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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掃房掛燈籠了,舒以安跟著幾個人在門口看熱鬧,圓圓的紅燈籠十分有年味兒。因為院子處在一個上坡,一只燈籠沒掛住竟然順著下坡咕嚕嚕的滾了下去,舒以安自告奮勇的去撿,忽略掉身后一眾人勸她小心的話。 “沒關(guān)系,一個燈籠跑不了多遠的?!?/br> 紅色的燈籠像是長了腳一樣轱轆的越來越遠,舒以安扶著腰亦步亦趨的追在后頭,臉色十分紅潤。最后幸虧有人往前走的時候用腳擋住了它的滾動,好不容易氣喘吁吁的逮住它,舒以安累的呼出一口氣直起身體,微微笑著想向幫忙的人道謝。 這一抬頭,原本彎著的唇角頓時僵住。 漫天簌簌飄落的雪花,褚穆站在僅僅離她兩步遠的的地方,風塵仆仆,面沉如水。一雙濃黑深邃的眼中一瞬不瞬的看著這個身懷六甲的女人。 舒以安一只手抓著大紅燈籠就這么傻兮兮的站在他的對面,不知所措。任憑她如何垂下眼睛去躲他的眼神,此時高高隆起的肚子就像是一個頑皮的孩子在向那人炫耀。 沒人知道褚穆在看到舒以安的那一秒鐘,有多慶幸??粗莻€將將比自己胸口高出一點點的女人,目光落到她凍的有些發(fā)紅的手上,他忽然沉默的摘下自己戴著的質(zhì)地精良的皮手套強制性的抓起她的手套了上去,聲音克制又隱忍。 “舒以安,好久不見?!?/br> 作者有話要說:來來來,你們千呼萬喚始出來的相遇~~ ☆、第62章 喜當?shù)?/br> 舒以安從來沒想過再見到褚穆會是以這樣一種方式和時間。他就這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被摘下來的那副手套上還帶著他的余溫,手指觸碰到她手背上肌膚的一瞬間,舒以安險些被驚的落下淚來。 “你怎么來了……” 她穿著紅色的毛衣襯得肌膚雪白,厚厚的羊毛靴套在腳上顯得她整個人圓滾滾的。褚穆的目光始終落在她隆起的肚皮上,不肯有一秒鐘的轉(zhuǎn)移,生怕自己再抬眼時這一切都不見了。沒有人知道,此刻他的心跳究竟有多快,也沒人知道他是如何強迫自己壓制住那種好似能布滿全身每一寸的愉悅感來穩(wěn)住自己。 褚穆深吸一口氣猛地拉過她抱在懷里,可以說的上是帶著怒意從牙根擠出這句話的, “帶著我的種跑了九個月?嗯?舒以安,我怎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你本事這么大?!?/br> 耳邊是自己在夢中哭著醒來思念到不行的聲音,鼻間是曾經(jīng)縈繞在她的感官世界里久久不散的氣息。舒以安是真的懵了,畢竟在孩子這件事兒上她是心虛的,如今被他這么光明正大的抓了現(xiàn)行倒是顯得自己十分沒理。被他抱著也沒有任何的回應動作,只傻傻的站了半天來緩解突然見到他的心情。 她以為他已經(jīng)找到了更好的人去生活,她以為自己在他褚穆的人生里所有的痕跡都在慢慢淡去,她以為那一個電話算是自己對他最后的告別和軟弱,她從來沒想到那一通電話竟然能把遠在千里之外的人使之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一身的風塵眉間倦怠,卻還是難掩那種焦急的情緒。 可是他偏偏又這樣做了。 臨街狹小的巷子,家家喜氣迎門,空氣中濕潤夾雜著這里冬天特有的味道讓人很容易放松心情,懷中的女人的觸感分明是那么真實,褚穆幾乎一眼就能看穿舒以安正在想什么,哪怕她在沉默著。微微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褚穆有點惶恐的怕她覺得不舒服,甚至都顧不上回答她的問題。 “不是你以為的那樣,那天和紀珩東他們剛好在外面,很多人都在?!?/br> “從你走的那天開始,我一直在找你。接到你的電話我就去了蘇州,可是趕到的時候才從你房東那里得知你回了這里?!?/br> 彼此已經(jīng)吃夠了這樣的虧,褚穆再也不能像之前一樣對待她所有的妄自菲薄都置之不理。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十分小心的碰了碰她的肚子上,他斂起神色。 “舒以安,跟我回家?!?/br> 舒以安頓了頓,轉(zhuǎn)身拿著燈籠往回走。“我家就在這里?!?/br> 褚穆急了,快走幾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想了想又怕她疼,略微松了松手擰著眉毛問?!安皇?,你帶著孩子還要往哪走?。俊?/br> 舒以安看著面前這個久而未見的人忽然彎著眼睛笑了,慢慢抽出自己的手一字一句。“褚穆,我們離婚了。我也從來沒想過有再和你回去的那一天?!?/br> 看著那個背影依然很纖弱的女人褚穆有些挫敗的想,帶著老婆和孩子回家似乎是一件很漫長的事兒。舒以安……好像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當初被自己壓在身上隨便威脅兩句就什么都傻乎乎答應的人了。 這是褚穆第二次來揚州的老宅子,上一次來還是舒以安爸爸mama五周年忌日的時候陪她一起掃墓。 “不讓你去拿怎么就走的這么急,回頭出了什么事兒可怎么交代。…………這是,姑爺?”青山遠遠的看著舒以安提著燈籠回來正迎了出去,看著舒以安背后的人嘴里的話又硬生生的停住了。 褚穆像這個服侍了舒老爺子多年的管家微微鞠躬,“您好?!?/br> “哎!您客氣了,客氣了。”青山忙應下來,和眾人不知所措的互相看著,不知道此時此刻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舒以安回頭看著自己身后已然進了院子里的人,皺眉?!澳愀陕??” 褚穆挑眉十分無奈的攤了攤手,“你不肯跟我回去,我就跟你回來。”其實褚穆想的是老子一天一夜沒睡覺好不容易逮著你了還能這么輕易的讓你跑了嗎???尤其是看到那個小生命還安然無恙的存在的時候,曾今那種遺憾和悔恨被那種喜當?shù)男那樘鎿Q別說讓他耍賴跟著她了,就是倒插門他都樂意?。?/br> 舒以安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褚穆,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舒雪鴻拄著拐杖站在庭院下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忽然重重的哼了一聲。原本對峙著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都往廊下看去。 老人雙手交疊在拐杖把手上,中氣十足,怒氣也十足?!霸敢膺M來就進來,院子里有的是容人的地方。以安,進屋!”舒雪鴻雖說沒給吃閉門羹,也是當著眾多人的面兒給了褚穆一個威懾,簡單的一句話就表明了態(tài)度,可以來,來了就外頭站著。 話一出,院子里都靜悄悄的。原本因為歡迎春節(jié)的熱鬧也被舒雪鴻這態(tài)度一下子變得謹慎起來。舒以安偷偷回頭看了褚穆一眼,默默的低著頭跟著外公進了屋子。留下褚穆一個人無奈的笑笑,在院子里罰站。 其實哪里是罰站呢,分明是老人氣不過給自己的一個警示罷了。褚穆垂下眼沉默的想,幸好,幸好自己還沒落得被趕出去的下場,她還沒有心狠到口口聲聲說讓他滾的地步,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該用什么方式來挽回她了。其實來的這一路上,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