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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她雖是走了,可這家底盤子不能不好生清理。 “正好從今兒起你就掌起這府里中饋來,回頭府里又有了主母再另說!” 蘇慎慈聽說要掌家,略有些忐忑,又略有些激動。 蘇士斟還年輕,遲早也還是會再娶的,不過卻是將來的事。 如今眼目下,姚氏走了,她是嫡長女,且蘇慎云年紀(jì)更小,又還在廟里關(guān)著,這中饋不讓她掌讓誰掌? 她也是很想有個(gè)機(jī)會鍛煉鍛煉自己呢! 蘇沛英是夜就跟蘇士斟提出來讓蘇慎慈管家,蘇士斟深深地盯視了他半晌,沒有駁斥。 在他們殺了他一個(gè)措手不及之時(shí),爭論這些都是毫無意義的。 姚氏出了這樣的丑事,這意味著什么? 不光是意味著他們兄妹終于把姚氏給贏了,讓他失去條臂膀,拿到了管家權(quán),從此再也不用擔(dān)心還會在內(nèi)宅里受到什么打壓。 更而且打了他的臉,讓他在這之后很長一段時(shí)間里需要深居簡出,頂著碩大一頂綠帽子,夾著尾巴在京師做人! 還有他身為大理寺少卿,世宦蘇家的掌家人,到時(shí)候皇上那邊—— 他簡直不敢再往下想! 夠狠啊…… 不管姚氏與宋黎成這事是不是局,總而言之鬧成這么兇,絕對跟蘇慎慈脫不了干系! 她就是想整走姚氏! 而除去這些,身為姚氏親身女兒的蘇慎云姐弟,日后還能有什么好名聲嗎? 蘇慎云本來就在永郡王府丟過臉了,這次直接攤上個(gè)私行不檢的母親,日后誰還會娶她? 且今日還被戚繚繚當(dāng)眾抖露出來jian生子的身份! 從前只說戚繚繚名聲不好,如今她這名聲比起戚繚繚來可差了不止一兩里! 再有蘇沛陽蘇沛容兄弟,雖說不及女兒家受牽累的多,但到底也是要背著個(gè)生母不守婦道的名聲,人家不挑孩子,可總也不大愿意跟一個(gè)名聲不好的下堂婦扯上關(guān)系吧? 相形之下,蘇慎慈有蘇沛英這么個(gè)被欽點(diǎn)入了翰林的哥哥照拂,就顯得清貴起來了! 照這么下去,蘇沛陽蘇沛容都沒法兒再出頭! ……不,說到兒女,姚氏跟宋黎成在這之前究竟有無瓜葛呢呢? 他回想起日間看到的那一幕,日間遺留下來的疑問使他心里越發(fā)不確定起來。 蘇沛容今年五歲,宋黎成二十多歲,五六年前也有十七八了吧? 就算事不關(guān)兒女,可究竟有多久了呢? 他咬咬牙,又甩了甩頭。 姚氏好歹跟了他這么多年,服侍他也算是盡心盡力的。他不能這么想。 可如果沒瓜葛,她又為什么會跑到那巷弄里去? 而且那五六個(gè)婆子全都異口同聲指定她通jian…… ……蘇士斟徹底郁悶了。 姚氏被休這雖然是鐵打的事實(shí),可如果她純屬被人陷害,他心里多少好受些。 宋家他不會放過,可姚家那邊他也就算了,到底他和姚氏還有子女在,也不想太讓蘇沛英兄妹得了意。 可若是早有jian情,那——那——姚宗怡這該遭千刀萬剮的! …… 這一夜蘇家內(nèi)外徹夜都沒把心放下來。 姚家也沒好多少。 姚氏是被蘇家婆子押送回姚家的。 姚宗怡夫婦剛吃完飯正在一面剔牙一面等著姚氏那邊回訊,猛然間聽說姑太太回來了,先是一愣。 再聽說姑太太被休回來了,手里銀簽便差點(diǎn)沒把臉皮都給戳破! “這是怎么回事?