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霍水仙打了一巴掌不說,還被混子誑去了五十兩銀子,這事后來把霍青棠氣的夠嗆,嚷著要去找那對父女算賬。誰知霍水仙回來后棍打了她一頓,再醒來就是陳七了,當日的事便也只能不了了之。 霍青棠嘆一口氣,從腰上取下一個荷包,里頭裝著張氏和霍水仙合給的二百五十兩銀票,她原本是打算花在刀刃上的,既然原主這么不聚財,她就賭這一把,輸贏都認了。何況,她已經(jīng)瞧好了,鳳艒是快船,一定能殺出初賽的,就按一兌九的賠率,這一把就能贏回來二千二百百五十兩銀子,手頭上也寬松不少了。 太陽升到了高處,青棠問瓔珞:“你去問問史順,外祖是否回來用飯?” 沒一會兒,瓔珞就回來了,后頭還跟著兩個人,瓔珞回話:“史順說大人今日中午和晚上都有宴席,不回來用飯,請小姐自行安排即可。” 說罷,又后退兩步,露出后頭跟著的人來,那人還穿著男裝,戴著書生帽,瓔珞笑道:“范家姑娘來探望小姐了,午時了,不如留下來用道便飯?” 范明瑰連連點頭,“用飯,用飯,你們?nèi)グ才虐??!庇殖胬戳艘谎?,道:“你去幫忙,幫瓔珞看看,她忙不過來。” 伶俐跟著瓔珞出去了,范明瑰方急急走過來,道:“昨日項仲勉說今日上午是棋藝課,你上午又沒去,他還說笑話,說你厭惡他,不肯再上他的課了。本是句笑話,夏瓷還聽真了,捏住不放,說你琴棋書畫,一竅不通。” 項仲勉身挑琴和棋兩藝,想要避開他的課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換家書院。青棠笑道:“他說玩笑話,我是腿疼了,才了告假,沒事?!?/br> 范明瑰趕緊去摸霍青棠的腿,只道:“我瞧瞧,哪里傷了,為什么疼?我給你揉揉,還疼不疼?” 兩人鬧成一氣,半晌,范明瑰道:“明日端陽,書院說今日下午和明日都休假,不必上課。你別四處走動了,只管安心休息?!?/br> 霍青棠拿出方才那個荷包,道:“你同范夫人說好了嗎?”范明瑰先是嘆出一口氣,又搖搖頭,接著趴在桌上,幾番動作,惹來青棠憂心詢問:“范夫人怎么說,她是不是不同意?” 范明瑰慢悠悠抬起頭來,忽的將霍青棠一抱,大笑道:“我娘給了我一千兩銀子,說死生由我,輸了也好,贏了也罷,都不管我,她說我的嫁妝,我自己做主?!眱扇司o緊抱在一起,閔夢余在門口輕輕一咳,霍家meimei和一個書生摟抱,著實有些,呃......不妥。 青棠瞧見閔夢余,笑道:“閔家哥哥,來,我替你介紹,這是范家jiejie,蘇州知府之女,范明瑰。”閔夢余淺淺一笑,緩步走進來,朝明瑰道:“范姑娘好,在下閔夢余?!?/br> 范明瑰松開青棠,頗有些不好意思,小聲道:“閔公子好,我方才......” 閔夢余笑看著她們,只道:“無妨,只是二位姑娘的笑聲著實太大了些,可別嚇壞了下人?!?/br> 霍青棠笑道:“是范jiejie今日遇到了高興的事情,閔家哥哥莫笑我們。” 瓔珞將飯擺在了花廳里,伶俐過來喚他們吃飯,霍青棠一起身險些摔倒,范明瑰沒留意她,閔夢余趕緊伸出一臂來,“當心,膝蓋可還疼,慢慢走?!?/br> 霍青棠俏皮一笑,道:“多謝閔家哥哥。” 兩人四目相接,會心一笑。