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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樹!” 湯貝同樣驚訝出聲,站了起來。 主治醫(yī)師沈時端坐在中間,看向站起的湯貝貝,再看向門外進來的年輕小伙,微微挑著眉。 作者有話要說: “樊樹是誰?”沈時問季哥哥。 季哥哥想了想:“貝貝的初中同學(xué)……早戀對象?!鳖D了下,“不過當(dāng)時就被我拆分了?!?/br> “小貝?!?/br> “小樹……” 第48章 第四十八顆星 多年未見的樊樹, 樣貌好像一點都沒變, 幾乎同她記憶完全重合,只有身形像青翠的竹子拔高了一大截。其他仍是瓜子臉,月牙眼,笑起來紅唇齒白。 熱情洋溢。 只是湯貝并不喜歡在醫(yī)院碰到老同學(xué),如果是婦產(chǎn)科還好, 其他科室都不是什么好事,何況她所在還是腫瘤MDT診室。 所以,樊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樊樹似乎也很意外她在這里, 他沒有走向主治醫(yī)師沈時,而是朝她走來, 詢問她:“小貝, 你怎么會在這?” “我在醫(yī)院拍片,就來這里取材學(xué)習(xí)。”湯貝輕輕解釋說,然后看向樊樹手里拎著的一袋影像片,沒有再出聲。 心口卻像塞著一團棉花浸濕了水, 有著難以言說的沉甸感。 樊樹渾然不在意,依然朝她笑著, 一臉久別重逢的高興,就像是在街頭跟她相遇般。他咧著一口白牙, 興奮地說:“真沒想到還能遇到你, 上次我回周莊都沒見到你……你一直在S市嗎?” “咳!”科室張護士出聲打斷,朝樊樹伸了伸手,“把你的就診號給我?!?/br> 對面沈時再次抬了下頭, 不留痕跡地掃了一眼,然后,繼續(xù)跟病人說話,旁邊還有病人家屬不停地問他話,關(guān)于手術(shù)影響,他一一解釋。 醫(yī)院候診基本是看一個,再叫一個進來等著,所以一時也還沒有輪到樊樹。 因為樊樹跟她認(rèn)識,看起來還是老相識,護士張阿姨沒有諸多指責(zé),只是以提醒的口氣對樊樹說:“先問診,再敘舊好不好?” 湯貝也嗯了聲,蓋上了筆記本電腦,打算等樊樹看完之后,她跟他出去聊。沈時那邊,手頭的病人已經(jīng)看得差不多。 張護士讓樊樹把帶來的病例和影像資料拿出來,樊樹突然猶豫了起來,隨即朝護士阿姨和煦一笑,搖起頭說:“我先不看了,不看了……” “我說你……你都掛號了,怎么又不看了?”張阿姨提了提聲,然后看向她。原先的病人已經(jīng)出去了,對面沈時拿著一支筆,靠向椅背,同樣看向她。 “小樹……”湯貝望向樊樹。 “其實,就是小問題?!狈畼涿讼骂^,他就是腦子長了一個疙瘩,還不知道要不要動手術(shù)呢。 “我先出去吧。”湯貝主動說,怕樊樹有什么隱私問題,不想讓她知道。 樊樹點頭,似乎真的希望她不在場。 湯貝走出了診室,樊樹這才拿出病例資料走到沈時面前,用更禮貌客氣的語氣說:“你好,沈醫(yī)生……我在六院那邊已經(jīng)看過,片子也是在六院拍的。其實,我就想多換幾家瞧瞧,聽聽不同醫(yī)生的建議,那個你先幫我看看?!?/br> “嗯?!鄙驎r應(yīng)了一聲,拿過了樊樹遞上的CT影像,MRI片。 這位樊樹剛剛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小問題,事實,他從一張張的片子看下來,貝貝這個朋友的情況并不是什么小問題。 