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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你卻沒當一回事。你許是覺得你那樣是瀟灑,是不羈,是豪放,可你心里應該有數(shù)的,你能那么做,是因為你這身份。以你的身份,你自是做什么都可以,你卻從來沒有想一想,你的舉止會對別人造成什么樣的影響。之前就常聽人說你花心,說你見一個愛一個,可每回撩撥得別人動了心之后,你自己又躲開了……” “沒有,”周崇趕緊搖手道,“我沒有撩撥她們,就是……就是,就是……她們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在想清楚你到底要什么之前,可以先忍著不動手??!”珊娘嚴厲道,“便是別人撩撥于你,你不接招,難道牛不喝水還強摁頭?!明明是你自己根本沒把別人放在眼里,在你眼里,一切都以你的喜好為先,你喜歡,或你不喜歡,才是你唯一考慮的事情,你從來就沒有想過,你的行為會給別人帶來什么樣的后果。世人原就愛把錯處推往容易責怪的那一方,沒人敢惹你五皇子殿下,便只有那些撩撥過你,或者被你撩撥過的女孩子們倒霉了。虧得袁長卿是知道我的,若換了別人,你以為我會是什么樣的下場?!” 周崇看看她,漸漸垂下頭去。從小到大,太后、大公主,包括太子殿下,他們一個個都憐惜他自幼喪母,只要他不是太過分,一個個都多是放縱于他,卻是少有人會說教于他,更少有人跟他提到別人的感受…… “你……”他從睫毛下方偷偷瞄了一眼珊娘,又不自在避開眼,道:“你跟袁大,可還好?” “挺好。怎么?” “那個……”周崇又是一陣不自在,“那個,當初我跟你說那些話,是因為袁大跟你都說,你們那個婚約只是個權(quán)宜之計的……所以我才……” 珊娘一皺眉,“權(quán)宜不權(quán)宜的,那是我跟袁大之間的事,怎樣都和你無關(guān)。所謂朋友妻不可戲,不管我們怎么看待我們的婚約,這是我們的事,對于你來說,我當時就是袁長卿的未婚妻,你若心里真敬重袁長卿,就不會干出那樣的事!知道我當時為什么那么生你的氣?我就是氣這個!袁長卿拿你當朋友,你心里卻拿他當笑話!” “不是的!”周崇趕緊搖頭,“之前也有過的,喜歡他的人,他不喜歡,我就去……” 他頓了頓,忽然感覺自己簡直渣得不行,不禁一陣自慚形穢,蔫蔫地垂下頭去,訥訥又道了一句:“對不起……” 他這模樣,頓叫珊娘有種錯覺,以為眼前站著的是是犯了錯的侯玦了。那一刻,她不禁有些心軟??上胫笆罆r他那不佳的名聲,想著他身邊全都是些慣著他的人,她那好管閑事的毛病又發(fā)作起來,對周崇道:“我原都不想跟你講話的,不過是見你還知道道歉,可見你本性不壞。既這樣,那我干脆逾越再多說兩句好了。之前我跟袁大確實是有些問題,可如今我卻是心甘情愿嫁給他的。和你相比,他或許不是那種善解人意的人,但他絕對是個有擔當?shù)娜?。他從不輕易做決定,可一旦做了決定,他輕易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絕不會說今天喜歡了,明天感覺不喜歡了就隨意丟開手。和他比起來,你其實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珊娘知道她這話說得有點重。但響鼓用重錘,以袁長卿的性情,他既然愿意照顧周崇,那周崇在他心里一定有不一樣的地位——她甚至覺得,或許周崇是袁長卿那寂寞的童年里唯一曾有過的玩伴——總之,既然袁長卿愿意照顧他,珊娘也愿意去照顧他,哪怕稍稍刺激著他一二,只要能把這長歪了的孩子撥正過來…… 當然,珊娘原也沒指望她這一句話就能叫周崇改了那紈绔稟性,但后來她卻發(fā)現(xiàn),至少在對待女孩子的態(tài)度上,周崇簡直有著天差地別的變化——好吧,看來她的話果然是起了點作用的。 第144章 我家的美少年 三天的時間,說慢也慢,該發(fā)生的事情都在一件件按部就班地發(fā)生著;說快也快,轉(zhuǎn)眼便到了會試結(jié)束的那一天。 這天一早,侯瑞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和炎風等四個小廝在人群中一陣劈風斬浪,終于護著珊娘主仆擠到人群的最前方時,貢院大門貼著的封條上,那顆鮮紅的玉璽印章仍是完好無損著,去宮里領(lǐng)旨的欽差大人也還未到。 隔著由衙役和御林軍們組成的人墻,珊娘和其他的考生家長家屬們一樣,全都踮著個腳尖,一副恨不能變成蒼蠅,從緊閉著的門縫間飛進去看個究竟的模樣。 如今她的個頭已經(jīng)竄了起來,竟是比五福都要高出兩指了,偏這會兒她的周圍全都是些北方老爺們,生生壓得她和三和五福三人比旁人全都矮了一截。 侯瑞一邊穩(wěn)扎著下盤,不讓后面的人推擠上來,一邊喋喋不休地抱怨著:“都說了,叫你跟老爺太太一同在茶樓上等著,偏不肯,偏要過來。老爺竟也慣著你,都不說你一聲兒!這人擠人,萬一有什么事,回頭老爺不會罵你,肯定還是我倒霉!” 珊娘懶得聽他嘮叨,只一個勁地踮著腳尖,往那貢院的臺階上張望著。 不一會兒,由遠及近,人群里響起一陣喧嘩。珊娘還沒能聽得真大家都在說些什么,便已經(jīng)看到遠遠過來了一騎人馬。只看那儀仗便叫人知道,這是宣旨的欽差大人到了。 叫珊娘感到意外的是,來宣旨的“欽差大人”,竟是太子殿下。 一陣鼓樂過后,太子由司儀官領(lǐng)著,上了貢院門前的臺階,又揚聲向著眾人宣讀了旨意,無非是說些什么天降英才保佑大周之類的官話套話,然后,太子殿下從容一揮手,那司儀官便走到門前,揚聲唱了句:“揭封!” 有小太監(jiān)上前來鄭重揭下門上的封條,放在托盤里,呈給太子驗看過后,司儀官又唱了聲“開門”,那緊閉了三日的貢院大門,這才被人緩緩推開。 門里最先出來的,自然是那各路的考官。太子上前和眾考官一陣應答,珊娘遠遠的也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只抓心撓肺地踮了踮腳。她心里正默默腹誹著太子話多,就聽到不遠處也不知是誰家的楞頭小子,竟沒壓著個音量,在那里抱怨道:“有話不能回頭說嗎?先放我哥哥出來啊!” 這會兒正好是鼓樂奏鳴的間隙里,這突兀的一聲便叫許多人都聽到了。太子殿下許也聽到了,便回頭看著聲音的方向哈哈一笑,向主考官洪大人拱手道:“眾位連日辛苦,倒是孤不通人情世故了?!庇盅堉榇笕艘煌貙m交旨。 直等到主考官和太子殿下以及司儀鼓樂全都走了,貢院的衙役們才從門前撤開。那門前略安靜了片刻,便忽地如水流瀉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