他嘆了口氣低頭湊到她面前:“這算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留點兒回憶多好?!?/br> 兩人離得特別近,他這話說的又是一股哄人的溫柔氣,白禾登時耳朵發(fā)熱,移開目光推他:“說話離這么近干嘛,我聽得見?!?/br> 江釗順勢直起身,目光卻不舍得離開。之前沒發(fā)現(xiàn)她這么容易害羞,這會兒耳朵都紅透了,讓人忍不住想摸一摸。 他很擅長把想法付諸行動——立刻伸手碰了一下,指尖從她耳垂滑過。 白禾嚇得一激靈,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反應過來之后狠狠瞪了他一眼。 江釗被她的樣子逗地直樂,抓起她的手塞進自己的外套口袋里,帶著她往沙地越野入口走,淡淡道:“這風要刮好幾天呢,不用著急。既然是它要見你,多拖一會沒關(guān)系,又不像解怨是有時間限制的,”低頭看她一眼,“而且你我都不是機器,前天才從祁北回來,就算身體受得了,精神一直繃著也不行。” 她的手指頭被他輕輕摩挲著:“接下來這兩個小時你就什么都別想,權(quán)當養(yǎng)精蓄銳,然后我們再去看萬骨戲。” * 沙地越野四人拼一車,江釗、白禾跟排在他們前面的兩個年輕人正好湊一組。 是那種沒有車窗的山地越野車,由專業(yè)工作人員來開。江釗坐副駕,白禾和那兩人坐后面。 工作人員開得很有技巧,繞著高高低低的沙坡玩著花樣俯沖。有個陡坡甚至接近九十度,跟要直直摔下去似的,白禾心提到了嗓子眼,緊緊抓住車把,旁邊的小姑娘則失聲尖叫了好幾次。 最后車在沙地深處停下,給游客拍照的時間。 從這里向四周望去,黃沙沒有盡頭,風又特別大,卷得沙子滿天亂飛,灰蒙蒙一片仿佛到了世界末日。不少游客都興奮得不得了,找各種角度瘋狂拍照留念。 白禾還看到了個熟人——那個排隊的時候說過沙地越野非常無聊的黃帽子阿姨,正雙手舉著紗巾在風沙中飄揚呢。 他們倆都不愛照相,就站在坡上浴沙聽風。磅礴大氣的景象確實可以讓人心緒平靜。被吹地眼睛都睜不開,白禾卻莫名覺得舒爽。 拼車的兩個年輕人也沒有拍照,女生一屁股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沙地上坐下,男生有點無奈:“我給你照張照片吧,肯定好看?!?/br> 女孩語氣急躁:“我不想拍!有什么可拍的啊,我作業(yè)還沒寫完你就非拉著我出來玩兒?!?/br> 男生坐到女生旁邊:“作業(yè)著什么急啊?!?/br> “你學習好當然不著急!”女孩帶著哭腔,“我這次期中一點進步都沒有,還有幾個月就一模了,再考不好怎么辦......” “不就期中嘛,又不是高考。你每天悶頭做題把腦子都搞壞了,我保證你玩兒這一趟回家肯定不會的全都會了!” 工作人員的一聲“上車了”打斷了兩個高中生的吵鬧,返航。 車越開越遠,沙坡上那些游客慢慢變成了芝麻粒大小。他們來自不同的地方,糾結(jié)、歡喜著不同的事情,可現(xiàn)在都淹沒在了黃沙中,毫無分別。 ...... 而后兩人在英靈廟又碰到了那兩個高中生,女孩一本正經(jīng)地上香。 男孩不屑,卻在女孩的催促下妥協(xié)了。接過女孩遞過來的香,沒正形地拜了拜,念叨著:“求求各位英靈保佑她學習進步,能跟我讀同一所大學?!?/br> 女生聽了推他一下:“說出來就不靈了!” 江釗扭頭問白禾:“你要不要拜拜?” 她搖頭,想起坐在入口賣香處對游客愛搭不理、端著個手機玩戀與制作人的小和尚。估計是不太靈的。 他點頭,說:“是不該在這兒拜,明年春天帶你去南京雞鳴寺,”聲音帶著笑意:“聽說求姻緣很準。” 身邊的姑娘面色如常,說:“你倒想得挺遠,說不定到時候我都換了個男朋友了,”抬頭瞥他,“先去把無名??戳税??!闭f著邁步往出口走。 看著隨她步伐一顛一顛的丸子頭,江釗覺得有空得跟白禾說以后多把頭發(fā)梳起來,因為會露出耳朵——這會兒又紅透了。 耳朵真好,藏不住情緒。 * 無名冢是景區(qū)占地最小的部分,人卻也最多。為了保證不過于擁擠,游客在外面排隊,等里面出來了一部分,工作人員才會再往里放人。檢票前工作人員會給每個人發(fā)一條“一捧土”掛墜。 發(fā)到江釗這里被白禾接過來,說:“你先別碰,確認一下。” 兩人進去時已經(jīng)快六點,天開始黑了。 江釗沒碰過“一捧土”,確實什么都看不見。圍墻內(nèi)幾十個人分散站在沙堆各處,不斷有聊天聲響起,都是在描述著自己看到了什么。 白禾能看到,那一幅幅場景確實和九段拍的照片里一模一樣。而現(xiàn)場看卻更震撼,讓她覺得真的像在看一場戲。 ——風卷著沙土流動,在沙堆上一筆一筆描繪出一個場景,再漸漸消失,完美過渡到下一個場景。畫面極其流暢,有時候畫面里的人物仿佛真的在動。 確實像沙子里有“人”穿著戲服在演戲。 “我什么都沒看到,”江釗伸手,“掛墜給我?!?/br> 雖說早有心理準備,可觸到“一捧土”的瞬間,眼前悍然爆發(fā)的信息量還是讓他脊背一緊,太震撼了。 “能看到了?!?/br> “嗯,”這時候萬骨戲演到了她和母親隔鏡互視的場景,白禾心下一動,抬手摘下右耳耳釘,猛地往食指一扎,血珠立刻冒了出來。 需要把血抹在一個類似隔板的東西上,那次是鏡子,可現(xiàn)在什么東西可以算是隔板呢? 只有腳下踩的土地了。 如果真是風讓英魂出土,那現(xiàn)在她腳底下踩的,就是沙城。所以土地是擋在人界和沙城之間最直接的隔板。 也不知道有沒有用,白禾迅速蹲下把食指戳進沙里。 紅光出現(xiàn)了。 上次也是這樣,紅光先是遍布了鏡子,然后在熄滅的一瞬間,沙城就出現(xiàn)在了眼前。 只是這次的紅光覆蓋范圍要比上次大太多。 白禾手指觸地的地方像個地震源,紅色不斷迅速向外波及,瞬間像是整個地表都燃起了火焰。 她起得有些猛,打了個趔趄,被江釗一把攙?。骸霸趺戳??” “招出沙城了......” 果然只有白禾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