十幾分鐘后,樊樹從診室出來,湯貝站在外面,樊樹來到她面前:“小貝,我們出去說說話吧?!?/br> 湯貝同意:“好?!?/br> 好像,自從初三樊樹轉(zhuǎn)學(xué)離開周莊,她和他就沒有再見過,剛剛雙方能認(rèn)出來,說明彼此對對方都還保留著印象。 貝貝沒有再進來,診室里的沈時自然能想到人是敘舊去了,旁邊張護士說:“剛剛我問了問,他和湯湯是同學(xué),那年紀(jì)還很小啊,父母怎么也不陪著過來。” “也真夠放心的。”張護士又來一句。 “可能是怕爸媽擔(dān)心吧?!睂嵙?xí)醫(yī)生小胡看法不同,“看起來那么懂事有禮貌,一看就是好孩子好學(xué)生那種?!?/br> …… 樊樹以前真不是什么好學(xué)生,禮貌歸禮貌,的確也是一個不愛學(xué)習(xí)的調(diào)皮搗蛋鬼。湯貝和樊樹來到醫(yī)院主樓后面的花園,面對面地坐著。 “膠質(zhì)細胞瘤?” “嗯。”樊樹還是對她坦白了他的情況,指了指大腦說,“好像就長這里,發(fā)現(xiàn)一段時間了,不過幾乎沒什么影響?!?/br> 除了有時候看人看物有些重影。 “那你怎么一個人過來?。俊睖愑謫柗畼?。 “我媽不是忙嘛!”樊樹笑著說。 樊樹是一個單親小孩,從小就只有mama帶著他,她和他小學(xué)同校初中同班,還同桌了一段時間,后來上課講小話被調(diào)離座位。之后初三,樊mama帶著樊樹離開了周莊,她和樊樹也就沒有再見面了。 以前周莊那些嘴碎的大媽也議論過樊樹mama,說她在外面給有錢人當(dāng)二奶,生了樊樹。 當(dāng)時樊樹離開兩人都沒手機,樊樹更是連個地址也沒有,只記得分開的時候,她在樊樹的紀(jì)念冊留下一句話:“愿你像天上的一顆繁星,永遠閃閃發(fā)亮;也像地上的一棵樹,朝著天,越長越高!” “貝貝……你別難過啊?!狈畼渫蝗痪o張了,看著她泛紅的眼眶,連忙解釋自己腦子的瘤,“沈醫(yī)生說我位置長得挺好,開個刀就好了,像我這樣的手術(shù),這里每天都有五六臺呢!” “沈時真這么說嗎?”湯貝問,鼻子還在發(fā)酸。 “對啊,沈醫(yī)生還說了,發(fā)現(xiàn)得特及時?!狈畼湟恢毙呛牵缓髲目诖锬贸隽诵」弈咎谴?,“來一顆。” 湯貝攤開了手心。 小時候如果說湯貝跟周莊的小伙伴誰關(guān)系最好,六歲之前湯貝都會不假思索地回答小樹,后來有了男生女生的意識,就不好意思說跟小樹關(guān)系最好。兩人也不會隨便過家家扮演王子公主,甚至樊樹請她吃泡泡糖,都是偷偷塞到她手里。 初中樊樹變成一個小少年,兩人成為了同班同學(xué),因為關(guān)系親近被人說早戀,早戀是什么?湯貝當(dāng)然知道。 因為早戀也沒什么嚇人的,她不要因為被人說早戀,就不跟樊樹一起玩了??傊头畼溥€是繼續(xù)一塊放學(xué),他請她吃泡泡糖,她也請他吃棒冰。 她和樊樹真的只是好朋友,沒有任何早戀行為。 只有一次兩人坐在學(xué)校外cao場的臺階一塊聽著MP3里的音樂,樊樹突然轉(zhuǎn)過臉問她:“貝貝,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那時,她好像有些嚇到,漲紅著臉:“可以……但是只能親臉?!?/br> 結(jié)果小樹沒有親下來,早戀的火苗剛剛竄起,便被她哥季柏文掐斷了,就像一株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