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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我輪空,少戰(zhàn)一場,正好可以練練拳腳?!?/br> 她不急不忙走過去,吹了吹拳頭,笑嘻嘻一擺手,道,“來吧。” 裴瑗背對著孟扶搖,孟扶搖看不見她表情,卻發(fā)現(xiàn)站她對面的雅蘭珠,看起來還是以往那天真活潑勁兒,但是眼眸里的神情已經(jīng)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她盯著裴瑗的眼,眼神深黑,閃著琉璃般的光。 裴瑗……有什么不對勁嗎? 孟扶搖突然覺得,長孫無極擠兌裴瑗自愿挑戰(zhàn),又指了雅蘭珠,這一系列動作似有深意,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她疑惑的看過去,殿中卻已響起一聲清叱,彩光和紅光鮮艷的糾纏飛舞,裴瑗和雅蘭珠已經(jīng)戰(zhàn)在了一起。 她一出手,孟扶搖就知道她果然沒有撒謊,她本身功力雖然不及燕驚塵,但對雷動訣比燕驚塵更熟悉,劍法也絕不遜于他,天知道這短短一年她是怎么進境到這個程度的,而且明顯她的真力和燕驚塵一個路數(shù)——都是師從于煙殺,孟扶搖覺得這對夫妻簡直全身是謎,他們是怎么結(jié)為夫妻的?她的真氣法門是煙殺還是燕驚塵教的?他們夫妻看起來那么怪異,這場結(jié)合是否還有隱情?煙殺又是怎么肯讓燕驚塵娶她的? 她在這里沉思,一邊注意場中戰(zhàn)況,雅蘭珠出身扶風(fēng)王族,那個國度秘法無數(shù),所以武功底子非常好,尤其追戰(zhàn)北野追了這么多年,練出一身牛叉的輕功,縱橫飛騰就像一道亮麗的虹,炫得人頭昏眼花,偏偏還用了一對古怪而小巧的武器,像兩只銅盅,時不時撞出或清越或刺耳的聲響,聲音亂七八糟,色彩五顏六色,真是人到哪里哪里就人人發(fā)昏。 裴瑗卻又截然不同,她中規(guī)中矩用劍,每劍都攜煙光和風(fēng)雷之聲,氣流沉厚發(fā)力千鈞,存心要以沉穩(wěn)真力壓住雅蘭珠的輕靈跳脫和擾亂戰(zhàn)術(shù),不得不說這個方法很有用,花蝴蝶一般的雅蘭珠步子漸漸慢了下來,不得不和她硬碰硬,兩人的武器不時的撞在一起,發(fā)出砰嚓鏗然之聲。 第一百二十七招,中規(guī)中矩的戰(zhàn)況終于發(fā)生了變化,雅蘭珠真力不竭,裴瑗卻顯得有些后力不繼,她到底被毀過武功,無論如何追不上底子極好的雅蘭珠,眼見著那彩袖翻飛如霓虹,她的眼色,冷了又冷。 她突然微微抖了抖劍身。 那劍光里還是帶著煙氣,煙氣卻突然有了不同,由原先的淡灰變成淡黑,隱隱還有極淡的腥氣,她一劍射出,噙一抹冷笑,直取雅蘭珠面門——她所有的攻擊,都只對著雅蘭珠的臉。 雅蘭珠習(xí)慣性的扭頭側(cè)身一避,那劍尖卻突然一爆,煙氣里爆出一個極小的黑珠,直打雅蘭珠側(cè)過頭去的耳竅。 這個角度極其詭異,孟扶搖心中跳了跳,隱約覺得不好,隨即便看見那黑珠突然一伸展,露出更加小得微乎其微的爪子! 活的! 這是什么東西! 這東西快若流星,近在咫尺,一旦射入雅蘭珠耳竅,那會是什么后果? 孟扶搖險些跳起來,隨即便見雅蘭珠扭到一半的身子,突然硬生生的轉(zhuǎn)了過來。 空中那個黑爪子竟然跟著呼嘯而轉(zhuǎn)不死不休追過來,然而雅蘭珠這一轉(zhuǎn),竟將自己柔若無骨的轉(zhuǎn)了三百六十度,這一轉(zhuǎn)她變成再次正面對著裴瑗,然后她突然舉起了自己的那個“銅盅”。 