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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憤怒,媽的,還有一群花癡! 然后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氣場不對! 非人哉! 還有,眼角余光里,殿上右側(cè),那方淺紫銀繡衣袂,是啥? 她僵硬地,頸骨直直地,骨節(jié)咯咯嚓嚓地,扭過頭去。 前方,大殿玉階之上,蒼龍在野鑲金嵌玉寶座屏風(fēng)之前,一人正半側(cè)著身子和戰(zhàn)南成說話,紫金冠,碧羅帶,淺紫銀龍王袍,烏發(fā)如墨肌膚如玉,雕刻精致的銅面具遮住了他輪廓優(yōu)美的半張臉,露出的眉眼,依舊光輝燦爛如天神。 感覺到孟扶搖的瞪視,他淺笑吟吟轉(zhuǎn)過頭來,眼波在她身上一轉(zhuǎn),孟扶搖頓時覺得全身上下從里到外包括內(nèi)衣以及內(nèi)衣的帶子都被他眼睛里的小鉤子鉤過了一遍,鉤完一遍還不罷休,那人優(yōu)雅的、纏綿的、華光流溢的、氣度雍容的、令人又惱又恨又不禁沉湎的……對她一笑。 隨即孟扶搖聽見他含笑的語聲,隔著高遠的大殿,悄然傳入她一人耳中。 “扶搖,我想你想得好苦?!?/br> 第九章 重重心思 孟扶搖險些跳起來。 撒謊,叫你撒謊! 叫你不分場合時間地點無時無處無所不在的撒謊! 她的第一直覺——奔出去,找根釘耙劈頭蓋臉暴打之。 她的第二直覺——此行為太不淡定,予人可乘之機,要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 她的第三直覺——沉默是最大的鄙視,對頭,無視之。 于是她扭臉,目不斜視滿臉嚴(yán)肅,隨著眾人對上殿行禮,也不記得計較是不是要給戰(zhàn)南成下跪了。 戰(zhàn)南成臉色不是太好看,畢竟天煞參加比武最有希望奪冠的古凌風(fēng)莫名其妙出局,其余幾位只有一個進了前十,魁首注定無望,但仍維持著大國皇帝應(yīng)有的雍容氣度,含笑叫起,又親自介紹長孫無極,“蒙無極國昭詡太子青眼,不遠千里,親臨主持這最后一輪金殿比試仲裁,敝國不勝榮幸?!?/br> 長孫無極欠欠身,微笑:“在下無能,忝為仲裁,不過不敢負陛下抬愛罷了?!?/br> 戰(zhàn)南成又道:“太子辛苦,初到天煞,未及接風(fēng)便匆匆前來仲裁,敝國實在失禮。” 長孫無極又客氣:“理所應(yīng)當(dāng),陛下無須多禮。” 兩人對視,俱都一笑,屏風(fēng)后sao動愈烈,云鬢花顏擠擠挨挨,鶯聲燕語低低不絕,實在不像個比武場,倒像個怡紅院。 戰(zhàn)南成神色頗有幾分無奈,他當(dāng)然不愿意好好的真武大會搞成這樣,怪只怪長孫無極成名太早威望太高,是各國皇族間早已被神化的人物,坊間早早便有了文人sao客歌頌他的野史傳記,這些皇族內(nèi)眷姑奶奶們,漫長寂寞深閨里,多半都是靠讀他的傳記,做些白日春夢來打發(fā)無聊日子,如今他好容易來一次天煞,這些女人早早鬧翻了天,沒日沒夜的跑皇宮求門路,只為看上一眼。 眼見女人們鬧得不像話,戰(zhàn)南成也有點尷尬,清清嗓子故意轉(zhuǎn)移話題,笑道,“貴國孟將軍著實少年英杰,三日前那一戰(zhàn)轟動京華,無極國果真人杰地靈,羨煞我等。” 長孫無極目光在面無表情眼神惡毒的孟扶搖身上流過,頓了一頓才答,“敝國之幸?!?/br> 孟扶搖撫了撫手臂,做撣雞皮疙瘩狀,幸,幸你個頭咧,我看見你我就覺得我真不幸。 