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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文夫人心中冷笑,面上卻裝出恭謹疏離模樣, 對著來到面前的景泰帝款款下拜:“罪婦拜見陛下。聽聞元妃娘娘有恙,特來看望, 不敢驚擾圣駕, 罪婦這便告辭了......” “怎朕一來夫人就走?夫人這是不待見朕?”景泰帝故意板起臉道。又毛手毛腳地拉扯文夫人:“都是一家人,別見外!朕也是多日未見夫人了,留下來大家一起說回子話。親戚么, 就該多走動親近才是......”硬是把文夫人拉扯回了屋。 親近,你怕不是想和她到床上親近!屋里劉桂蘭把外面動靜聽的真切,早氣的牙根癢癢,沉著臉瞪向那走進來的倆人。 然景泰帝兀自滿面春風與文夫人說話,半眼不看劉桂蘭:“夫人這臉上叫貓給抓的消不下去了么?可用藥了?倒也無妨,這傷痕非但絲毫不損夫人的風華,倒是別有韻味呢!” “罪婦殘缺之容不堪入陛下龍目?!蔽姆蛉私吡Ρ茏尵疤┑邸H谎劢怯喙饪纯磩⒐鹛m,她眼中已然是要冒火了。文夫人心中暗道不好。 誠然,要擱以前劉桂蘭怕不早蹦起來撕破這狗男女的臉了。然到底是給關了幾個月,消磨了下些許她那無法無天的性子?!皢眩《?,你說有啥味兒?我咋聞不見呢?”她沖文夫人招手:“文meimei到我這兒來,讓我仔細聞聞?!?/br> 文夫人趕緊去了她身邊。景泰帝再不好糾纏文夫人,有些掃興地坐到一邊的椅子上,這才草草看了一眼劉桂蘭:“啥味兒?還聞聞?看看你這不學無術的樣兒!真真丟不死個人!文夫人,讓你見笑了,哈哈。” 我再忍!劉桂蘭深吸一口氣:“我是啥都不懂,我是丟人,小二哥你現(xiàn)下嫌棄我了是吧?我早就該知道了。罷了,你嫌棄便嫌棄吧,終歸我有見省就夠了。”她一轉(zhuǎn)眸,眼中怒色盡散,哀哀看向傅見?。骸耙娛“。悴粫蚕訔壩野??” “娘娘說的哪里話?!备狄娛≡G訥道。 “是呢,娘娘有什么不明白的,陛下這不過是一時的氣話,實則心里還是跟以往一樣看重娘娘?!蔽姆蛉嗣Φ溃骸澳锬锟旄菹潞煤谜J個錯,夫妻間哪兒有什么過不去的事兒。衛(wèi)王殿下,咱們先退下吧,讓陛下和娘娘好好說說話?!闭f著便起身欲走。 “你們不用走!朕和她沒什么好說的,她嘴里就沒句實話!”然景泰帝道:“眼下這不也是?還病的起不來床了,朕看著她這臉色,這精神頭,比夫人都強上百倍!哎呀呀,夫人,說起來你這臉色可真真是那啥弱不禁風楚楚可憐,這是怎地了?可叫御醫(yī)看過了?” 怎又扯到自己身上。文夫人心中皺眉,忙垂首道:“罪婦無事,罪婦素日里便是這樣的?!?/br> “是么?哦,朕明白了,這才叫美人啊!”景泰帝又贊道。 “合著美人兒就不是裝的,我這就是裝的了是吧?”劉桂蘭再忍耐不得,揪住文夫人發(fā)髻把她往地上狠狠一推:“老娘倒要看看你是真不禁風假不禁風!” 文夫人沒想到她這說翻臉就翻臉,倉促之間差點沒叫她推倒。景泰帝眼疾手快,趕緊上來扶住了?!翱纯催@潑辣勁兒,還說沒裝!人家文夫人怎么得罪你了,你就能下這狠手!”他怒斥劉桂蘭。又殷殷對傅見省道:“見省啊,你可算見著了吧?知道她是個什么貨色了吧?你可長點心吧,朕這一輩子算是叫她害慘了,萬不能叫她也害了你啊,她就是個害人精!” 