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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桃蜜卻沒有要帶他去的意思,“當(dāng)年梁伯的兒子因為你母親剛剛學(xué)會開車就上路而裝的高位癱瘓,一輩子都沒有辦法站起來,隨后你父母一點兒悔過之心都沒有,還找人對梁伯家人進(jìn)行威脅。” “梁伯的工作也是因為你父母而失去的,他們家庭本來就不富裕,唯一的兒子癱瘓了,工作沒有了,還承受著威脅,不得不搬到內(nèi)地去,永遠(yuǎn)的遠(yuǎn)離你們家,現(xiàn)在梁伯的妻子去世了,兒子也在三個月之前被醫(yī)生診斷只有半年可活了,他要的是你們的道歉,當(dāng)年絕對不吃毫無誠意的道歉?!?/br> “說什么父債子償,梁伯的兒子高位癱瘓,整個身體只有一雙手和腦袋脖子能夠動,你想要償還,你要怎么償還,把自己也弄成高位癱瘓嗎?” 桃蜜字字珠璣,景博當(dāng)即愣在了當(dāng)場,他從母親的老同事那里知道是母親當(dāng)年的車禍導(dǎo)致了一家人的不幸,可是沒想到會這么慘,妻子死了,兒子也將不久于人世,他一時間說不出來話。 “還好現(xiàn)在還沒有過追訴期,我會幫著梁伯打這場官司,你有這個時間來找我,好不如去告訴你父母找一個好一點兒的律師,不然他們的下半輩子真的很有可能是在牢里面度過的了。” 景博眉頭皺起,顯而易見,他不想要父母去坐牢,可是他父母犯了錯誤,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應(yīng)該怎么辦? 桃蜜不去理會景博,去停車場開車離開,景博連忙也上車,在后面跟著,跟著一起去了飛郊區(qū)的別墅區(qū),她看到桃蜜下車后走向了一對父子。 那父親六七十歲的模樣,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看見桃蜜了臉上雖然帶著笑容,可那一雙眸子里面卻是沒有一點兒的笑意,有的也只是滄桑。 那就是梁伯吧,在他前面有一張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男人,和他差不多大的樣子,但是卻身材消瘦,父子身上所穿的衣服也都是半舊的。 突然間,景博心里面酸澀無比,如果不是因為母親的失誤,他們一家將是非常幸福的。 就在景博出神的時候,車窗被敲了敲,轉(zhuǎn)頭看去,桃蜜就站在他的車旁,景博搖下車窗,“madam徐?!?/br> “你都看見了吧,有什么想法?” “我……” “梁伯今年才過了五十歲而已,卻已經(jīng)頭發(fā)蒼白了,他的兒子叫梁童,今年二十三歲,十六年前他只有七歲,一個七歲的孩子,未來有無限的可能,可是卻因為你母親的失誤,讓他的一生都斷送了,而你母親卻沒有任何的悔意,現(xiàn)在你還來勸說他們不告她,你認(rèn)為你能夠說得出口嗎?” 景博沉默,他說不出口啊,他知道這里是別墅區(qū),如果不是因為桃蜜和保安打了招呼,他肯定是進(jìn)不來的,現(xiàn)在桃蜜讓他看到了梁伯父子的情況,同時也斷送了他心里面的那最后一絲想法。 二十三歲,比他還要小,可是卻依舊在輪椅上生活了十六年,他是一個健全的人,如果讓他在輪椅上生活十六年,不能去站起來行走,也不能去跑步打球,每走一步都是需要輪椅來幫助,否則將會寸步難行,他不敢想自己的人生將會是如何的,他想他應(yīng)該會瘋掉吧,更別提活下來了。 桃蜜拿出來一張門票給景博,“這是梁童的畫展,如果你想要去看看的話你可以去看,你去看看這些年的畫作,就會知道當(dāng)年你母親對他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到時候如果你還是想要請求他們原諒你母親,到那時我無話可說?!?/br> 說著桃蜜轉(zhuǎn)身離去,回到梁伯身邊,和他一起把梁童送回房間里去,“徐小姐,剛剛那個就是那個女人的兒子嗎?” 桃蜜點點頭,“他就是,不過他和他父母不一樣,尚且保留著一絲人性?!?/br> “沒想到那樣的父母兒子還能有人性?!绷翰@然是不信的,桃蜜一也不解釋,轉(zhuǎn)而對梁童說道:“小梁,我已經(jīng)把你畫展的地方選好了,明天我放假到你和梁伯一起去吧,也讓你們看看還有哪里需要改一下的?!?/br> 梁童笑了,隨即又有些落寞,“小麗姐,你不需要為我做這么多的,我的畫我自己明白的,根本就沒有資格辦畫展?!?/br> “我和你想的不一樣,我認(rèn)為你非常有資格,你的畫作可能沒有那些人的技術(shù)精進(jìn),可是你的畫是有靈魂的,那靈魂會深入人心,直達(dá)心靈的東西,又怎么會不被人所喜歡呢?” 梁伯也在一旁安慰兒子,“我也認(rèn)為你的畫不錯,比電視里面的那些都好看,以前我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形容,現(xiàn)在聽徐小姐這么一說我知道了,那是靈魂,我看的那些不是畫上的景色,而是活了的?!?/br> 梁伯他沒多少的文化,自然是看不懂兒子的那些畫了,他也不知道桃蜜說的是不是真的,可是兒子已經(jīng)時日無多了,他能夠開心一天就開心一天吧。 卻說景博在出了別墅區(qū)沒多久就看見了盧天恒的車停在路邊,看了眼車牌號,竟然真的是盧天恒的車,想著他為什么會在這里,便下車過去看。 只見盧天恒正在車?yán)镒?,見他過來也下車,景博不由得疑惑問道:“你怎么會在這兒???” “那你怎么在這兒???”他今天是去警隊銷假,明天就可以正式的來上班了,可是剛到警局門口,便看見桃蜜和景博在說話,沒說兩句兩個人便先后上車離去了,他也來不及多想,便跟了過去。 他想起來景博說他們之前就認(rèn)識,還說什么緣分的,便過來看看他們是不是在交往,沒想到竟然讓他看到兩個人一同進(jìn)了別墅區(qū),而他保安則是不讓進(jìn)。 他也沒有走,便在這里等著,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等什么,一直到剛剛從后視鏡看見景博的車開過來,他心里面這才踏實。 景博現(xiàn)在滿心思都是自己母親和梁伯的那些事情,哪里看得出來盧天恒現(xiàn)在那不同尋常的心思,嘆了口氣,把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 盧天恒是真沒想到,他不過是我住院了幾天,又不是與世隔絕了,怎么就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啊,果然這個世界是瞬息萬變的。 “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做?” “回去勸我mama自首,我也只能這么做了。”他不能枉顧法律,就是沒有法律,也還有道義,他母親在十六年前就應(yīng)該承受了自己應(yīng)該承受的責(zé)任,可是現(xiàn)在,他也只能這么做了。 盧天恒點點頭,如果是他有了景博現(xiàn)在的情況,恐怕也只能和他一樣做了,只是讓他玩完沒想到的是,蔣慧珠竟然真的做了那些事情,竟然還威脅。 他是警方的公務(wù)人員,知道如果罪名成立的話,不止是蔣慧珠,就是景然,他也是有罪的。 “Gordon,我現(xiàn)在這的是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了,我不能讓我mama犯法,可既然他們在一起都已經(jīng)作了那些事情,我肯定是不能對他們進(jìn)行包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