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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勢力虛偽的因子在她身體里慢慢地淡化了,文藝的細(xì)胞漸漸蘇醒,每一封信似乎都沾染了甜甜純純的愛情味道,還有朝氣蓬勃的青春氣息。 她還在信里說想他了,甜言蜜語如流水般潺潺又真誠,一封又一封的信件去的比從前還要勤快,回應(yīng)她的是更多的信件和包裹,哪怕說話還是克制得像個老古董,可體貼近乎啰嗦的言語可以窺見內(nèi)心的迷醉。 還沒放假便先來信邀她去部隊看他。錢票都寄過來了,各種證明也在那邊弄得好好的,要不是不方便,他連車票都想替她買好。 鄒茜玲其實也真想他了。除了太久沒見之外,更多原因是被刺激的。顧一輝和張思樂,紀(jì)燕珊和蕭念白,基本上只要見面,一對是主動撒狗糧,一對是無意識撒狗糧,空氣中都覺得是戀愛酸腐氣。梁曉雪見了直接抱著她的書認(rèn)真學(xué)習(xí),單身的她表示眼不見為凈。而鄒茜玲也想眼不見為凈,可是她不單身,每聞一下戀愛的氣息都會忍不住問自己明明有男朋友卻過得跟個單身汪沒區(qū)別? 好在她學(xué)校大大小小的事物夠她忙活,沒那么多時間瞎想,唐朗信件包裹都來的勤快,刷足了存在感,不然她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堅定地和他在一塊。 但是放假那時間就多了,鄒茜玲數(shù)了數(shù)日子又盤算了下假期計劃,終于還是決定要去找她的老古董。 部隊的探親假只有一個月,鄒茜玲在要跟他一起過年和跟紀(jì)燕珊他們過年之間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張思樂他們讓她過去和唐朗一起過年,畢竟唐朗對待鄒茜玲的心意大家都知道,那是真的好的沒話說。更重要是他們也知道鄒茜玲的性情,如果不是很喜歡,那長久不見面可能很容易談分手的。 比起未知的男人,他們覺得還是唐朗好一些,就不要給鄒茜玲拋棄唐朗的機(jī)會了,不然會有罪惡感。 于是鄒茜玲寒假就先在在租房住了一段時間,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起來寫寫稿子。她又撿起了筆,開始往雜志社投稿。不過這次不是言情故事,而是十分淳樸的鄉(xiāng)土故事,不是以為內(nèi)她性子轉(zhuǎn)了,不是老司機(jī)了,而是考慮到了六六年的浩劫,多少人寫錯東西被下放了,她不想被下放,又不想寫歌功頌德的東西,就寫鄉(xiāng)土故事了,不涉及政治,又能展現(xiàn)社會主義新社會的農(nóng)民新生活,有趣又安全。 “沒準(zhǔn)以后也能成為語文教材選課或者高考題呢?!边@還挺有遠(yuǎn)大理想的。 但是稿子確實是過了,還給了她一篇八塊錢的稿酬。一千來字的小故事,在六十年代能有這樣的稿費真不錯了。鄒茜玲挺高興的,她就特別樂意自己寫字賺錢,不管多少。穿越前就是這樣,她不缺零花錢,可是她寫著高興。 除了寫稿子她還跟出版社的人聯(lián)系翻譯作品,這年代翻譯也有稿酬,不比寫文章低。她的英文學(xué)的挺好,法文和日語也不賴,并不想丟棄自己的專業(yè),便想來練練筆。不過在挑選譯本的時候也很小心,有丁點可能涉及到不好的都不譯,最后反倒喜歡上了兒童故事,翻譯這個也很有意思。也不在乎稿酬多少了,接過來自己便當(dāng)課外讀物看。 張思樂覺得她接下去很有可能會寫兒童故事,因為她這人往往看到什么感興趣的題材之后自己就會嘗試去寫。 