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6
原來自己忙了半天,卻早就落入皇上的算計里,唐博遠也只能苦笑,只好從袖子里抽出一張紙,這原本他為了慶祝琉霞陶瓷學院開學,顧春衣考了山長資格提前置辦的禮物,現(xiàn)在只能掏出來安慰顧春衣了,“這是七皇子祝賀你封為縣主的禮物?!?/br> 無論如何,要替自己妹夫拉攏宋錦瑜,而這好處自然要落入顧春衣手中,顧春衣接過來一看,是原來黃家村道路出來靠近官道的兩千畝良田。 顧春衣正愁學院建好后,黃家村還是要做為夫子和學生的宿舍,那些傷殘士兵無處可去,亦無事可干,有了這兩千畝良田,自然可再建一排房屋,安置這些傷殘的士兵。 “謝謝你?!逼呋首舆@人顧春衣也見過,不是如此細心之人,能想顧春衣所想,急顧春衣所急的,也只有唐博遠一人。 唐博遠摸摸鼻子,既心慰又心酸,眼前這人是如此了解他,可惜他錯過了。 眼看唐博遠只送兩千畝良田立刻又刷到好感,宋錦瑜很有危機感,唐博遠在他面前可是一向以顧春衣的救命恩人自居,在顧春衣面前卻從不提這事,只是事無巨事地替顧春衣著想,而顧春衣又是重情之人??伤F(xiàn)在身無長物,全部財產(chǎn)都在顧春衣手中,還得靠她養(yǎng)兵送糧送衣送吃呢。 第二百三十九章 幫親還是幫理? “阿衣你不知道,唐博遠自詡是欽差大人,一來我們家,就把我的松濤院占了,明明客房那么多座他不去住,可因為他救過你,我也不敢不答應(yīng)?!币宦牨娙烁襻t(yī)叫她小春子,他決定自已占著阿衣這個稱呼,這話明明是告狀的,出口毫不客氣,可是他摸了摸鼻子嘟囔,顯得十分的委屈。 唐博遠微微一愣,他倒是第一次見到宋錦瑜這無賴面兒,他站起來,想分辨,卻說不出口,他住在松濤院的確有私心的,客院和梅竹苑不相通,得走出客院大門再進山莊大門,而住在松濤院,他卻可以隨時看到顧春衣,今天是顧春衣第一次見到他,而他這幾天卻偷偷見過她很多次了,但他也想知道顧春衣會怎么處理,故未出口阻止。 “唐大哥不遠千里,不辭辛苦,自京城而來,我琉霞山莊自然要盡地主之誼,讓唐大哥滿意?!睂ι纤五\瑜的無賴,顧春衣只能將事就事,神色淡淡,“你與唐大哥在朝中都是同僚,唐大哥又是公差,住你的松濤院也是情理之中,你自當好好招待才是。” 宋錦瑜聽了表面委屈,實際心里樂開了花,他沖著唐博遠一揚眉,聽到?jīng)]有,你只是客人,要擺正位置。 唐博遠有點郁悶,可是顧春衣心里面卻只是把他當成知交好友,即使沒有皇上的賜婚他也晚了一步,好在他已經(jīng)想開,就這樣能遠遠地看著,守著顧春衣也好,不過他可不能讓宋錦瑜得意,“小春子你忘記了,我也是山莊的主人,市集里可有我們兄妹的股份?!?/br> 宋錦瑜仿若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張揚肆意的模樣頓時一僵,仿佛萎頓了一般。 被唐博遠四兩撥千金這一席話,便是顧春衣都有些無力的撫了撫額,半晌之后,終是嘆了口氣:“你們說這么多廢話不餓嗎?我可是餓了。“顧春衣想了想,努力找尋一個話題岔開,前世不是有一句網(wǎng)絡(luò)名言嗎,沒什么事不是一頓飯不能解決的,如果不能解決,那就兩頓飯。 唐博遠到來時還送來一個貼身女侍,叫趙婉,趙婉也是飛龍衛(wèi)之人,但犯了錯誤,照飛龍衛(wèi)的規(guī)矩,活著不能脫離飛龍衛(wèi),唐博遠問過她的意愿,雖說要改名換姓做隨身丫頭,但好死不如賴活,有這出路自然求之不得。 趙婉在飛龍衛(wèi)幾年,自是很有規(guī)距,顧春衣冷眼觀看幾天,明白她除心氣暫時無法放下外,做事還算規(guī)規(guī)矩矩,有才華的不適合打壓,只能真心招攬,只是趙婉再機靈,凡事總習慣以她之前的上司唐博遠為主,對宋錦瑜里不是里,外不是外的。 這讓顧春衣很無奈,只能尋個機會開解,“是不是覺得我和宋將軍有些親密?” 趙婉沒有做聲,在山莊幾日以她的能力,和其他丫頭私底下說宋夫人的表情,她知道這段婚姻并沒有被長輩祝福,唐博遠人比宋錦瑜好看,家境地位更高,又有救命之恩,她不明白顧春衣為什么認定宋將軍。 看到趙婉疑惑不解的表情,顧春衣只好耐心解釋,“我和宋將軍是皇上賜婚的。” “明白,你是被逼的?!壁w婉一邊點頭一邊手腳也不慢,麻利地往顧春衣發(fā)髻上插一個木釵子,那是宋錦瑜親手雕刻的紅豆衫木頭釵子,也不知道他練了多久,這朵金邊瑞香花苞半卷,好象隨時會盛開的模樣。 “被逼的?”顧春衣哭笑不得,她根本就沒有過啊,這孩子是不是誤會了什么。她轉(zhuǎn)過身,正色地看著趙婉“我不是被逼的,我心悅宋將軍之?!?/br> 宋錦瑜正上三樓,習武之人耳朵靈敏,何況他更上心,突然聽到顧春衣這一席話,如同雷擊中他的胸口。顧春衣從來沒有表明過她的心意,而他也一直認為是自己單方面勉強她,甚至有種趁顧氏兄妹守孝時施以照顧,請求皇上賜婚占了名份。 此刻他的心既甜蜜又酸楚,一陣炫暈讓他都有點站不住,他索性抓住扶手慢慢坐在臺階上。 趙婉還是有點不解,顧春衣索性說個明白,“你看看這滿盒的釵子,有金有銀有寶石的,價值都比我頭上的釵子貴重,可是它們在我眼里,加起來都比不上這根釵子,因為是他做的,所以我喜歡,我在意。” 趙婉還是不明白,正在沉思著,窗外吹來了一陣風,緊接著大雨點子,豆子一樣落下來,她急忙放下手中的梳子,去關(guān)上窗。 顧春衣也不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她若想得通就留著,若想不通換了就是,左右相處不久,也只是一下人身份,她跟著趙婉的動作看向窗外,雨啪啦啪啦地下著,顧春衣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后天就是冬至了,也不知道這雨要下多久,他們那些忙祭祀的,只怕更辛苦了?!?/br> “還好我病了,宋錦瑜對我比照顧嬰兒還細心,不然我單是聽那些禮數(shù)就暈,更不用說要干活了?!鳖櫞阂抡UQ?,發(fā)現(xiàn)她們兄妹兩人病得真及時。 坐在臺階上的宋錦瑜百感交集,他上一世到現(xiàn)在一直被父母嫌棄,就算現(xiàn)在山莊的人也認為是他之過,所以他一直擔心顧春衣責怪他。從來沒有人這樣,不管他做得好不好,杰出不杰出,只是單純因為他就喜歡他。 宋錦瑜活到現(xiàn)在,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