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3
“夫人不妨先聽聽?!敝宦牼疤┑鄣溃骸熬鸵娛∵@事兒吧,朕這幾天都沒睡好覺。其實朕也不是完全不信,只是吧......唉......” 他相信了?文夫人心中一喜,面上卻依然鎮(zhèn)靜道:“待派去帝鄉(xiāng)的使者回來,自然真相大白,陛下不必過多憂慮?!?/br> “你哪兒知道朕憂慮的是什么。”景泰帝重重地嘆息一聲:“其實這事兒本是件好事兒。見省本事大功勞大,不瞞你說,朕原先還有幾分防著他??扇糇鴮嵙耸请薜挠H生子,那朕再不必cao這份心,他便是名正言順眾望所歸的太子,社稷也會因之會穩(wěn)如泰山。總之于國于家哪兒哪兒都是好的,唯有一樁不好......便是元妃了?!?/br> “罪婦不明陛下的意思,請陛下明示?!蔽姆蛉说?。 “嗐!”景泰帝一拍大腿:“元妃的事兒你該都知道吧。她差點沒把朕害死,沒把這江山顛覆。朕叫她害了一輩子也就罷了,朕不能再叫她害見省啊!見省和朕還不一樣,他太老實太好欺負(fù)了,又極重骨rou之情。朕還能狠下心來把劉桂蘭關(guān)起來,若是見省,朕怕劉桂蘭扒了他的皮,他都不知道叫喚一聲!” “陛下是想......”文夫人遲疑道:“去母留子?” “就是這個意思!”景泰帝點頭:“朕是想著,這話朕和見省說不太像樣。見省素來敬重你,你去幫朕和見省說說,他想要朕認(rèn)他,就不能把劉桂蘭留在身邊孝敬!” 作者有話要說: 差點作者君自己都解不了這個局23333 ☆、晉江獨發(fā) 然老謀深算如文夫人, 轉(zhuǎn)瞬之間思及了要害:景泰帝心意真假暫且不論,只說劉桂蘭認(rèn)這兒子, 不過是為了榮華富貴, 要是傅見省敢不孝順?biāo)? 她不立時叫嚷出真相, 自己的謀劃全盤落空。這顆要緊棋子, 是萬萬不能有閃失的。于是文夫人做出驚慌模樣道:“罪婦何等身份,豈敢間疏天家骨rou親情。陛下此言, 恕罪婦萬不敢從?!?/br> 喲,竟沒上鉤。景泰帝眉心微蹙。不過好在一早預(yù)料到了?!澳汩g疏的還少么?!彼麩崆械恼Z氣一下子冷下來, 似笑非笑道:“把末帝的死推到朕身上, 好叫鳳竹和朕家里離心這事兒, 朕就不提了——不過話說回來,見省知道, 你男人是你給燒死的這事兒不?他若知道還敢跟你搞在一起, 這膽兒還真肥, 朕自愧不如。” 嗯?白臉不行換黑臉了?文夫人自以為了然,只管從容聽著景泰帝繼續(xù)道:“再說前些日子國庫失銀那事兒, 朕問你銀子哪兒去了,你怎么說的來著?‘陛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妾一亡國女子, 生死皆懸之他人。自然是人想讓妾說什么, 妾就得說什么,想讓妾做什么,妾就得做什么!\'” 景泰帝捏著聲音, 學(xué)文夫人學(xué)了個十成十。又道:“朕一直都想不明白,見省為啥就掏心掏肝兒的待你好?你又為啥一點兒這好都不領(lǐng),反一個勁兒的算計他?哦,朕糊涂了,朕和他奪了你家的江山,你能不怨恨才怪!可見省怎么就想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這些事情都是兩人親歷的,文夫人再無法狡辯??珊拊詾槭侄螛O高明、萬無一失的計謀,怎就那般陰差陽錯機緣巧合的化解了呢。