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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他的手臂。景泰帝吃痛一個分神,便叫文夫人逃開了。 不過一個小小的傷口,景泰帝并不當回事,反倒給這痛激出了野性。他喘息著看向文夫人,只覺著再忍耐不得。卻見文夫人淚盈于眶面色決絕。“陛下若要強迫妾,妾愿以死明志!”說著竟把那簪子沖自己喉嚨刺去! 景泰帝大驚,一躍而起沖了過去把簪子奪過:“你這是作甚!”心中欲/火這才消下去一些?!澳巧?,朕不是存心輕薄夫人,朕這是睡糊涂了,把你當成旁人了,夫人莫怪?!彼麑擂窝陲椀?。 文夫人聞此,面色才和緩了一些。眼中淚卻忍不住滾滾而出,“妾失儀了,”她以袖掩面哽咽著說:“妾傷了陛下,求陛下降罪——啊,千萬莫牽連鳳竹!”說著卻又緊張驚慌起來。 “沒事沒事,你何罪之有,都是朕的錯朕的錯!”景泰帝溫聲軟語地道。 “謝陛下隆恩!”文夫人說著又欲下拜,景泰帝忙扶住。正好把兩只白玉似的手納入掌中。然文夫人現(xiàn)下倒是再不掙扎,景泰帝敏銳覺察她似是因刺傷了自己不敢或是不忍抗拒,心中竊喜。 “陛下請坐,容妾整理儀容,為陛下奉茶。”文夫人低著頭道,經(jīng)過剛才那陣子掙扎,臉還是紅紅的,看著愈發(fā)可愛可憐。 “啊啊,好好?!本疤┑蹜賾俨簧岬厮闪耸?。眼睛卻黏在文夫人身上,看她整妝理鬢。心中欲/火卻又一點一滴復(fù)燃高漲。 一時奉上茶來,景泰帝哪里顧得喝?!敖袢者@事兒這是怎么說的,”他笑道:“夫人貞烈,朕委實欽佩??墒请捱@輕薄了夫人,總也得給夫人個說法?!?/br> “任憑陛下做主?!蔽姆蛉舜怪^,一副羞憤之色。 “莫若,朕便納了夫人。你我名正言順地做個夫妻,便算不得輕薄了?!本疤┑坌毖坌Φ?。 果然文夫人大驚:“陛下這是說什么話?這萬萬使不得!” 這小可人兒可真好逗。景泰帝正待繼續(xù)撩撥她,此時外面?zhèn)鱽黼S從急切的聲音:“稟陛下,楚王和楚王妃來了,馬上便到此了?!闭f話間已經(jīng)聽到蘇鳳竹的聲音:“不用你們通傳,我自去見我娘便是?!?/br> 咦,一直躲她,如何這當口親自上門?文夫人納悶。卻又想來的正好,沖撞了周老二的好事,周老二不知怎么降罪于她呢。 然不料景泰帝驚慌跳起來:“哎呀媽呀,兒媳婦怎么來了,不行,朕得躲起來......” “陛下......”文夫人驚愕極了:這算怎么個說法? “你這女兒厲害?。 本疤┑蹃聿患昂退嘟忉?,急急尋藏匿之處。屋子和家具都窄小,景泰帝又生的高大,左看看右看看沒合適地方,只好鉆到床底下?!扒f別讓她知道朕在這兒!”躲進去之時他還叮囑文夫人。 幾乎他剛躲進去,門就咣當一聲給踢開了?!按蟀滋斓?,這關(guān)什么門啊。難不成又在謀劃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繼而景泰帝就聽到蘇鳳竹道。聲音不似在宮中謙遜,卻多了一份盛氣凌人。如此拜高踩低,朕真是錯看了你!景泰帝便皺起了眉頭。 然不等文夫人說什么,卻聽蘇鳳竹又道:“咦,還點了催情的龍鳳香!看來我果真來的不是時候——阿玄你便在外邊不要進來了。” 