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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原數奉還。 太婊了,簡直婊讓人受不了! 席寶珠拿著信就要往外走,被阿金喊住:“夫人去哪兒?” “把錢要回來?!?/br> 十萬兩不是小數目,怎么能便宜了那綠茶? “可侯爺說了,近日不讓門房放夫人出門?!?/br> “就說我回娘家。” “什么借口都不好使?!卑⒔饠偸郑瑹o可奈何。 要是夫人能隨意出門,也不會用絕食上吊的伎倆了。 出師未捷身先死,席寶珠只好暫時收起了要債的雄心壯志。 無聊在花園里閑逛,順便熟悉熟悉地理環(huán)境,原身嫁進來大半年,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碧云居,連葉家的花園都沒怎么光顧過,一切看起來還很陌生。 葉庭修從學堂下學回來,學問袋讓小廝背著,自己手里拿著個東西把玩,翻來覆去,很有興趣的樣子。 席寶珠眼尖的看見他手里的東西,是個罐子樣的瓷器,闊口寬肚,大約七八公分的樣子。葉庭修看見坐在亭子里的席寶珠,躬身一禮:“大嫂?!?/br> 不得不說,葉家的家教真好,縱然原身十分的作和不討喜,但幾個弟妹見了她每回都是恭恭敬敬喊大嫂的。 葉庭修說完便要走,被席寶珠喊住。 “等等?!毕瘜氈閺耐ぷ幼叱?,很快便來到葉庭修面前,指著他手里的東西問道:“這什么呀?” “茶葉罐。”葉庭修跟葉彩衣是龍鳳胎,長得也很像,都是長眉鳳眼,像戚氏更多,而葉瑾修是劍眉星目,英武不凡,應該是像已故老宣平侯。 “青如天,明如鏡,聲如碧,影青瓷的?嚯,好像還是南朝的?!毕瘜氈橐徽Z道破葉庭修手里茶葉罐的來歷,讓他有點刮目相看。 “大嫂識得?”葉庭修很驚喜,還以為只有自己知道這東西的價值。沒想到不太靠譜的大嫂也知道,便將茶葉罐遞過去,想讓席寶珠觀賞觀賞。 席寶珠雙手插、進腋下,搖搖頭,表示不沾手。 “這是哪兒來的?”席寶珠就著葉庭修的手將那茶葉罐前后看了一圈,問道。 “珍寶閣,京城最大的古玩店?!敝綦y求,葉庭修也不隱瞞:“下學的時候經過那里,一眼就瞧中了這個,貴是貴點,但值得的?!?/br> 席寶珠不動聲色:“多貴?” 葉庭修左右看了看,鬼鬼祟祟的表情跟葉彩衣如出一轍,比了兩根手指出來,小聲說:“二百兩。我三個月的零花。” “嗯……”席寶珠聽到價格之后便開始沉吟,擰眉盯著茶葉罐,半晌都不說話,看的葉庭修心里發(fā)毛:“大嫂,你看什么呢?” 席寶珠嘆息,遺憾的說道:“罷了,就當買個教訓吧?!?/br> 說完便轉身要走,葉庭修哪里能讓她走:“哎哎哎,什么意思啊,大嫂。” “沒什么。你喜歡最重要?!毕瘜氈樵桨l(fā)賣關子,葉庭修就越發(fā)著急,非要席寶珠把話說個清楚。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我覺著你手上這影青瓷有點問題,不太像是真的呀?!?/br> 葉庭修驀地雙目圓瞪:“不可能!我們先生都看過了,就是真的?!?/br> “你不信啊?”席寶珠問。 葉庭修搖頭:“不信?!?/br> 席寶珠指著大門:“你現在就帶我去珍寶閣,我當面跟人家對峙給你看。若這是真的,我輸你四百兩?!?/br> 葉庭修猶豫了,他雖然覺得跟大嫂打賭不太好,但又想把事情弄清楚,分明先生看了都說是真的,大嫂都沒接過手里看,就說是假的,還大言不慚,要輸四百兩。 “好,我?guī)闳ァ!比~庭修經過一番心里掙扎,決定讓大嫂長長見識。 席寶珠大搖大擺的跟在葉庭修身后走到門口,門房的人過來阻攔,說侯爺不讓夫人出門,葉庭修拿出他四少爺的氣勢,拍胸脯保證: “侯爺怪罪我負責?!?/br> 葉庭修帶著席寶珠直奔珍寶閣,迎客的伙計見他又來,趕忙招呼:“少爺還想找個什么呀?” 說著便把他們迎進店里,葉庭修說想找掌柜問個事兒,掌柜在招呼別的客人,席寶珠便在珍寶閣里轉悠起來,古玩店每個時代看起來格局都差不多,差異就差異在里面的東西。現代造假技術太高,有不少能以假亂真,席寶珠一直覺得古代這種情況要少些,但現在看來凡事能產生巨大利益的行業(yè),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人們都不會放過。 那邊掌柜的招呼完客人,迎上前來問葉庭修還想要點什么,葉庭修指著手里的茶葉罐正要開口,就聽旁邊席寶珠問: “掌柜,你這里有那種特別通透的水晶,要稍微大塊兒些的,未經雕琢過最佳?!?/br> “有有有,客官稍等?!闭乒竦霓D身去給席寶珠拿她要的東西,葉庭修擰眉不解,見他要張嘴發(fā)問,席寶珠對他做了個神秘兮兮的噤聲動作,葉庭修以為她有什么打算,也不敢打擾,只得等候在側。 掌柜的給席寶珠拿來幾塊兒未經雕琢的水晶石,席寶珠湊近挑選了一會兒,選中一塊手掌大小的,指著說道:“就它了,多少銀子?” “多謝這位夫人,這是來自波斯的晶礦,原石未動,小店開價三百兩,恕不還價?!?/br> 席寶珠幾乎沒有猶豫,就解下腰上的荷包。 買下那塊坑坑洼洼,暫時還看不太出光澤的水晶石后,席寶珠便往門口走去,葉庭修莫名其妙的追著出去喊住她: “大嫂,你,你不是說……讓我?guī)銇砀麄冝q論的嗎?還說若你輸了,給我四百兩的呢?” 怎么變成來買東西了?葉庭修納悶的很。 席寶珠讓他把茶葉罐拿出來,葉庭修照做,席寶珠指著他那罐子底部說:“影青瓷胎薄質堅,釉色介于青白之間,略透明,敲擊有脆聲,你這罐子最值錢的就是這個半截底兒,底兒是正宗的影青瓷,上邊兒的瓶身顯然是碎了重造的,這紋路看著像是刻花,其實就是障眼法,你仔細往瓶身的接縫處瞧瞧就知道了?!?/br> 葉庭修被席寶珠的長篇大論說懵了,但道理他聽懂了,橫豎就說這罐子假的唄。 “可我們先生……”先生看過,說就是南朝的真品。 席寶珠打斷他:“甭管你們先生說什么,這東西總不會就你手上這一個,你要實在不相信明兒找你另一個同學來問,他們指定還能拿出第二個,第三個來?!?/br> 葉庭修覺得有點郁悶:“我,我現在找他們問去?!?/br> 葉庭修要轉身,被席寶珠拉住了:“找什么找,你剛買,人家還能給你拿?打開門做生意,憑的就是本事。貨出店門,不言真假,這規(guī)矩亙古不變。再說了,就沖這個底兒和做工,人家賣你兩百兩不黑。自己也不動腦想想,真正的南朝影青瓷,讓你兩百兩就買走了?” 席寶珠說的頭頭是道,葉庭修還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