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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對方可能也潛藏在人或物上。 對于這種情況,她必須附身在白澤身上,通過他的眼睛才能識破。白澤白天需要工作,明顯不能大范圍尋找,那就只能借助夜晚了。夜晚,通常也是他們能力最強的時候,想要藏匿自己的氣息更不容易。 夜晚的河殷村相當靜謐,草叢里還有陣陣蟲鳴。漆黑的天空中布滿點點繁星,這個沒被污染的小村莊阡陌交通,與世隔絕,在夜風中睡著了。房間內(nèi),程焰卻心煩地翻來覆去,最終還是下床出門,沿著小路走了一會兒。 程焰還在受白天事情的影響,心里亂糟糟的。劇組里大部分人都睡了,只有個別人在角落里小聲聊天。程焰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往人少的方向漫步,他想一個人靜一靜。 漆黑中,樹枝、落葉被踩碎的聲音分外清晰。趙束喘著氣逃竄,面露焦灼,不時地回頭看看。他雖然實戰(zhàn)能力不強,但逃跑的能力卻數(shù)一數(shù)二,沒想到對方抓他跟玩兒一樣。 趙束早猜到夜晚會被搜查,特意躲到人少的地方,無奈對手太強大,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了他。 “還跑?”冷冰冰的聲音從身后響起,颶風卷起地上的落葉,葉片像尖刀般向趙束刺去。夜色中露出楚莫的身影,她冷笑道,“雖然天道不許傷人,但你不是人,應(yīng)該沒事吧?” 趙束跌倒在地,恐懼地回頭看著楚莫。月色中,楚莫看清了他的臉,其貌不揚,皮膚黝黑,根本沒什么辨識度。趙束見勢不妙,跪地求饒,“神君饒命!神君饒命!” “原本以為你是個好的,沒想到也是奪人身體的貨色?!背櫨o了眉,看著面前的趙束,“躲躲藏藏,原來是只飛鼠?!?/br> 飛鼠,其狀如兔而鼠首,以其背飛,身懷五技。楚莫算是知道他為什么跑得那么快,眼前的趙束被一只飛鼠附身,身上早沒了人氣。估計真正的趙束早就消失了,不知道何時被這只飛鼠占了軀殼。 楚莫雖然附在白澤身上,但白澤本身仍存活著,她并沒有殺死他。十年后,她就算真的掌控了身體,也只是會將白澤的魂魄換個地方放好。有些妖怪為了騙取人類的身體,常常將原主誘殺,李代桃僵,手段下作。 楚莫瞇起眼,打算解決了這只飛鼠,她不能用白澤的身體出手,會在趙束的人身上留下痕跡。她微微挑眉,看來只能用點小法術(shù)了,反正趙束也不是人。 趙束何等聰明,發(fā)覺楚莫表情不對,站起身就跑。他一邊逃跑,一邊還放聲大喊,“殺人啦!救命??!” 趙束原來不想被別人發(fā)現(xiàn)異狀,所以才故意往人少的地方躲?,F(xiàn)在楚莫對他起了殺心,他自然要拼個魚死網(wǎng)破,干脆大聲呼救。 “閉嘴!”楚莫面露不耐,起身追去,她快如閃電,眼看就要制住趙束。 “白澤!你干什么呢?。俊?/br> 程焰驚恐的聲音在背后響起,楚莫略一晃神,趙束便跳下山坡,一溜煙就不見了。他是飛鼠,遁地對他來說再容易不過。 程焰詫異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打了個寒顫。黑暗中,原本背對著他的白澤慢慢回頭,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兇殘神色。白澤的眼眸微閃,面無表情地注視程焰,像是蓄勢待發(fā)的野獸。 那眼神像被冰水泡過,充滿了不悅、冷漠……以及殺意。 程焰再聯(lián)想剛剛的大聲呼救,總感覺自己撞破了什么驚天秘密。 當紅小鮮rou竟是變態(tài)殺人狂!拋尸荒野手段殘忍??? 程焰覺得自己剛才驚叫的行為,似乎是在犯傻。他平日那么對待白澤,今天不會死在這里吧! 程焰拔腿就跑,卻感覺腳下一絆,狠狠地摔了一跤。 白澤涼颼颼的聲音傳來,“你跑什么???”他像是一縷幽魂,瞬間便躥到了程焰身后,眼神幽深。 我靠太他媽嚇人了???怎么可能不跑?? 程焰寒毛都立起來了,色厲內(nèi)荏地大喊,“你別過來!我告訴你,你真敢動手……絕對會被警察查出來的!” “呵,這種地方少個人太容易了?!卑诐舌托σ宦?,似乎相當不屑,像是貓捉老鼠般看著程焰。 程焰聞言更是驚恐,這還是個老手?。??吾命休矣! “居然被你看到了,真是麻煩……”白澤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袖,說出來的話全是惡人行兇前的臺詞。 ☆、第十章 楚莫的神色晦暗不明,她可不想被白澤知道,只是該怎么處理眼前的人呢? 程焰驚慌失措,腦袋里的念頭從“有話好好說”直接轉(zhuǎn)換為“好漢饒命”。兩人的身高其實差不多,程焰要是跟白澤殊死一搏,不是沒有逃脫的可能性。但不知道為什么,程焰面對著如今的白澤,完全提不起勇氣。 白澤的眼神像是在看弱小的螻蟻,他緊抿著唇,似乎思索要從哪個角度把程焰碾死。 程焰在恐懼中,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他看著白澤慢慢地俯下身,嘴唇微動,居高臨下地開口,“你要是說出去,下一個就是你?!?/br> 他的語氣輕得像開玩笑,卻讓程焰冷汗直流。 白澤說完,便直起身,緩緩地繞過程焰離開,頭都不曾回一下。 程焰見白澤走遠,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驚魂不定地坐在地上,半天都沒有站起來。程焰頗為擔憂,白澤像極了犯罪電影里的連環(huán)殺人案兇手,身上的煞氣絕對沒有作假。這樣的人呆在劇組里,大家的安全還有保證嗎? 程焰后悔不迭,自己為什么要犯賤去做戳破白澤真面目的事?,F(xiàn)在倒好,白澤不是什么假仁假義的小人,反而更加恐怖了! 程焰仿佛想起了什么,突然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地朝山坡走去,他往下望了一眼。山坡下黑黢黢的一片,就算剛才那人死在下面,估計程焰也看不見了。程焰鼓起勇氣,弱弱地喊了一聲,“有人嗎……” 沒有人回應(yīng),只有樹葉的沙沙聲。 程焰又用手機自帶的手電筒照了照,沒看到什么奇怪的東西,他松了口氣,只盼望剛才那人是跑了。程焰想起剛剛白澤的威脅,內(nèi)心里又驚又怕,他明天還得和這個變態(tài)一起拍戲,這可怎么辦? 程焰不是沒想過把事情告訴別人,但他一怕白澤報復(fù),二是覺得沒人會信。李叔經(jīng)歷過那么多大風大浪,還不是被白澤騙得團團轉(zhuǎn)。何導(dǎo)等人又知道他和白澤不對付,肯定更覺得自己是在瞎扯。 程焰也不清楚白澤喪心病狂到哪個地步,變態(tài)不得不防啊!電影里這種可怕角色只有主角能對付,程焰可沒覺得自己有主角光環(huán)。白澤現(xiàn)在沒對他出手,估計是因為自己明天不出現(xiàn),劇組肯定會懷疑,但以后就不好說了。 程焰越想越泄氣,一時心事重重。 楚莫心知今晚是抓不住那只飛鼠了,索性悄無聲息地回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