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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托盤上端起一杯,他今兒晚上,可是喝開心了,“你不知道,那晚上可把我痛慘了?!?/br> “怎么了?傷得太重?” “不是,”陳白東擺擺手,“曾醫(yī)生沒帶麻藥就過來不說,還剛畢業(yè),那縫衣服的手法,還不敵我自己來?!?/br> 縫衣服?高歆琪撲哧一笑,還真貼切,“你還會縫衣服?” “可不是,”陳白□□然轉(zhuǎn)身,望向已經(jīng)陷入黑暗中的云海,水波滔滔,看不清霧里多少啊,“小時候家里窮,什么活兒都得自己干,陳瞎子一個人忙著在外面而修車,我就在家照顧小北,后來當(dāng)了兵,什么還得自己來,尤其是新兵那兩年,誰逮著都欺負(fù),再不會點(diǎn)兒這,還不得餓死?” 一番話說道柔軟處,高歆琪突然覺得心里一軟,忙轉(zhuǎn)開了話題,“聽人說你在戰(zhàn)場上生擒過冷將軍?” “哪能?。烤褪抢鋵④娮屩覀冞@些小兵?!标惏讝|哈哈一笑,“當(dāng)時我一個人一條槍沖進(jìn)他們指揮所的時候,冷將軍本來是可以把我擊斃的,但不得不說,冷將軍還真有大將風(fēng)范,立馬下令投了降,該輸輸,該贏贏,他不是那種拽著勝負(fù)較真兒的人,再后來,可就沒聽說誰在破過他的指揮所了?!?/br> “那你也是能耐啊,一個人就敢往別人指揮所沖?!?/br> “那不殺紅眼了嗎?”的確,那一次紅藍(lán)對抗,是老八營打得最艱難的一仗,兩邊兒都是王牌中的王牌,都未嘗敗績,若不是陳白東僥幸沖進(jìn)了藍(lán)軍指揮所,紅A旅的不敗金身可就給破了。 也是那一次,陳白東破天荒的得了個個人二等功,只不過后來因?yàn)榉N種原因,這二等功也見著多大用處…… “就跟你那天晚上一樣?”高歆琪也轉(zhuǎn)過來,斜靠在欄桿,望著陳白東的側(cè)臉。 “不一樣,”陳白東摸了摸鼻尖,“你當(dāng)時的情況跟戰(zhàn)場上是兩碼事兒?!?/br> “那為什么不接受他的三千萬?”高歆琪像是在步步逼問,語氣中略帶幾分玩味。 陳白東一笑,“不是都說了嗎?我這個人呢,沒什么出息,吃慣了辣白菜蘿卜干,吃不慣大魚大rou。你看今天晚上就知道了,這些場合,真不適合我,就是給我三千萬,也不知道怎么花?要不是晚上沒吃飯,冷佩那家伙硬拉著我過來,我還真就更喜歡去龍街甩碗米線,大塊吃rou大碗喝酒,不比這里快活?” ☆、飆車去 “你不是喜歡去云都嗎?”高歆琪裝出一臉人畜無害的清麗模樣,盯著陳白東,“有錢再去把妹,不是更得心應(yīng)手?” 陳白東自然中了招,側(cè)過臉望著高歆琪,黝黑的眸子里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讓定力如此之強(qiáng)的陳白東竟有種無法抗拒的吸引,“用錢換來的女人,有什么意思?再說了,我陳白東又不玩弄感情,要做我馬子,自然得認(rèn)我的人?!?/br> 這話說的霸氣,跟高歆琪在云都里打聽的倒沒什么差別。 陳白東這個人去云都玩兒是玩兒,但很少跟女人有糾纏,據(jù)說早兩年迷戀上一個,結(jié)果給人甩了,再后來過去也就只是喝酒跳舞,再沒沾過葷。 