長孫無極微笑,居然遙遙伸手一攏,不引人注意的做了個揀取雞皮疙瘩的姿勢,孟扶搖瞪著他,實在覺得這個人是個魔星,皮厚心黑,殺人越貨,三千里外飛劍取人頭。 她退后一步,退到云痕身后,揉揉鼻子,不打算和那魔星對陣,云痕微微側(cè)頭看她,又很敏感的看看階上的長孫無極,他并不清楚長孫無極和孟扶搖之間的糾葛,只覺得孟扶搖自進了殿就不對勁,她這么膽大無畏張揚恣肆的人,竟然出現(xiàn)了不自在的神情……是因為昭詡太子嗎? 云痕的眼神黯了黯,不過孟扶搖避到他身后,他又眼神一閃,微現(xiàn)一絲笑意。 最后一輪比試依舊是戰(zhàn)北恒主持,先念了名單,剩下的十人是:孟扶搖、云痕、燕驚塵、雅蘭珠、還有來自軒轅的常濤,來自上淵的韋山瑞、來自太淵的澹臺宇,來自天煞的沈銘、來自璇璣的唐易中,來自扶風(fēng)的巴古。 名單讀完,才發(fā)覺不對,燕驚塵怎么沒來? 好容易過關(guān)斬將到了這金殿比試,真武大會最后一關(guān),怎么還會有人缺席? 戰(zhàn)北恒眉頭微微皺起,和身側(cè)內(nèi)侍低語幾句,吩咐他去傳喚,內(nèi)侍剛匆匆下階,在殿門口卻與一個傳報太監(jiān)撞個滿懷,那太監(jiān)急急道:“啟奏陛下,太淵燕夫人求見?!?/br> 裴瑗?她來做什么?孟扶搖皺了皺眉,這女人昨天出的丑還不夠嗎? 戰(zhàn)南成怔了怔,道:“宣?!?/br> 悠長的傳喚聲報出,眾人齊齊回頭看,日光將大殿前長長的漢白玉階洗得亮白,其色如梨花雪,那女子踏著光影走來,昂著頭,依舊是灼目的紅,長長的影子一點點鍍在深紅鑲銅釘?shù)铋T上,似是單薄了些,腰卻挺直。 孟扶搖看著她露在面紗外的眼睛,心中微微顫了顫,這個女子,眼神里竟然全是死氣,像一泊化了血的水,靜,卻詭異逼人。 裴瑗誰都不看,直直入殿,行禮之后也不起身,伏地瑯瑯道:“啟稟陛下,民婦夫君驚塵夜來不適,無法再參與真武盛會,但民婦夫妻既遠道而來天煞,不愿不戰(zhàn)而歸,民婦既與夫君同體,請代夫君一戰(zhàn)!” “荒唐!”戰(zhàn)南成立即拒絕,“取得真武大會最后金殿比試資格的是燕驚塵,不是燕夫人你,你若代戰(zhàn),對其他落選者,還有何公平可言?” “民婦不過是未參與爭奪魁首之爭而已?!迸徼グ浩痤^,“驚塵能取得的資格,我也能!” 戰(zhàn)南成怔了怔,看向戰(zhàn)北恒,戰(zhàn)北恒道:“妻代夫戰(zhàn),倒是有先例的,畢竟燕驚塵平白失去比試機會,對他也不公平?!?/br> 戰(zhàn)南成沉吟一下,神色已經(jīng)和緩下來,又微笑問長孫無極,道:“太子才是大會仲裁,還是您來決定吧?!?/br> 孟扶搖皺了皺鼻子,一對jian詐的狐貍,你們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表明,還能讓長孫無極說什么? 長孫無極淡淡看向裴瑗,半晌道,“夫人自認(rèn)為有實力取得資格,無極不敢駁斥,不過口說無憑,要想使天下英雄心服,還得實力說話?!?/br> 裴瑗立即道:“請?zhí)又赋鍪酥腥魏我蝗?,和民婦比試!如若輸了,民婦自請驚擾御駕之罪!” “那好?!遍L孫無極微笑,目光在十人中一轉(zhuǎn),對孟扶搖笑了笑。 孟扶搖以為他要指自己,好把裴瑗趕出大殿,立即捋袖子準(zhǔn)備揍裴瑗,不想長孫無極目光居然從她身上滑過去,向雅蘭珠笑道:“勞煩雅公主。” 雅蘭珠怔一怔,隨即笑道:“好,反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