范明瑰正好回頭,瞧見他二人頗有默契的一笑,這一笑,竟笑的她心中一跳,怎么這二人在一處,竟像是相識已久,顯得自己像個外人一般。她轉(zhuǎn)過頭去,暗自琢磨,定要問問青棠,他們是什么時候?qū)ι涎鄣摹?/br> 瓔珞給他們?nèi)艘蝗耸⒘艘煌霚羟嗵膴A了點心給范明瑰,又夾了獅子頭給閔夢余,三人首次共席倒也樂趣橫生。飯畢,三人在花廳飲茶,青棠瞧了一眼角落的沙漏,開口道:“走,時候到了,咱們?nèi)ヌ煜銟??!?/br> “閔公子......他也去?”范明瑰瞧向閔夢余,神色間有些猶豫。 霍青棠臉一抬,笑吟吟望向閔夢余,問道:“閔家哥哥,我與范jiejie要去天香樓,你去嗎?” “二位姑娘相邀,莫敢不從?!遍h夢余起身,笑道:“那就走吧。” 馬車停在天香樓門口,范明瑰邁步就往里頭走,霍青棠喊住她:“范jiejie,等等?!?/br> 天香樓形制是個半環(huán)形,兩頭成犄角之勢,若要看船,船自東向西行,東邊包廂可看結果,若要看船只開航的情況,則在西邊看得更清楚?;羟嗵男闹衼砘氐嗔?,閔夢余攙起她,放低聲音道:“兩頭都是坐滿了人的,中間或許有幾個空間,別看了,先進去吧。” 霍青棠訝異抬起頭,對上閔夢余含著笑意的臉,和他清明清澈的眼睛,她有些不確定,“你知道我在看什么?” 閔夢余扶著她,低聲叮囑:“你膝蓋受損,不宜久站,咱們進去再說?!?/br> “嗯?” 這一聲淺含著些許嘆息之音,霍青棠沒有捕捉到這嘆息里頭的含義,她一意孤行,只道:“閔家哥哥,你別理我,我都看好了,肯定能贏的?!?/br> 天香樓里時時都是熱鬧的,杏姑抱著琵琶在哼唱,她爹今天在說一出,中間的包廂內(nèi),寶卷送上最新消息:“那抱著琵琶的女子名叫杏姑,在天香樓有整整八年了,若是要賭船,直接找她即可。我跟了她一路,沒發(fā)現(xiàn)她手頭上的賬本子,只聽客人直接跟她說,她便寫了回條給客人,并不曾見她自己記賬。或許是她記性特別好,不需要記賬?” 藍浦搖頭,哼道:“不對,她不看賬,難道她后頭的東家也不看賬?我昨晚上瞧見她進了虎丘將軍巷里的一個小宅子,一個多時辰才出來,里頭深得很,我險些沒繞出來。等我找到她的時候,里頭都散了,我倒是瞧見了那天轎子里頭的那個胖太監(jiān)。”她想了一想,肯定道:“沒錯,就是那個胖太監(jiān),八抬大轎里頭的那一個,不會錯的。還有一個臉熟的,似是間茶樓的老板,咱們?nèi)ニ昀锍赃^飯的,那人尖尖臉,瘦的很,下頜上有道疤?!?/br> 她低頭想了一陣,復又道:“我記起來是哪一家了,是得月樓對門的春意鬧,對,就是春意鬧,我說他家的點心不如得月樓好吃,那老板還出來說話了的。” 顧惟玉舒展漂亮的手指輕敲窗臺,太監(jiān)何枯,春意鬧酒樓的老板,天香樓杏姑,此間一串,他們豈不就是賭船的背后莊家。杏姑不寫賬本,因為她自己就是莊家,她接下單子,其中賠率幾何,她自己心里一清二楚,何必再寫賬本落人口實。 他一雙美目朝杏姑父女看過去,正好瞧見昨日的那個書生,還有,他后頭的那位官家小姐,今日倒是個好日子,該來的、不該來的,通通都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開了新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