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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客的樣子,“你們快走吧,我沒什么可說的?!?/br> 魏子煜不經(jīng)意往別處一瞥,目光淡淡掃過,剛想收回,卻立即往某處鎖去。 愛月著急了:“阿叔……” “快走吧!” 愛月剛想再說什么,魏子煜拉住她,匆匆和瘋眼道別,離開了屋子。 出門沒走幾步,愛月就問他:“怎么了?突然就拉我走?!?/br> 魏子煜:“這樣下去是問不出什么的?!?/br> 愛月覺得他平靜得有些反常,甚至沒一點和自己相同的失落,問:“你有什么想法?” 魏子煜沒作答。 鎮(zhèn)子不是什么旅游景點,實在沒有可住的地方,兩人直接回了省府。 回到省府先找了地方吃飯,餐館里,兩人相對而坐,一桌子菜,卻沒人動。愛月無話,偶然抬頭一瞥魏子煜,發(fā)現(xiàn)他盯著桌面不動,眼神并不呆滯,像是在思考。 愛月說:“你別瞎想啊,想到什么說什么。” 魏子煜抬起頭,“我只是在整理頭緒。” “那理完了么?” 魏子煜頓了片刻,沉了口氣,道:“首先,瘋眼顯然沒說一句實話。” 愛月:“這我知道?!?/br> “其次,我覺得他不是印尼華人,應(yīng)該是當(dāng)年跟著工程隊來到印尼的?!?/br> “對,我接觸過一些印尼華人,有錢的那種,他們講普通話是沒問題,但聽起來會有一種……如果是中國人,會讓你覺得這人沒什么文化,”魏子煜點點頭,表示明白她的意思,愛月繼續(xù)說,“但瘋眼不一樣,他講話所用的一些句式,還是有點水平的?!?/br> “但亞際有規(guī)定,不會讓一個工人長年累月地待在海外不回家,每隔一段時間是會換一批人的。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瘋眼自愿留下,但你看他的家,沒有親人,也不富裕,他怎么會留在一個不如中國的國家?” 魏子煜:“先不管他為什么留在印尼,還有些其他的疑點?!?/br> “你說?!?/br> “瘋眼對你和我的反應(yīng)都很異常,隨后卻把自己跟當(dāng)年的事撇得一干二凈,問到詹旭和魏驍,也是一副沒興趣的樣子,你不覺得不應(yīng)該嗎?” 愛月若有所思:“是不應(yīng)該。” 魏子煜眉頭擰著:“但我說不出來為什么不應(yīng)該,我剛才想的就是這個?!?/br> 愛月將瘋眼說的話一字一句細(xì)想了遍,片刻后,她開口:“你知道吧,人嘛,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就像一直是好男人形象的明星出軌,大家都不會覺得惋惜,而是拿他出軌的事奔走相告,津津樂道?!?/br> “拿我父親來說,他雖然是個有名的工程師,但犯了事,大多數(shù)人的反應(yīng)并不是’怎么會這樣’,而是’沒想到是這樣’,你懂我的意思嗎?” 魏子煜點頭。 一個人要是傳出負(fù)面,無關(guān)看客并不會為之圓說,一般人習(xí)慣踩上一腳,不知只是想湊個熱鬧,還是為了顯示自己的道德制高點。 比如馬伯溫,他多多少少訴說了自己現(xiàn)今的貧苦,潛意識里有種詹旭害了他的意味;比如馮翰,語氣里有刻意的悲嘆惋惜。即便后來得知這兩人都在說謊,但好歹都帶有情緒。 魏子煜接話:“而瘋眼的反應(yīng),不踩不理,似乎不愿多提。你注意到了嗎,在你主動提起你父親犯事之前,他一直沒提,按理來說,多數(shù)人想到你父親,都只會想到那件事?!?/br> 就像出軌的明星,“那個出軌的啊”;吸.毒的明星,“那個吸毒的啊”。 “我覺得,他是不愿說。我的意思是……他不愿親口說,你父親犯了事?!?/br> 愛月一怔:“換句話說,他不愿認(rèn)同我父親犯了事?” 魏子煜點頭。 愛月恍然再想起什么:“我還忘了說,瘋眼看你的眼神,沒有馮翰那樣害怕,我覺得應(yīng)該是因為……他打從心底不心虛?!?/br> 魏子煜:“還有件事,或許可以證明這一點?!?/br> “什么?” “我注意到他屋子角落里藏了個東西,藏得不仔細(xì),應(yīng)該是剛才我們敲門之后他關(guān)門回去匆匆藏的。” “那是什么東西?” “紙錢?!?/br> 愛月喉頭發(fā)澀。 魏子煜愈發(fā)冷靜:“明天就是你父親和我哥的忌日,你想不想跟過去看看,他會做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忘了說,愛月和應(yīng)先生在香港家里撕逼的時候,有人說為什么不聽他好好解釋。 希望上一章已經(jīng)回答了你,他根本就不會真的解釋。 【真相,從他這里她是得不到的。他是應(yīng)氏當(dāng)家,亞際掌門,從父輩手里接過的天下,他要撐得更高,接過來的秘密,也要埋得更深?!?/br> Chapter 58 這天早上林愛月起得很早。洗漱,換衣,化妝,之后就一直坐在窗邊,捧著那張緬梔花稿看。 不知坐了多久,直到住在隔壁的魏子煜給她打電話,喊她出門。愛月收拾包包,最后將那張畫稿放進去之前,再深深地看了一眼。 她感到有股力量在注入靈魂。 “小月長大以后想成為什么樣的人?” “和爸爸一樣偉大的人!” 小孩子學(xué)的詞語少,偉大二字大概也是從偉大領(lǐng)袖毛.主.席里摘下來的,詹旭并不自謙,只微笑道:“小月一定會的,爸爸相信你?!?/br> 愛月手心收緊,緩緩折起那張紙。 爸爸,你相信我的吧。 …… 來到小鎮(zhèn)是上午九點,街道路面是濕的,有水滴從屋檐落下,還有地方積了水,看來昨晚下過雨。 一路往瘋眼家走,引無數(shù)注目。都是亞洲人,樣貌上差別倒不大,可問題是,他倆太白了。魏子煜是這樣告訴愛月的。 愛月腹誹,什么時候白都成了錯? 來到瘋眼家附近,二人考慮該怎么判斷他是否已經(jīng)出門。愛月注意到屋子門前有塊挖開的草坪,昨天進去時他們見過,里頭正埋管道,泥土被挖開堆到路邊,不知是不是被狗扒塌的,那土堆散開橫亙路面。 也就是說,要進出房子,必須得踩那塊土。昨天下了雨,整條路是濕的,上面沒有腳印。 愛月將觀察到的告訴魏子煜,判斷瘋眼沒有出門。 可也不知道在哪里守株待兔,這附近都是居民區(qū),根本找不到一個能坐下來的小店。 最后兩人在出去的必經(jīng)之路旁發(fā)現(xiàn)了一片小樹林,有排灌木叢剛好長到大腿,簡直天然屏障。兩人選在那灌木叢后坐下來,倒也蔭涼,這小鎮(zhèn)子有空調(diào)的地方就不多,全當(dāng)乘涼了。 愛月拿樹葉編了兩個頭環(huán),給自己和魏子煜分別戴上,搞得像兩個藏匿的士兵。魏子煜表情木訥,戴著個樹葉頭飾傻不拉幾的,愛月沒忍住捧腹大笑。 她邊笑邊說:“哎,我這正好還有個綠色眼影,眼線筆也帶著,要不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