鄒茜玲不置可否,等探親假結(jié)束回來或許會考慮寫兒童故事,當(dāng)然她還有興致的話。 第82章 某省火車站, 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停在路邊, 兩個穿著軍大衣的男人身姿筆挺地站在火車站站點處, 其中一個時不時地看看手表, 等的似乎有點著急。 “團(tuán)長,嫂子好看不?”采購部那邊的小戰(zhàn)士看唐朗心急的模樣, 不由得問了一句。他聽其他戰(zhàn)士說唐團(tuán)長有個首都大學(xué)的大學(xué)生對象, 唐團(tuán)長喜歡她喜歡得很。不過又聽說四團(tuán)詹團(tuán)長說唐團(tuán)長對象是農(nóng)村人, 長得一點都不好看,脾氣還差,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雖然小戰(zhàn)士覺得長得不好看沒啥,是個大學(xué)生就很好了,他沒咋讀過書, 但是就喜歡文化人,還覺得唐團(tuán)長對象挺厲害了,能考上大學(xué),他也是農(nóng)村人, 知道想考上大學(xué)多不容易。 “好看。”唐朗毫不猶豫點頭承認(rèn),話音剛落,便見火車進(jìn)站了, 當(dāng)即上前了幾步, 打算第一時間就找到她。 “篤篤篤~”火車靠站了, 沒一會兒車廂門陸陸續(xù)續(xù)打開, 到站的人們開始提著行李往下走, 火車站一下子熱鬧起來。 鄒茜玲沒有第一時間就下車, 而是坐在床鋪上往外看,沒一會便看到了人群中那熟悉的人影,臉上笑容立馬揚(yáng)起,也不管他聽不聽得到,抬手就是招呼,“唐朗。” 正在找人的唐朗如有所感,視線一移,在看到那張笑意盈盈的小臉時立馬笑了,口型說了句“等我”,人便一閃鉆入人群中了。 沒一會便出現(xiàn)在車廂內(nèi)。 “怎么不下車?”此時的車廂人都快走光了,就她不緊不慢地坐在床上,好像一點也不擔(dān)心車開走一樣,跟那些急匆匆的人們形成鮮明反差。 “等你來找我啊?!编u茜玲從床鋪上下來,趁沒人注意一下子親了他嘴角一口,如愿以償看到某人呆掉的樣子,心情愉悅,“快點,把這些行禮都拿下去,車要開走了?!笔箚救似饋碚娴陌朦c不手軟。 這次她帶了不少行禮,冬天的衣服本來就多,都把她的藤條箱子裝滿了。來的路上又到滬市去了一趟,更是添置了不少東西,她可是廢了好大的勁才扒拉上火車的,要是唐朗今天不來接她,她就不帶這么多了。 唐朗耳根紅了下,心里卻甜滋滋的,被使喚了也樂意,把放在床鋪一頭的藤條行李箱和封了口子的大麻袋提溜下來,那箱子裝的是衣服不重,但是麻袋就重了,“什么東西這么重?” “好吃的?!编u茜玲整了整身上的長款棉大衣,京市的冬天冷得要命,在南方生活多年的她差點沒被凍壞,每天都裹得緊緊的,現(xiàn)在身上還穿著三件呢,單衣毛衣棉大衣。棉大衣是張思樂做的,為了搞這些材料她又偷摸跑了很多遍黑市,還往家里弄了一臺縫紉機(jī),張思樂上手的很快,一人給做了一件,還給加了一個帽子,帽子是羊毛弄得,張思樂特意往周邊農(nóng)村養(yǎng)羊那兒搞的。 到了南方就沒覺得那么冷了,南方最冷的時候是年前那一兩個月,過年天氣會回溫。不過從京市回來后這點兒冷都覺得還行了,就沒有把帽子戴著,扣好扣子就跟著唐朗往下走。 “這兒離你們部隊多遠(yuǎn)?。课覀冊趺催^去?”鄒茜玲下了火車四處張望了下,她覺得能坐公交過去的概率非常小。 唐朗還沒回答,小戰(zhàn)士便跑了過來,行了個軍禮,“團(tuán)長!這就是嫂子吧?”小戰(zhàn)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