云都的酒保都說,東哥這人專情,是天下少有的好人。云都里的公主們迷戀陳白東一身腱子rou和身上那十幾道傷疤的大有人在,但從來沒聽過有人上過白熊的床。 甚至有人說,要是哪天東哥有了女人,那不知得傷了多少少女的心。少女?也許還有上至四五十的性感大媽。 “那你是什么樣的人?”看高歆琪的樣子,竟是有種想要泡陳白東的架勢,這可不得了,趕緊撤!甭管他陳白東剛才把話說得多霸氣,像高歆琪這種級別的女人,不是他能招惹的。 “我?”陳白東指了指自己,“壞人!” 就倆字兒,肯定讓人望而卻步。 “我也不是好人……”高歆琪詭異一笑,再次舉起酒杯,“cheers!”說完一飲而盡。 陳白東無奈,自然也是如此動作。 酒債不能欠,這不單是冷家的規(guī)矩,也是他老陳家的規(guī)矩。 高歆琪把酒杯往欄桿立柱上一放,突然拉起陳白東的手,“走,飆車去!” 這可真是,玩兒嗨了! 陳白東感受著那手上傳來的冰涼,腦袋里還在恍惚,一晚上灌得兩斤多的酒一下子涌了上來,連帶著看高歆琪的眼神,也不對勁兒起來。陳白東猛地一晃腦袋,竟然已經(jīng)坐到了高歆琪的黃色法拉利里面。 高歆琪雖然穿著高跟鞋,開車技術(shù)可是一流,一踩油門,嗖的一下,車就飛也似的奔了出去。 “陳白東,陳白東!”冷佩在后邊兒叫喚了半天,也沒見陳白東理會自己,反倒是上了那個女人的車。 他要干什么?送自己出來,一個人反倒去約炮?這吊馬子的速度,那特么比騾子還快! 誰家不長眼的閨女,還能看上他?冷佩靠了一聲,轉(zhuǎn)頭對小姑冷玥說道,“姑,鑰匙借我一下。” 冷佩的小姑就是這次壽宴的策劃,如今不過三十三四,卻已成了云城商界的新銳,加上她本來的美貌和單身,不知讓多少人趨之若鶩。這時候看著自家侄女火急火燎,笑著打趣道,“追那男的?沒看見他上了誰的車嗎?云上的大小姐。你不會是要虎口奪食吧?” “小姑——”冷佩一跺腳,撒嬌起來。 冷玥手往空氣里一抓,再收回來,“看,這是什么?” 冷佩一把搶過鑰匙,幾步跑過去,就上了冷玥那輛最喜歡的深藍(lán)款的蘭博基尼,油門一踩,追了出去。 陳白東可是她的人,就算你是云上的大小姐,憑什么跟我搶? ☆、三千萬和我,你選什么 夜色,燈光,醉酒男女…… 高歆琪今晚喝的并不多,但性質(zhì)卻高的很。車速一直上漲,十分鐘不到,竟然飆到了兩百。 玩的嗨的時候,還索性把手舉起來,跟著車?yán)镆魳讽懫鸬墓?jié)拍晃動身體,把陳白東這種見過大場面的人,都嚇了一跳。 女人,到底是什么樣的生物? “陳白東,三千萬和我,你選什么?” 風(fēng)在呼嘯,掠過二人頭頂,吹起高歆琪亂舞的發(fā)絲,陳白東聽不大清,湊到高歆琪耳邊問了一句,“你說什么?” “我說三千萬跟我,你選什么?”高歆琪突然轉(zhuǎn)頭,抱住陳白東的腦袋,接著酒勁兒猛親了一口,直到車進(jìn)入下一個彎道,才收回嘴,重新駕駛著她的座駕,風(fēng)馳電掣。 陳白東被人強(qiáng)吻了,呆坐在副駕上,有些夢幻,嘴里回味的,全是高歆琪嘴唇上的玫瑰花香。 他突然一笑,扯著嗓子對高歆琪喊道,“三千萬!” “你說什么?” “我說我選三千萬!”陳白東又吼了一嗓子,心里嘀咕著,傻子才不要三千萬要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