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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meimei多吃點菜,這酒也是有后勁兒的?!?/br> 宋如錦聽話地埋頭吃菜,再不飲酒了。 然而不到一個時辰,這酒的后勁兒便顯露了出來。彼時正好朗月當空,宋如錦抬首一望,竟覺得天上有兩個月亮。 她下意識地揉了揉腦袋,道:“世兄,我頭疼……還有點暈。” 她眼中泛著酒意,就像沾著細碎的柔光一樣,帶著微微的朦朧和迷離。徐牧之知道她有些醉了,就想帶她回去歇息,怕她沒有吃飽,便又拿了一枚月餅,掰了一小塊遞到她的嘴邊,道:“meimei再吃點?!?/br> 宋如錦乖乖巧巧地張嘴吃了。見她嘴角沾了月餅的屑子,徐牧之自然而然地抽出她手里的帕子,替她擦了擦月餅屑。 宋如錦也柔順地任他擦拭——她真的醉了,平日她是不肯在人前與他這般親密的。 待吃完了月餅,徐牧之便把宋如錦拉起來,扶著她回房。 宋如錦走路有些搖晃,偏她還不自知,總覺得是徐牧之拽得她東搖西晃。很是著惱地掙開了徐牧之的手,說:“你別拽我了……” 她喝醉了,徐牧之還清醒得很,見她自己一個人晃晃悠悠地走著,連回屋的路在哪兒都不知道,便又上前扶著她,攬著她的肩往前走。 好在這回宋如錦沒有推開他。卻也不安分,瞧見廊下的柱子便要駐足一會兒,細細端詳上面雕刻的花紋;若有路過的侍女上前見禮,她還會一臉認真地追問那侍女的年歲籍貫。 ——醉酒的人都是沒有道理的。徐牧之也只好陪著她鬧騰。 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總算回了自己屋子。丫頭們聞見酒味,便走上前,打算替宋如錦換一身衣裳,宋如錦忽然踮起腳,親了一下徐牧之的喉結。 徐牧之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也像喝醉了酒一樣恍惚,說話都忍不住結巴:“你們都、都出去……” 丫頭們紛紛行禮退下,替他們帶上了門。 宋如錦又踮著腳親了一下徐牧之的下巴,低聲喃喃道:“世兄,我好喜歡你呀……” 她的聲音含混不清,像潛意識里的自言自語,徐牧之卻一字不差地聽清了。 他當真想不到宋如錦吃醉了酒是這種模樣。 第88章 顛倒黑白 暮云收盡, 銀漢無聲流瀉。月色正好。 本就是團圓的佳節(jié),朗朗明月懸于星幕, 清秋天氣便也不顯得寂寥。 徐牧之情不自禁地擁住了宋如錦, 低著頭在她的耳畔說:“我也好喜歡你?!迸滤牪磺?,還說了很多遍。 明間的丹桂香味飄得滿屋子都是, 混雜著清淡的酒氣。他的唇疊上她的, 起先還是溫柔的試探,后來便情難自抑地掠奪起來。 不知是醉酒還是旁的緣故, 宋如錦漸漸腿軟得站不穩(wěn),徐牧之擁緊了她。玉盤微轉, 月輝水一般的清澈柔潤, 徐牧之當真覺得人生完滿, 和今夜的皎月一樣圓滿而明亮。 這時候采蘋推門進來,道:“聽說姑娘吃醉了酒……”話還沒說完,就瞧見徐牧之涼颼颼的目光, 采蘋恍然意識到了什么,連忙把手上的東西放下, 道,“這是醒酒湯……婢子先退下了?!?/br> 徐牧之想了想,終于還是把醒酒湯端了過來, 攬著宋如錦坐到自己懷里,自己先嘗了嘗,覺得溫度適宜不燙口,才拿著勺子喂給宋如錦喝。 