文夫人每每思及此心中都即氣惱又無奈?,F(xiàn)下只面不改色心不跳道:“我也不明白,陛下為何還留著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br> “你是打定主意,朕礙著你閨女不能下這手。”景泰帝冷笑道:“不過朕好歹能把你流放的遠(yuǎn)遠(yuǎn)的關(guān)起來,叫你別給朕和鳳竹添亂。但是呢,如果你答應(yīng)朕這回,幫朕去勸說見省,朕便既往不咎,再給你個洗心革面的機會?!?/br> 這威脅倒比殺了她來的更實在。答應(yīng)又如何,使個緩兵之計先拖住他就是。多捱一天是一天,到時候這朝局還不定是什么樣呢。于是文夫人痛快應(yīng)了:“謝陛下恩典?!?/br> “你最好再別想著?;?,下去吧。”景泰帝厭倦地?fù)]揮手。 文夫人走了,屋子里剩下景泰帝一人——侍從們都給景泰帝打發(fā)到了門外守著?!靶辛?,出來吧?!倍疤┑坜D(zhuǎn)身看向身后。 他身后,原本是一架平凡無奇的書架,此時如門戶一般被推開,傅見省從后面走了出來。 景泰帝走到他藏身之處往外看看,“都聽見看見了吧?知道這女人是什么貨色了吧?”并道。 “是兒臣愚鈍,竟被這等前朝余孽欺瞞?!备狄娛〈怪^,滿面的羞愧。 “這些事兒,原本朕沒想著告訴你。說實話,朕見你被她玩弄于股掌間,心里還挺高興?!本疤┑蹏@息道:“可現(xiàn)下不一樣了。唉,真是天意弄人。見省,爹以前多有對不住你的,你就都忘了吧?!?/br> 傅見省慌忙跪倒于地:“兒臣不敢,都是兒臣糊涂?!?/br> 景泰帝過來親手扶他起來:“不過剛和她說的你娘那事兒,爹是動真格的。她做過的那些事兒換成哪個男人都不能忍。見省,爹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江山。” “這......”傅見省眼中滿是不忍。 “你再想想吧,爹不強求你?!本疤┑叟呐乃绨?,轉(zhuǎn)身往外走。傅見省還愣在原地。 然景泰帝沒看見的是,隨著他的走遠(yuǎn),傅見省的目光慢慢恢復(fù)冷漠,甚至浮現(xiàn)點譏諷。 “對了,倒還有一事想問你?!蓖蝗痪疤┑塾洲D(zhuǎn)過身來道。 傅見省急急抬袖作揩淚狀,遮擋住自己真實的神色:“是,父皇請示下?!?/br> “你到底為啥對文氏那般好啊,若說是你和她有一腿吧,看著也不像。她年紀(jì)也太大了些,你要什么樣兒女人不能有啊?!本疤┑酆闷娴氐?。 “父皇,記得幾年之前,兒臣守渭原的時候么?!备狄娛〈鸬馈?/br> “記得記得,那不正是虞廷圍剿咱們最厲害的時候么。多虧你死死守住渭原,要不咱們就完啦?!本疤┑巯肫鹨郧吧硤稣鲬?zhàn)的時日,感慨萬千。 “是,那時虞軍不似以后那般無能。他們計謀百出,與兒臣戰(zhàn)了個旗鼓相當(dāng)?!备狄娛〉溃骸昂髞韮撼甲チ艘粋€統(tǒng)兵大將,審問后才知道,虞軍對付兒臣的計謀方略,全是遠(yuǎn)在京城的文氏所出。兒臣從那以后,便存了一份與她知己相惜的心。誰知道,是兒臣錯看了她?!?/br> “哦,竟是如此。”景泰帝解了心中疑惑,這才真正離開。 皇宮欽安殿里,周玄周嫣等一直等在這里,早等的焦急。見景泰帝回來,一窩蜂涌上去問:“爹可照咱們商量的說了么?”“他們可上鉤了?” “上鉤了?你去釣魚了?朕許你一個人去釣魚了么?可知這般日沒你伺候朕是如何的煩惱?”貓皇也竄到他腳下,撓著他褲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