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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見了禮,吳用便疾步走了進來稟報:“衛(wèi)王府來報,衛(wèi)王妃昨夜服毒自盡了。” “什么?”蘇鳳竹等聞言大吃一驚。 “知道了。傳旨下去,叫禮部和內(nèi)廷好生cao辦后事?!本疤┑蹏@口氣,擺擺手。 “我去衛(wèi)王府幫忙打理下?!敝苄鹕淼??!拔液湍阋黄鹑グ伞!碧K鳳竹跟上他。 路上周玄才告訴蘇鳳竹緣由:“昨夜傅大哥原是像要造反,似乎是被裴大嫂子以死勸阻住了.....” “素日里只見裴大嫂子溫溫柔柔的,再沒想到能做出這般剛烈的事?!碧K鳳竹又驚又悲。 到了衛(wèi)王府,只見下人們亂成一團。見了周玄夫婦,如同見了救兵也似:“求楚王殿下勸勸我們殿下吧,這一直守著王妃一句話不說,不許咱們近身,更不許下斂落棺......” “快帶我去看看。”周玄與蘇鳳竹忙急急往王府中去。 走進書房所在的院落,便見傅見省一動不動地抱著裴妃癱倒在地。斑斑血跡沾滿衣衫,此時已經(jīng)干涸。裴妃的頭臉被傅見省護在懷中,只隱隱看見一點灰白的下巴——而傅見省的臉色也不比這強多少。而他的目光,更是讓人不忍直視。那種悲傷、心如死灰不是能裝出來的。怎么會這樣?以他的心志不至于啊。蘇鳳竹驚訝不解。 周玄嘆口氣,走過去道:“傅大哥,你節(jié)哀......”不等他說完,傅見省突然抓起身邊的劍,沖著周玄就刺過來了! 周玄狼狽后退。而傅見省放下劍,又恢復之前一動不動的樣子。 “這......”周玄再不敢上前,只小心翼翼勸傅見省:“傅大哥,是我,阿玄。你,你能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么?你說句話啊......” 說了半天,傅見省沒有一點反應(yīng)。 “我來試試?!碧K鳳竹與周玄商量?!靶l(wèi)王殿下,可否容我為嫂嫂整理儀容?”她柔聲道:“嫂嫂絕不會愿意自己這個樣子讓你,和逢春看到的。” 然傅見省還是置若罔聞。 蘇鳳竹嘗試著走近,也如周玄一樣,被一劍逼了回來。 “要不把世子抱來?”管家出主意道。 給周玄一個白眼瞪了回去:“讓他看見他娘這樣子叫人務(wù)必把他照顧好了,別出來!” “還是來硬的吧,”蘇鳳竹道:“招呼幾個拳腳厲害的侍衛(wèi),把他制住?!?/br> “傅大哥武功高強,等閑三五個人近不了身,他現(xiàn)下又這樣。”周玄搖頭。 正彷徨無計之時,急急腳步聲傳來,“這是怎么話說的,怎就,怎就這樣了?”周嫣梁雨來了。 周嫣一馬當先,不管不顧地就往傅見省跟前沖,周玄和蘇鳳竹忙攔?。骸按蠼?,去不得。傅大哥現(xiàn)下傷心過度,誰過去他都動劍......” “動劍,他犯賤吧!”然周嫣凌然不懼,推開他二人繼續(xù)往那兒沖。 傅見省果然又是一劍指過來,周嫣勃然大怒:“傅見省,你犯渾還沒犯夠?!人活著你不好好珍惜,現(xiàn)下死了,你這裝模作樣的給誰看呢?!” 爆竹一般的尖銳聲音還真刺的傅見省回了魂。他這才轉(zhuǎn)了一轉(zhuǎn)眸,遲鈍地放下了劍:“大姐......” “你個不是玩意兒的東西!”周嫣三步作兩步到她跟前,捧了裴氏的臉看看:“昨兒個我還來見著了,昨兒個還好好的人,如何這一夜之間就成這樣了?!啊,你告訴我,我好好的弟妹,如何就成這樣了?”說著潸然淚下,又動手用力捶打傅見省。 “是我,是我......”傅見省聲音嘶?。骸岸际俏液Φ乃?,我害了她一生......大姐,一切都是我......” “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還是讓她安安心心的走吧?!敝苕剃氖郑骸胺攀?,讓咱們給她拾掇拾掇?!?/br> “不!”然傅見省慌張抱緊了裴妃:“我不能讓她走!我不能讓她走......那樣,我便一無所有了,一無所有!” 作者有話要說: 呃,作者君今兒不知怎的了,特別抒情..... ☆、晉江獨發(fā) 裴妃的死讓傅見省臥床不起大病一場, 之后更是一蹶不振,上表向景泰帝承認自己的所有罪行。并道原該一死, 只時下北疆蠻人犯邊猖獗, 愿貶為庶人, 流放北疆抗擊蠻人, 以身報國。 “哎呀呀呀, 這見省咋也這樣了?為個婆娘,啥都不要啥都不想, 廢成一灘爛泥!真真是見鬼了,以前再沒看出他也是個情種!”景泰帝震驚莫名。 “這不正合你意么?!狈缎欧计沧斓?。 “唔, 他存心跟俄較勁時候, 俄是想把他打趴下、打廢掉, 打的他滿地叫爹。”景泰帝捋著胡須,惆悵地道:“可是不等俄動手他自己個兒廢掉了, 卻是讓人有些不痛快不得勁兒。唉, 看看他現(xiàn)下這模樣倒也可憐見的, 俄都不忍心再治他的罪了,俄就是心太軟......” “軟個什么軟, 還不都怪你!把好好的國之棟梁折騰成了這樣!”然范信芳卻怒了:“我還不知道你?一開始收他當義子不過是弄個不要錢的小廝使喚,等人長大了, 開始獨當一面嶄露頭角, 你就嫉妒他年輕有為,處處打壓他!終至讓他與你離心背德,落到如今這個下場!” “什么俄嫉妒他俄打壓他, 還不是他自己心里有鬼。如今這事兒也是,是他自己要造反,才帶累的裴氏殞命么?!本疤┑鄯瘩g道,然底氣頗有些不足。 “他心里有什么鬼?他錯就錯在,年少不解世事就跟了你這么個混賬,讓你給哄騙住了!”范信芳越說越激動:“可憐他還只當是他做的不夠好,讓你這當?shù)牟粷M意,你越是打壓他,他越是鉚足了勁兒、豁出命去給你辦事,要讓你說個好字!他豈知他越是拼命你越是忌憚他!到近一兩年他怕是才明白過來,當初對你有多少期盼,明白過來后便有多少失望與憎惡!你倒說說,若是換了你,你能不反么?能么?!” “呃,呃......”景泰帝無言以對:“哎呀,你說這么多有的沒的,不就是想不讓俄給他治罪么?你怎么說俄就怎么辦,這總行了吧?!” 范信芳翻個白眼,這才收了收氣。 依著范信芳的意思,近期發(fā)生在傅見省身上的事兒,給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遮掩過去,保住他的名聲,暗地里削減下他的實權(quán),這樣大家面子里子都好過。豈料景泰帝這邊還沒什么,傅見省竟是不答應(yīng),死活要放棄一切,跑到北疆去吃沙。范信芳最后沒法子,揮淚允了。 蘇鳳竹得知之后,看著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周玄便問她:“媳婦兒,你是不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