啥?催情?景泰帝一聽這話愣住了。 “啊,這,你認錯了,這哪里是龍鳳香,不過普通的夜合香罷了!”此時的文夫人心中叫苦不迭。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極擅調(diào)香,豈會認錯。罷了,你隨便愛折騰什么就折騰什么。”蘇鳳竹從容道:“我今兒個來,卻是要告訴你,那日你與我說的父皇賓天之事,我已經(jīng)查明白了。” 文夫人一聽這話茬,頓時出了滿身冷汗?!澳悴槊靼琢吮悴槊靼琢耍K歸一切都過去了。要緊的是活著的人,你現(xiàn)下自己過的好,比什么都強。娘也為你欣慰。至于你怎么待娘,娘都認了?!彼従彽?。又一臉關(guān)切問蘇鳳竹:“你弟弟的病如何了?娘委實憂心的很?!?/br> 然到底是二十年的母女,蘇鳳竹敏銳地察覺文夫人想避開她父皇的事?!澳闱覄e東拉西扯?!彼徊讲奖平姆蛉说溃骸澳銥槲倚牢??你想我過的好?天大的笑話!明明是你收買了吳恩,讓他刺殺了父皇,你卻故意告訴我,是當今陛下指使的吳義殺害的父皇。你這不就是想讓我和楚王還有陛下離心么?你是知道我性子的,知道我容不得這樣的事,對不對?我若當真動了異心,說不定就得在魏宮中攪風(fēng)攪雨,帶累的整個朝堂不安穩(wěn),你就有機可乘了,對不對?!” “你,你這是胡說些什么呢!我,我何曾與你說過那樣的話!你污蔑我!”縱是計謀多段如文夫人,卻也再沒想到會出現(xiàn)今天這種情形,什么法子也想不到,只能不認賬。 “這,你何時又添了敢做不敢當這一條了?!碧K鳳竹看出她娘今天舉止有異來了,心中頗為疑惑:“你放心,你到底是我親娘,我得給你留一份顏面。這事我不會稟報陛下,也不會讓外間知道。不過下次你膽敢再往我這兒伸手,就休怪我不念母女之情了。終究,我現(xiàn)在手上的憑仗,比你多?!?/br> 她拂袖轉(zhuǎn)身就要離去,走了兩步卻又停下來?!安铧c忘了?!彼D(zhuǎn)身盈盈笑著舉起懷中的貓兒:“玉團子很是想念你呢。玉團子別睡了,你看,我娘在這兒呢。” 那酣睡的貓兒被搖醒,煩躁地伸個腰。待看到文夫人,驟然瞪圓了眼睛,“喵”地一聲戾叫,從蘇鳳竹懷中躍出,朝著文夫人迎面撲去! 文夫人躲避不及,頓時就一聲慘叫,幾道明晃晃的爪痕幾乎把她半邊臉撕開。 “啊呀啊呀這是怎地了,玉團子以前不這樣啊。”到底是親娘,蘇鳳竹心中不忍,忙上前把貓兒抱回:“一會兒我叫個太醫(yī)來給母后看看。”如是再不停留。 景泰帝在床下把一切盡收眼中,心中不知是個什么滋味。從床下爬出來,看看那滿臉血染污了花容月貌的婦人,悶悶道一句:“鳳竹既然給你這個臉面,朕也不跟你計較了。你好自為之吧?!币泊蟛诫x去。 132、晉江獨發(fā) ... “夫人, 這,這是怎么了?”人都離去了, 文夫人的心腹李姑姑進屋查看, 驚的腿一軟差點沒癱倒。 “不必驚慌, 不過叫貓撓了一爪子而已?!蔽姆蛉舜藭r神色卻極平靜。她示意李姑姑:“快, 找那白玉膏出來。” “是, 是。”李姑姑忙攙了文夫人到妝鏡前坐下,又翻出一圓盒藥膏, 給文夫人細細抹在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