劉桂蘭下手之后就后悔了。眼見著傅見省似乎被景泰帝這話說動了,她心中暗叫不好。然此時吃壞的腸胃恰又是一陣翻騰,她腦子一動,面上是愈發(fā)的氣怒傷心:“你,周老二你才是害人精!”然后哇地一聲伏到床沿大吐,直吐的渾身抽搐。 文夫人雖心中因劉桂蘭的折辱大怒,但勉強按捺,告訴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此時忙理了理發(fā)鬢,上前為劉桂蘭拍背:“哎呀,娘娘您沒事吧?陛下,娘娘生病的人受不住委屈,跟妾撒撒氣沒什么的。這是娘娘沒把妾當外人的緣故,妾也并不因此氣惱娘娘。陛下不知這原委,剛與娘娘說那話,卻是有點重了?!?/br> “唔,還當真病了?”景泰帝面色這才和緩些許。接過下人端來的漱口清水,走到劉桂蘭身邊喂給她喝。 “你還管我作甚!你讓我死了就是!”劉桂蘭有氣無力地推他。 “這話真是沒良心,朕何嘗曾辜負你分毫?還不都是你作的?!本疤┑鄣恼Z氣里已然帶上了幾分心疼。 劉桂蘭敏銳地捕捉到了?!翱蛇@回我沒作,我說的都是真的,小二哥。”她抓住景泰帝的手,涕淚齊下:“小二哥你再信我最后一回,見省他,他當真是你我的親骨rou?。?!” “你......嗐!”景泰帝嘆息一聲,看向文夫人道:“夫人與見省,你們先下去吧,朕與娘娘單獨說會兒話。不過夫人且別離府,一會兒朕再代娘娘給你陪個不是。” 老娘用你賠不是?怕不要賠到床上去?劉桂蘭暗暗翻個白眼。 “你要俄信你,”等他們走了,景泰帝嘆息一聲,與劉桂蘭道:“只是俄委實是給你傷透了心,實在是受不住了。 ” 劉桂蘭一聽這話,便知道事情有門。于是臉上愈發(fā)裝的誠摯萬分:“好吧,小二哥,便是你不肯信我了,這是我自作自受,我認??赡憧傇撔乓娛“??你也聽見了看見了,見省和我說的樣樣都能對起來??!” “可,若是你們串通起來騙俄呢?”景泰帝猶豫道。 “我們串通起來騙你?”劉桂蘭心中一驚,嘴上卻愈發(fā)強硬:“那怎么能夠,我和他之前見都沒見過啊。” “那誰知道呢?!本疤┑燮沧斓?。 “這,小二哥你這不是故意抬杠么,天底下哪兒有人會沒事找事故意給自己認一娘啊!”劉桂蘭急道。 “這可說不定,見省這人沒人比俄更清楚?!本疤┑蹓旱吐曇舻溃骸澳銊e看人人都夸他孝順、寬厚,實則他再心狠不過了,為了爭權奪勢,他什么都能做出來,別說認個便宜娘!桂蘭兒,俄勸你也小心著點,別叫人給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呢!” “嘁,向來都是我賣別人,哪兒有別人賣我的份!”劉桂蘭嗤之以鼻。 直聊了半個來時辰,景泰帝叫劉桂蘭歇著,然后出去叫召文夫人來。 “剛元妃對夫人真真失禮了,夫人看在朕面子上,千萬別放在心上。”他還當真替劉桂蘭給文夫人賠罪。文夫人忙道不敢。 “到底是夫人,這般的身份,這般的人品,這般的大度......”景泰帝便又笑瞇瞇并色瞇瞇將文夫人夸贊一番:“朕有一事,思來想去,唯有夫人,才能托付?!?/br> “罪婦惶恐,只怕力不能及。”文夫人只當他又要調(diào)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