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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道中落前,meimei有多喜歡讀書…… 直到、直到那人病重,劉李氏喊著自己一同來找meimei借錢…… 借?好一個借! 所謂父母,將女兒賣至風塵地,竟還能恬著臉用孝道去割女兒的血rou! 若非周公子……可那周公子…… 第80章 上京 兩年前從饒翠樓出來, 痛恨自己無能幫不了meimei時,是周行替他牽橋搭線見到了鴇母春海棠,也是在周行的幫助下,才能有春海棠松口, 答應暫保meimei兩年。 他那時既欽佩于周三公子的品貌, 又對他相助之事銘感五內。 在得到周公子相助, 找到一份抄書的活計,找到能快速贊起銀子替meimei贖身的途徑后,劉平江已下好了決心, 在送meimei出嫁后, 便再不計前程, 愿簽了身契為周公子鞍前馬后一生。 以他本事,便是做牛做馬, 也算不得辱沒周公子。 而這所有感恩的心思,都在知曉meimei便是被周三公子搶下的饒翠樓碧煙姑娘后, 轉化成了無盡的怒氣。 其實在從賀子寅的宴上出來后,他便已后悔了。 若非回去道歉時被賀子寅的小廝攔下, 此時他大抵再無顏面, 在這里養(yǎng)病。 劉平江眸光閃爍, 咬牙問道:“小、小拂, 你可是跟定了周公子?” “什么?” 不妨有此一問,劉拂竟沒能立時答上來。 她?跟周行?跟定?這都哪跟哪?。?/br> 劉拂面上沒什么變化,眼中卻寫滿了驚訝。 “我們不過是至交好友?!?/br> 話畢,劉拂眉心微蹙, 陷入沉思之中。 “至交好友?可是你們……他不是……”劉平江猛地坐起身來,因著動作太大,狠吸了一口涼氣,不停地嗆咳起來。 他們不是什么?劉拂心中轉了幾個彎兒,才想起自己被周行“贖身”的事實。 對上劉平江滿含震驚的目光,劉拂說得極為勉強。她抿了抿唇,試著調整自己的心態(tài)。 就算不論周行為自己新立的戶籍,她現(xiàn)下在世人眼中,便是托身于周行的浮萍。 她如今,是個單薄女子。 “不過是權宜之計。”劉拂皺眉,給出一個自己都不大信的答案。 可偏偏,這還是事實。 事實? 她眉頭越皺越緊,指尖也不自覺敲打在身邊的八仙桌上。 回憶著自相識至今的一切過往,劉拂驟然發(fā)現(xiàn),周行對自己的態(tài)度,似乎并不像她以為的那般。 他,還有蔣存,似乎都與松風兄相同。 可是松風兄現(xiàn)在對她,像是與以前也不盡相同…… 不論面對多大事都能條理清晰的劉拂,只覺自己的腦子已亂成了一團漿糊。 情債最是難償,她當年為了脫身,不得不在身單力弱之時借助徐思年的情意站定腳跟。是以為了還他的情意,替他與徐大人規(guī)避了許多風險,甚至在引導他們作文時,也更加偏重于辭藻華麗文風并不大對當今口味的徐思年。 那如今又欠兩份債,該如何償還? “小拂……” 劉拂肩上一沉,被劉平江拍了拍肩頭,她抬頭望他,臉上的愁容并未刻意掩蓋。 “莫慌,有哥哥在?!?/br> 從未被人如此關懷過的劉拂呆了呆,接著沖著他扯出一個笑容。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意識到,她已不是當年的劉平明,不是忠信侯府的獨苗苗,必須做得比全天下的男兒都好。 她似乎,不需再在沒有可靠的同僚時,一肩挑起所有。 可以試著將問題攤開來尋求幫助,也可以試著去接觸一段感情? 在劉平江小心翼翼地開導下,劉拂沉思許久,才確定自己對蔣存與周行并非沒有好感,哪怕對于徐思年,也是志同道合,可以一同談天說地幾天幾夜。 但這就是情愛么?就是他們想得到的回應么? 劉拂抬頭,滿面疑惑地問道:“若有人真心相待,你卻不知如何應對時,該如何去做才好?” 見meimei好不容易打開心扉,還來不及欣喜的劉平江僵在原地。 他如今二十有一,自蒙學后便一心苦讀,對男女之情唯一的了解,便是一首首纏綿悱惻的詩詞…… meimei這問題,實在是問得太難了些。 劉平江穩(wěn)了穩(wěn)心神,干巴巴道:“千、千里姻緣一線牽,大抵只是緣分未到,不必強求?!?/br> 他緩了緩,又道:“詩經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meimei天生麗質,總要選個可心人才是?!?/br> 嘖。劉拂嘴角抽了抽。 她就知道,不該把期望太多的寄托在別人身上。 既想不通,那就先丟開手。她與二人相交投契,若為了避嫌使得彼此生分,倒不如從未相識一場。 說不得真有一日她也開了竅,真對他們或是旁人生出些別的心思……若真如此,只用償還松風兄的法子還了他們錯付的情意就是。 自覺如此處理很是不錯,劉拂吐出一口濁氣,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 此時她與劉平江之間氛圍大好,有些之前不能說不能問的話,眼下正是開口的時候。 望向仍陷在迷思中的劉平江,劉拂道:“那日在路上相遇,我曾暗示你去別院尋我,可是表述地不夠明白?” 他們既為兄妹,直來直往些才好。 劉平江搖頭:“很清楚。” 劉拂挑眉,到底好奇他緣何不聽自己的勸告,明知賀子寅布下的是有去無還的陷阱,還是一頭栽了進去。 “他既能利用我謀利,我自也能利用此事為自己謀些好處?!?/br> 劉平江澀然一笑:“當看到榜上確無我名時,我便知曉,必得搏上一搏了?!?/br> “若一個不慎,可是連命都要沒了?!?/br> 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摸摸劉拂的發(fā)心,被躲開的劉平江也不惱,只尷尬地笑笑,將手收了回來。 他輕聲道:“所以我并未按他的法子直接狀告學政督查舞弊泄題?!?/br> 劉拂挑眉,待他后文。 “我徹夜研讀律法,發(fā)現(xiàn)賀子寅所言攔轎上告一事并沒他說得那么簡單?!彼麛傞_修長的手指,用力握了握,“我一生只提筆習字,唯一一次打架還是為了……” 劉平江話音微頓,尷尬地笑笑,接著道:“且不說能不能穿過層層護衛(wèi),僅民告官的幾十板子就能要了我的命。” “若是一時激憤下,大抵真會火上心頭不管不顧……可當我想起你……當時想著你既已跟了周三公子,若想讓他待你好些,娘家總要有個能頂立門戶的人才是?!?/br> 學子告學政,除了挨打受刑外,功名亦要被捋奪。 話至此,劉拂已明白劉平江所作所為,因何與前世傳聞不同。 前世的劉小蘭,怕是在祭神時就已銷魂裊裊西去極樂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