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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茜眼睛有些酸,她竟然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拿胳膊捅了捅趙西嶼,于是趙西嶼罵了句臟話,也笑出了聲。 “媽的?!彼那槌林氐貌恍?,還要看似一臉不在乎的補充道,“別啊,抽你的筋,扒你的皮,這事兒我真不想做第二次了?!?/br> ******** 天亮了。 案發(fā)現(xiàn)場拉起了警戒線,痕檢科的人各忙各的,警察分頭走訪周邊住戶。 不知道從哪里得到消息的記者把現(xiàn)場圍了個水泄不通,趙信然好幾次試圖離開包圍圈去找秦出問問情況,硬是沒能擠出去。 偏偏上頭還打了個電話過來,讓他把記者應付好,別讓他們逮著機會亂寫,損害人民警察光輝形象。 趙信然哪兒懂這個,被一個記者幾句話套路過去就忍不住要說出臟話來,幸好徐溶溶一個電話正好打了過來,他一擺手,趕緊讓其他同事過來頂住,自己躲到一邊接電話去了。 “喂小徐,怎么了?” 徐溶溶在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似乎不知道該說什么。 趙信然催了一句,她終于有些遲疑的開口道:“趙隊,你回局里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小吳拎著袋包子小步跑了過來,趙信然沖她擺擺手,示意她到一邊去。 “電話里說不行嗎?” “不行。”徐溶溶又停頓了一下,“老秦在嗎?” “熬了一夜,還在跟孩子們一起搜證。我?guī)湍憬兴???/br> “不用了?!毙烊苋苷J真道,“趙隊,你一個人,不要叫老秦,現(xiàn)在就回來?!?/br> ******** 時逢生坐在訊問室里,面前放著一杯白開水。 開水是年輕的小警員新倒的,裊裊熱氣升騰而起,很快時逢生的眼睛上就結(jié)起了淡淡的白霧,再也看不清他眼睛里的情緒。 門開了,徐溶溶走進來,在他面前坐下。 她沒有開口,只是用一種看幕后真兇一樣冷淡的眼神,深深地凝視著時逢生。 時逢生還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同樣回看了她。 “徐小姐,這是我第一次在miangas以外的地方見到你。不勝榮幸。” 徐溶溶微微一笑:“可我覺得很難過,像店長這樣的紳士,怎么會進了局子?!?/br> 時逢生點頭:“我也為自己的無知感到難過。我想不到雨夜寫生竟然是一件觸犯法律的事情,實在抱歉?!?/br> “您需要配合調(diào)查的原因是涉嫌謀殺一名富士康女工。如果您只是雨夜寫生,在找到您確切的無罪證明以后,您當然可以離開這個地方。” “那我應該很快就要跟徐小姐道別了。” 兩個人說完以后又是互相微笑,熱氣縈繞在兩個人身邊,似揮散不去。 徐溶溶終于還是沒能沉住氣,她將一直藏在手里的證物袋拿了出來,展開,放在了桌上。 銀色的項鏈在白天更加熠熠生輝。 時逢生低眸看了一眼項鏈,又抬眼看著徐溶溶,等著她開口。 “這條項鏈,你是從哪里弄到的?” “您”變成“你”,語氣也由隨意變得嚴肅了起來。 徐溶溶觀察著時逢生的每一個表情,對方卻無懈可擊得令她無從下手。 “這條項鏈啊,真是有點眼熟。”時逢生同樣看著徐溶溶的臉,沒有放過她的每一個表情變化。 她緊張起來的表情,她微微蜷縮的手指,還有她美艷得像玫瑰一樣,十分適合出現(xiàn)在畫紙上的容顏。 “我想起來了,這條項鏈啊,是個熟人送給我的?!?/br> “熟人?” “嗯,徐小姐想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第24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miangas因為殺人案牽連的關(guān)系, 次日停業(yè),朱聲聲一個微信發(fā)過來, 林茜茜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上午, 她就待在羅浮家里,捧著一杯熱水,看著他啪嗒啪嗒在電腦上cao作著。 趙西嶼出去買早餐還沒回來,期間羅浮的肚子已經(jīng)咕嚕咕嚕叫了好幾次。林茜茜笑,羅浮就拿眼刀委屈的飛她:“你這就過分了吧, 一天一夜了, 我就吃了碗泡面,肚子叫一下你還嘲笑我?!?/br> 林茜茜擺手道歉, 趙西嶼剛好也提著幾袋早餐回來了。 三個人一個坐在電腦前,兩個并肩坐著。一個小口的吸著熱乎乎的皮蛋瘦rou粥, 另外兩個大口咬著又香又軟的花卷兒。像是光吃有些乏味,羅浮還順手把電視機給打開了。 他那黑白電視機一看就有些年頭了,畫面慘白一片,還動不動就飄雪花, 看個新聞都像是在看鬼片。 林茜茜正喝著粥,卻聽新聞節(jié)目提到昨晚的兇案。 三個人同時抬頭看著電視機屏幕,主持人面色嚴肅:“據(jù)川城刑偵支局支隊趙隊長介紹, 這是一樁有計劃有預謀的惡性殺人案。兇手旨在挑釁警方,并試圖在川城引起恐慌。十點新聞在此提醒廣大女性, 夜晚出門時務(wù)必和友人同行, 以避免……” 羅浮用胳膊肘捅了捅趙西嶼:“紙遞給我一下?!壁w西嶼于是又捅了捅林茜茜, 林茜茜卻沒動。 她看著新聞畫面切換到了miangas店里,兩個警察正從地下室往上搬著一大盆梔子花。 因為搬動,花盆里的土松了。土下露出幾個蒼白的雞蛋殼。 不知道從哪里回來的大廚一臉不知所措的站在店門口,念叨的話全都被離得很近的收音話筒錄了個清清楚楚。 “里面真的什么都沒有,只有雞蛋殼。你們把花弄死了,我的工作也保不住了啊?!?/br> 接著是警察跟他解釋,地下室栽種梔子花實在令人可疑,時逢生的嫌疑也還沒洗清,他們必須檢查所有的花盆。 “真的什么也沒有,店長只是讓我隔幾天就往土里埋點雞蛋殼,這樣對花好啊?!?/br> 三個人同時停下了吃東西的動作。 林茜茜抿了抿嘴唇,沒說話。羅浮看向趙西嶼,趙西嶼也沒說話。沉默在空氣里蔓延開來,所有人都有一種自己被耍弄了的挫敗感。 半天,趙西嶼低罵了一句:“cao?!?/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