宋如錦瞧見那青花瓷碗里頭黑乎乎的湯水, 和小時候吃的苦藥一樣,她的小性子出來了,搖著頭不愿意喝,一直往他的懷里縮。徐牧之便問她:“meimei頭還疼嗎?” 宋如錦應是聽見了,埋在他的胸膛上點頭。 徐牧之就說:“meimei喝了這個頭就不疼了。” ……連說的話都像哄人吃藥的話,宋如錦越發(fā)不肯喝。醉后的她尤其喜歡撒嬌,像孩子一樣懵懂爛漫,卻也不講理,不論徐牧之怎么勸都不聽,徐牧之只好作罷。 也沒過多久,宋如錦就揉著眼睛說困,徐牧之替她拆了發(fā)髻,她便自覺地爬上床榻躺好,徐牧之道:“meimei先別睡,把臉洗了再睡。” 宋如錦把臉埋在大迎枕里面,睡眼朦朧地“嗯”了一聲。 丫頭們都被遣了出去,徐牧之親自打了一盆熱水過來,宋如錦卻已經閉著眼睡著了。徐牧之不忍心把她叫起來洗臉,便拿布巾沾著熱水,替她擦了擦臉。隨后又替宋如錦褪了外裳,蓋好被子,將她收拾穩(wěn)妥之后,才自去洗漱,挨著她躺下。 月夜悄然無聲。徐牧之的耳邊又恍惚響起宋如錦醉后嬌而軟、甜而柔的聲音,他靠近了一些,將宋如錦圈進自己的懷抱。 大抵是因為睡得早,次日平旦,宋如錦就醒了。她撐著被褥坐起來,拿手攏了攏頭發(fā),頭仍然痛得厲害。 徐牧之已經去上朝了,她喚采蘋進來服侍,問她:“我昨日是不是吃醉了酒?”她只記得昨晚被勸著喝了不少酒,后來的事就記不太清了,“我怎么回來的?” 采蘋點點頭,道:“是世子爺扶著您回來的?!?/br> 宋如錦雖不曾吃醉過酒,但也知道那些醉漢是會耍酒瘋、說胡話的,她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昨天晚上沒發(fā)酒瘋吧?” 若撒潑般地鬧騰起來,讓闔府上下瞧見了,未免太丟臉了。 采蘋笑道:“那倒沒有。” 宋如錦便放下心來。 這日過后,徐牧之總是想賺她喝酒,說是:“meimei且練一練酒量,往后旁人給你敬酒,你也不必推脫了?!?/br> 宋如錦便很單純地相信了他。但后來她發(fā)現(xiàn)每次徐牧之勸她喝酒,都會把她勸到喝醉,她就漸漸覺出了不對勁。 系統(tǒng)冷冷地說了句:“你知道你每次喝醉都會主動親徐世子嗎?” 宋如錦悚然而驚,再也不敢隨便喝酒了。 冬日晝短,日子過起來就格外地迅速。難得寒冬臘月不用上宗學,宋如錦每日都蜷在暖和的被窩里睡到自然醒。但年節(jié)要到了,有一大堆事要忙,宋如錦也不能一直賴床——終究還是要起床管家的啊。 臘八節(jié)那天下了雪。宋如錦吩咐廚房煮了一大鍋臘八粥,和秋蘅采蘋一起,用食盒盛了粥給幾個長輩送去。 老王妃屋里燒著炭盆,熱騰騰的熏暖。老王妃倚在坐塌上,額上圍著壽字紋的抹額,腿上蓋著厚絨毯子,手上也捧著一只暖爐,見宋如錦一行人提著食盒來了,便讓丫頭們過去搭把手。 秋蘅對老王妃道:“粥已有些涼了,您記得熱一熱再吃?!?/br> 老王妃打量著秋蘅,笑道:“你一貫是個妥貼的?!彪S后又問,“你今年多大了?” 秋蘅道:“等過了年,就二十一了?!?/br> 老王妃又笑了笑:“倒和牧之一個歲數(shù)?!彪S后又問宋如錦:“年底諸事繁雜瑣碎,你可還忙的過來?” 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