那個“盅”突然開了一線,一縷紅光在那縫隙里一閃,那飛得正歡的黑爪子身子抖的一顫,隨即便如被吸力吸住般,慢慢的被拽向縫隙中。 以孟扶搖的眼力,看得出那黑爪子在空中死力掙扎,拼命想要掙脫,然而無論如何也抵不過雅蘭珠那詭異武器里的紅色東西,最終被吸入縫隙中。 裴瑗劍勢頓時一緩,明明只少了個黑珠子,她臉色突然便灰了一層,雅蘭珠卻嘻嘻一笑,道,“在玩蠱祖宗面前玩這個?jiejie你好可愛。” 隨即她雙“盅”一敲,高高興興的道,“小寶又有零食吃了!” 孟扶搖恍然大悟,難怪看那對小盅覺得熟悉又古怪呢,原來是養(yǎng)蠱的盅!長孫無極一定看出裴瑗哪里不對,怕她在殿上使壞,干脆指了出身扶風(fēng)王族的雅蘭珠。 還有誰能比扶風(fēng)三大巫族出身的雅蘭珠更擅于整治一切邪術(shù)巫蠱呢? 裴瑗扶劍后退,雅蘭珠收起雙盅往回走,裴瑗退到一半,突然滑步一沖,二話不說便是后心一劍! 雅蘭珠走到一半感覺身后風(fēng)聲一緊,一抬頭看見裴瑗身影已經(jīng)當(dāng)頭罩下,百忙之中抬手一架。 鏗然一聲,雅蘭珠的雙盅脫手飛出,裴瑗的劍卻已經(jīng)凌厲無匹的砍向她天靈! 人影一閃,一道淺紫的光。 那光原本還在殿上,突然便出現(xiàn)在殿中,一朵云一道光一抹風(fēng)一聲呼吸般輕盈,又或是神山之巔飄落的鴻羽,九霄之上浮沉的飛云,剎那凌空,渡越紅塵。 那光飛射而來,一散又凝,凝出長身玉立的淺紫身影,只是手指虛虛一抬,便抬住了裴瑗的劍尖。 裴瑗努力往下劈,再劈不下去,想要抽回,也抽不回。 隨即長孫無極微笑著,溫和而又絕對不容抗拒的抽走了裴瑗的劍,道:“燕夫人,可止?!?/br> 他淡淡一句話,威嚴(yán)自生,雙目猩紅神情暴戾的裴瑗張了張嘴,最終沒敢說出話來,屏風(fēng)后又是一片驚艷的抽氣聲,孟扶搖豎著眉,于滿腔對裴瑗的憤怒中聽見嘰嘰喳喳的“不行,我要昏倒了……”“啊……靜如處子動若脫兔……天神之姿……”忍不住喃喃罵,“sao包!” 換得那人回首,宛然一笑,又是一聲低低傳音:“扶搖,你吃醋時最美?!?/br> 孟扶搖吸氣,閉嘴,退后三步,某人皮厚,罵也無用,反正罵就是不罵,不罵就是罵,她在心里罵遍了,也就是了。 此時戰(zhàn)北恒已經(jīng)過來,搶先道:“雅公主武器落地,燕夫人勝?!?/br> “砰”一聲,孟扶搖小宇宙爆發(fā)了。 真是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她跨前一步,好奇的盯著戰(zhàn)北恒,笑道,“王爺,您們天煞國真是高風(fēng)亮節(jié),不懼苦累,令人感慕啊。” 戰(zhàn)北恒戒備的盯著她,道,“孟將軍此話何意?” “您千里迢迢傳書相請無極太子,來天煞主持真武大會金殿比試的仲裁,卻不忍太子辛勞,時時搶先處處代勞,此番苦心,實在令人感動淚奔……”她仰頭看長孫無極,純真的問,“太子,淚奔否?” 長孫無極抬起長睫,深深看她,眼神里半笑不笑,也不看尷尬的戰(zhàn)北恒,半晌淡淡答,“孟將軍向來深知我心?!?/br> 我知你個毛咧,孟扶搖肚子里大罵,面上卻笑顏如花,謙虛,“偶爾,偶爾而已。” 戰(zhàn)北恒扯著個嘴角,笑也不是責(zé)也不是,尷尬的站在那里,戰(zhàn)南成看不是個事,趕緊打圓場,“北恒,你冒失了,這仲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