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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耳畔極速而過的風刮的他臉生疼生疼的, 帶著刺骨的寒意, 還帶著一絲……腥氣? 還沒等他想明白, 就感覺他的后衣領(lǐng)又被人給提了起來, 閉著眼的了然臉色一黑,不用想就知道后面的妖是他容師叔。 “你們是什么人?”腳剛沾地還沒睜開眼看看四周呢,就聽見前方傳來一道冰冷陰柔的聲音, “來這里干什么?” 干什么?殺蛇煮蛇羹啊。 容昭在不但在心里吐槽, 還將這槽給說了出來。 “你……”龍傲天氣的聲音都變形了,他活了這么多年,哪怕是當年封印他的人妖兩界的高手也沒敢這么對他說過話。 “那是他們沒本事?!甭牭剿穆暤娜菡押敛辉谝獾牟宓?,“如今你落到本姑娘手里, 自然是要發(fā)揮出你最大的作用。” 至于什么是他最大的作用, 那還用問? 當然是剝皮, 抽筋, 放血, 剁rou, 取靈珠啦。 “你想吃了我?”龍傲天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還沒到他大腿高的小豆丁,即使他沒有讀心術(shù),身為一條能在人妖兩界興風作浪多年的妖也能感覺到來自身前三人身上nongnong的惡意和寒意。 “你為什么要吃了我?我和你可是同類?!?/br> 人不可貌相,妖也不可貌相。別看她現(xiàn)在是個小豆丁的樣子,誰知道是不是千年老妖偶爾的惡趣味變化的,畢竟活的時間長了,什么癖好都能產(chǎn)生。所以他直接忽略了那兩個光頭,將目光直指他們當中唯一的一個妖。 “那又如何?”容昭不以為然的道,“你當初殺妖的時候不是也沒考慮過他們是你的同類,不是照樣殺的興起嗎?” “我那是……” 那是什么呢?龍傲天很想說他那時有理由的,可看著那雙清澈剔透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他嘴中的狡辯說不出來了。 容昭看著龍傲天陰狠狠的盯著她不說話的樣子,一點也沒感受到威脅,“說不出話來了吧?那就對了。誰還不知道誰啊,明妖面前可沒必要說暗話。” “哼哼?!饼埌撂炖湫α藘陕?,也不知哪來的底氣和自信,“想吃我?你吃的動嗎?” 不是他自吹,他這一身皮堪比銅皮鐵骨,這世間最鋒利的劍在他身上也只能留下一道白印,根本破不開他的皮rou。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灘上。都過了這么多年了,人間帝王都換了好幾位了,妖界也有了新的妖王,這世間變化之大,變化之多,又豈是你一條被困在山洞與世隔絕上百年的蛇妖能知道的。” 龍傲天:“……” “你叫什么名字?”他決定了,出去后一定要吃了她,吃了她的祖宗十八代! “你是不是傻?”聽到他的想法的容昭鄙夷,“我就站在這里,你現(xiàn)在就可以吃了我,不用等到出去?!?/br> 龍傲天:“……” 說的也是啊。 然而就在他聚起妖力,準備撲向她,將她拆皮剝骨,吞吃入腹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他動不了了! wht? 不僅如此,龍傲天還發(fā)現(xiàn)他的妖力在慢慢的凝滯,修為在被一寸寸的封印,不由驚恐的看向身前那個淺笑嫣然的“小姑娘”,“你對我做了什么?” 容昭笑瞇瞇的從衣袖里抽出一顆頂端開著小黃花的墨色小草在他眼前晃了晃。 龍傲天心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這是……” “噬靈草,此藥性一旦進入體內(nèi),靈力修為會被慢慢啃噬殆盡,一絲不留?!比菡研Φ母裢忾_心,誰讓你敢給覺遠下迷魂草呢,比草藥,容姑娘可你專業(yè)多了,家底也比你豐厚,“怎么樣,現(xiàn)在是不是有種力不從心,虛弱無力的感覺?” 龍傲天:“……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我當年做妖王的時候收集了不少好東西,只要你肯放過我,我吧我的家底分你一半……”在看到對面的女孩露出的似笑非笑的笑容后,龍傲天咬了咬牙,“分你三分之二……不,全給你了。只要你能放過我?!?/br> 全部家底算什么呢?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只要他能保住性命,這些身外之物,總還是會有的。 “哪呢?”容昭伸出了白胖的小手,“還不趕緊拿出來。” 龍傲天麻溜的從嘴里吐出一枚儲物戒指,滿臉rou疼的遞給了容昭。戀戀不舍盯著戒指的龍傲天沒注意到一旁了然和覺遠看他的眼神很……微妙。 容昭一臉嫌棄的用攝物術(shù)攝了過來,連著打了二十遍凈塵術(shù),還是嫌棄它不干凈,又取出收水葫蘆倒水沖了足足半個時辰,直到快把這山洞都給淹了才停了手,勉為其難的將儲物戒指……扔給了了然。 容姑娘只要一想到這個戒指是從他嘴里吐出來的,即使沖洗的連個細菌都沒有,她還是嫌臟。 反正這儲物戒指抹去了印記后只要有神識就能打開,那她打開還是了然打開,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被迫接住儲物戒指的了然也很嫌棄,轉(zhuǎn)頭就想甩鍋,一抬眼就對上了他覺遠師叔沉靜如水的眼眸,了然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儲物戒指,麻溜的用衣袖包起來收進了袖袋,還不忘沖覺遠諂媚的笑了笑。 覺遠滿意的摸了摸了然的頭。 “了然,還等什么呢?抄家伙宰蛇!” “好嘞?!绷巳宦牭胶罅骼膹囊滦渲心贸隽隋佂肫芭瑁横u調(diào)料以及……容昭送他的鋒利無比的菜刀,磨刀霍霍的走向了呆愣在那里一動不動的蠢蛇。 不是他不想動,是他動不了啊。不知道這邪門的妖女給自己還下了什么藥,如今他不但功力盡失,手腳還不能動了。 “等,等等,咱們不是,不是說,說好了,給你們財物就放,放過我的嗎?” 了然呲牙一笑,“你是不是蠢?我們什么時候答應(yīng)你交出了家產(chǎn),就放過你了?” 龍傲天:“……” “再說了,誰跟你是咱們?我們和你可不是一個陣營的,你為了出封印還想取我覺遠師叔的心頭精血?我先放干了你的血,讓你也試試被放血的滋味。” “等等。”就在了然的刀抵在了龍傲天的心口的時候,容昭突然出聲,就在他以為自己能逃過一劫的時候,就聽見對面的女孩子聲音清脆的道,“覺遠,這一刀,你和他一起下?!?/br> 龍傲天:…… 覺遠抬眸看了她一眼,頓了一下,終于還是腳步堅定了走到了了然旁邊,伸手握住了刀柄。 “等一下?!饼埌撂齑蠛耙宦暎安皇钦f出家人不殺生,不破殺戒嗎?你們殺蛇是會被佛祖怪罪的!” 殺了好多生,早就破戒的了然和不在乎殺生破戒的覺遠眉頭都沒皺一下,將手中的刀刺了下去。 龍傲天看著身前這兩個殺蛇睫毛都不眨一下的和尚,聽著體內(nèi)的鮮血不斷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