被休……是什么意思?!” 他箭步?jīng)_到衣衫凌亂兩眼紅腫的姚氏面前,瞪大的眼睛里寫滿了難以置信! “你們還敢問我!”姚氏憋了一路的怒火在看到他們之后一下爆發(fā)了出來! 她疾步?jīng)_到姚夫人面前,哭罵道:“你們宋家從上到下就數(shù)不出只好鳥來!你給我找的什么人? “那宋黎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竟然幫著慈姐兒來害我,你們還有臉問我為什么被休?!” 姚宗怡夫婦瞬間愣了! 姚夫人先反應(yīng)過來,看了她這身形容半日,當(dāng)下曖昧地道:“難不成黎成把你給——” 姚氏悲憤莫名,一汪眼淚涌出來,已是克制不住地往她臉上甩了一巴掌:“都是你給安排的人,都是你害得我!” 說完抓住她頭發(fā),又是一陣猛撕。 姚夫人不甘示弱,挨了打也不能老挨打,反手也跟她互撕起來。 邊撕還邊罵道:“你自己不檢點(diǎn)還敢怪到我頭上? “當(dāng)著人面丟了那么大的臉還有臉回來,我要是你早就一頭碰死了! “現(xiàn)在一個(gè)子兒沒有回到娘家來,還想跟我逞威風(fēng)是怎么著?我告訴你,現(xiàn)如今姚家是我當(dāng)家!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要么自己滾出去安身立命!要么給我客氣點(diǎn)兒!” ☆、第118章 我的箭術(shù) 姚氏當(dāng)了十幾年的蘇夫人,出入都體面到不行,眼下哪能受這等奚落? 自然哭鬧不休。 姚宗怡看她們打了半日也使不上勁,到最后掀了桌子才好歹讓她們停下來。 但停下來就消停了么? 姚家這么多年全仗著蘇家,眼下姚氏下堂了,也就是說姚家也沒了靠山。 姚宗怡的怒氣恨意可半點(diǎn)也不比姚氏少。 “把宋黎成即刻給我拖進(jìn)來!” 他砸了杯子,火冒三丈。 宋黎成就在外頭跪著,拖進(jìn)來后姚宗怡對準(zhǔn)他又是一踹。 這里哭爹喊娘地,又是另一出戲了…… 戚繚繚他們趕到碼頭時(shí)龍舟賽果然已散場。 不過這也掃不了他們的興,看不成龍舟就去看戲。 今兒“四煞”頭回配合默契辦了件大事兒,程敏之他們都覺得應(yīng)該好好慶祝慶祝。 戚家早就聽說了蘇家出事的時(shí)候戚繚繚也在場的消息。 戚子煜頭一個(gè)抓住她的肩膀:“聽說你得能耐到爬上墻頭去了?還是阿棠把你放下來的? “好得很嘛,原先還只是爬樹,現(xiàn)如今都學(xué)會爬墻了!再過陣子你是不是就得上房揭瓦了?” 戚子赫從旁桀桀地笑起來。 戚繚繚順嘴說道:“你們還不是經(jīng)常翻墻? “前兩天晚上子赫半夜里跟人喝酒回來,還是翻墻進(jìn)院子來的呢! “把二嫂在二哥書房院子外頭剛剛砌好的苗圃都踩碎了,二嫂念叨了一早上問誰踩碎的,我都忍著沒說?!?/br> 楊氏聞言隨即沖戚子赫輕拍了一扇子:“原來是你小子!” 戚子赫連忙捂住戚繚繚的嘴:“我哪里有踩碎二嬸的苗圃?那不是野貓?zhí)叻藟ι洗u頭打碎的么!” 戚子煜拍開他的手:“你養(yǎng)的野貓力氣能大到踹磚頭???還不趕緊去砌苗圃!” 戚繚繚揮手送別他。 俗話說好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