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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傷的太深了,便是抹了白玉膏, 怕是也少不得得留傷痕。公主好狠的心, 竟對夫人下這樣的毒手!” “哼, 離開我身邊這些時日,到底是不一樣了呢。我費了這許多時日設的局, 竟讓她給破了個稀巴爛!”文夫人的手指在桌子上不急不緩地輕敲:“不過到底是我肚子里出來的東西, 翻不出我的手掌心......你去, 去衛(wèi)王府見枚冷,如此與她說.......” “別攔著朕, 朕要殺了那毒婦,殺了那毒婦!”那邊回宮路上, 貓皇兀自暴躁怒吼不已。周玄動手, 才勉強束縛的住他。 “看父皇這樣,莫不是非要殺了我母后,他的怨氣才能消散, 他才肯從這貓兒身上離去?”蘇鳳竹憂愁地道。 “媳婦兒你別急?!敝苄闾艉熗饪纯?,交代外面的侍衛(wèi):“張禮,我記得來時見著前邊路上有賣魚的,等會見著了,買幾尾小魚來?!?/br> 不一時,還真買來了魚,拿張大大的荷葉包著,尚活蹦亂跳?!皝韥韥?,岳父大人,生了這半日的氣,該餓了吧?用膳吧。”周玄把荷葉包攤開放貓皇眼前。 “喵!今兒這膳看著著實新鮮,賞!”貓皇一見,頓時也不叫了也不怒了,揮著爪子只管往小魚上湊??磥淼拇_是餓了,十來條小魚不一會兒就吃的干干凈凈,吃完還知道仰著貓臉舉著貓前爪與周玄道:“兀那奴才,還不快伺候朕洗漱!” “他不是奴才,他是你女兒我的夫君?!碧K鳳竹忙抽帕子給他擦嘴擦爪并道。 “什么?鳳竹我兒想要夫君了?”貓皇爪子從她手里掙出、拍她的臉:“你自己挑來挑去沒個定數,你叫朕如何是好?罷了,不如把那幾個你有意的兒郎通通收了、以后生下來的小貓崽子通通姓蘇便是,也免得朕為你頭疼!” “當了貓了愈發(fā)不正經了!”蘇鳳竹哭笑不得。 “他說什么了?”周玄問蘇鳳竹。 “胡言亂語?!碧K鳳竹搪塞他,又與他商量道:“看來父皇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那你說這事,我要不要與勉兒兔兒說???他們的傷病還沒好全,我怕他們知道了受不住這驚嚇?!?/br> “既然你能聽到岳父大人的話,那小舅子們定然也能聽到?!敝苄Γ骸昂鶎m大是大,也免不了岳父大人的聲音傳到小舅子的耳朵里。到那時候,怕才要把他們嚇死呢?!?/br> 蘇鳳竹想想的確如此,回含冰宮之后便當真叫了兩個弟弟到面前,嚴正把這事兒說與他們聽。 “姐你這說什么呢,哪里會有這種事,莫不是給那明盡騙了?”起初蘇勉堅決不信。 蘇鳳竹撓撓懷中貓皇下巴:“父皇,弟弟們來給您請安了?!?/br> 而貓皇則揮爪揉眼睛:“朕怎么眼跟前老有兩個太子,朕這眼睛出毛病了么喵?” 這聲音一出來,蘇勉眼神便直了,噗通一下跪倒:“不孝兒拜見父皇......都是兒臣無用,致使江山旁落,父皇英靈才不得安息啊嗚嗚......” “父父,父皇,”兔兒跟著蘇勉跪倒,又湊到貓皇面前,磕磕巴巴道:“兒臣是你另一個兒子,你還有個兒子,我,我叫兔兒。” 然貓皇把眼睛一捂往蘇鳳竹懷里一鉆:“定是朕這些時日cao勞過度、神志恍惚,才至眼神都花了。不行,朕得養(yǎng)養(yǎng),太子先退下吧?!?/br> “父皇,你眼神沒花,你聽我說啊,我是這么一回事情......”兔兒還焦急地待與貓皇解說。蘇鳳竹也忙把貓皇頭扒出來,讓他面對兔兒?!斑?,太子擋著朕的太陽了,朕要曬太陽!喵,太子退下!”然貓皇不耐煩地動來動去,何曾把兔兒的話聽進耳朵里? “嗐,他現下神智不清,怕是聽不進去的。” 蘇鳳竹無奈對兔兒道:“不著急啊兔兒,慢慢來,他會認識你的?!?/br> “可是,誰知道他什么時候就走了?!蓖脙貉郯桶偷乜粗埢?,又是期盼又是著急:“原以為今生今世再沒法讓父皇知道我,誰想到又有這樣天賜機緣。我真是,真是等不及想聽父皇喚我一聲......” 他說的可憐,蘇勉嘴一撇眼看著又要落淚:“弟弟都怪我沒用......” “好了好了兔兒快別這樣說了,勉兒也不許哭。”蘇鳳竹無奈道:“這樣,來,兔兒,父皇給你抱一抱?!闭f著把貓皇遞給兔兒。 “???我,這,這卻有些不成體統(tǒng)。雖是父皇這個樣子,可也是父皇啊。怎可抱一抱.....”兔兒扭扭捏捏,小心翼翼地舉雙手接過,倒像是舉著個稀世奇珍一般。 貓皇給他這樣舉著卻不舒服,縱身一躍,跳下地去:“朕要曬太陽!”并跑到門邊撓門。 “父皇不喜歡我。”兔兒的頭便垂了下去。 “怎會。”都成死鬼了自己還要幫他們打理這父子關系!蘇鳳竹心中嘆息:“那,那你便陪他曬太陽吧,別讓他到處亂跑啊?!?/br> “哦?!蓖脙罕阌执蚱鹆司瘢^去給貓皇打開了門。貓皇p跑出門,伸個懶腰,就在門前陽光照射的臺基上趴下,并翻身露出白肚皮:“這大好春日,躺這兒真是再舒服也沒有。唔,我兒也不必拘禮了,躺吧?!?/br> “啊,???父皇叫我?”兔兒喜出望外。 “躺著吧。”貓皇拍拍身邊空地。 兔兒誠惶誠恐地湊過去,想了想,也跟貓皇一樣姿勢,仰面躺倒。 “唔,來,我兒,伺候下父皇,給父皇撓撓肚子上的毛?!必埢噬熳ε呐耐脙旱氖帧?/br> “撓、撓毛?父皇,這,這未免不敬......”兔兒猶豫道。 “朕叫你撓你就撓!”貓皇嗷地一聲怒了。 “是,兒臣遵旨!”兔兒趕緊伸手過去:啊,好軟的肚皮!這軟綿綿毛茸茸的觸感,就是屬于父親的感覺么? 這樣好的陽光,又有人給擼肚皮,貓皇不一會兒就開始打呼了。 周青恰來找蘇鳳竹:“呃,兔兒,你這是作甚?干嘛躺地上?” “噓!”然兔兒只急急示意他不許出聲,又擺手趕他走。 周青翻個白眼,自管去做自己的事情,一時從屋子里出來,卻見兔兒還躺那地上,卻是把那貓抱在懷中,與那貓依偎著一并睡去。 如此貓皇便在含冰宮中安頓下來,蘇鳳竹與兩個弟弟精心伺候著,一時平安無事。外間文夫人也安靜下來,再沒出什么幺蛾子,蘇鳳竹舒心不少,得以專心cao辦自己的冊妃之禮——她冊封正妃的圣旨雖然已經下了,但儀典還沒辦。原是因為陳皇后這一直病著,封后大典便辦不成。于情于理,蘇鳳竹的冊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