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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史順將女人往旁邊一丟,“女人有很多種,像你這樣上趕著去給人做妾的很少見?!?/br> 瓔珞被史順丟了一個踉蹌,史順看也沒看她一眼,直接撫平了衣袍,踏步進(jìn)去了。 石榴見史順進(jìn)來,笑道:“史小管家好,您喝什么茶?” 史順笑道:“越發(fā)會耍嘴皮子,當(dāng)心大姑娘不喜歡你?!?/br> 石榴笑嘻嘻的,“怎么會,大姑娘不曾說她不喜歡石榴呀。” 史順搖頭,“跟了大姑娘,越發(fā)蠢了,過去也不見你說這樣的蠢話。” 石榴笑嘻嘻打簾子出去了,青棠說:“我想問一聲,明瑰成親那日,外祖會不會去吃喜酒?” 史順低頭回道:“老爺委托我父親去送禮,至于老爺自己去不去,則要看那日衙門事情多不多?!?/br> 青棠抬眉看了史順一眼,“那好,那日你同我去,我去哪里,你就跟到哪里?!?/br> 石榴端了茶進(jìn)來,“姑娘,您怎的不算婢子一份,您去哪里,婢子也跟到哪里啊?!?/br> 史順脧石榴,“到時候怕你樂得找不著北,還跟著大姑娘?”然后點頭應(yīng)和,“是的,我同父親說一聲,那日我隨大姑娘一同過去?!?/br> 石榴將茶水遞給史順,“史小管家喝茶?!?/br> 史順接過茶水,抿了一口,道:“恐怕范家當(dāng)天會很忙,大姑娘是預(yù)備吃了酒席再走,還是同范姑娘說幾句話就走?” 石榴道:“怎么不吃席,聽說桌席是得月樓和春意鬧兩邊的師傅一起整的,咱們不吃嗎?” 史順笑,“吃,你就想著吃。你怎么不想想,那日范府有多少人,外官帶著內(nèi)眷,你能吃多少?” 石榴撇嘴,“那范姑娘同咱們姑娘肯定有話要說啊,咱們一去了就走,范姑娘豈不是很失望?” 史順搖頭,“只怕不是范家姑娘失望,而是你要失望,那日女眷們都要去賀喜,咱們姑娘去了,還不一定能見到范姑娘,更別說湊在一堆說話?!?/br> 石榴嘆氣,“這樣啊,那有什么意思,范家姑娘豈不是如人偶一般,半點自由都沒有?” 史順笑一笑,道:“這還算好的,如今只是范大人在蘇州府?dāng)[個送女宴,等范家姑娘嫁去侯府那一日,才是真正熱鬧?!?/br> 石榴接口,“才不是甚么熱鬧,范家姑娘那是受罪,真正受罪。” 史順正了顏色,“說甚么呢,侯府高門,豈是你我可以妄議的?!?/br> 石榴不說話了,低了頭,站到青棠身邊去。 青棠說:“聽聞此次來迎親的是裴家世子,世子代次子迎親,京城又離此地路途遙遠(yuǎn),想必范大人準(zhǔn)備還需要一些時日,明瑰也不會即可起行,是故不必著急。再者,如今這幾日,正是范府最忙的時候,咱們?nèi)チ艘仓荒芴韥y,有什么話,等喜宴辦過了再說也不遲?!?/br> 史順道:“大姑娘說的是,正是這個道理。范姑娘的正日子在五月,雖然二月二范大人辦喜宴,但離范姑娘正式出閣還有三個月的時間。而今河水解了凍,坐船上京只需月余,也就是說,大姑娘還有近一個月的時間可以與范姑娘話別,盡夠了。” “正是如此?!鼻嗵男戳耸讽樢谎?,手中拿起一本書翻了起來。 史順擱下茶杯,退了出去。 外頭回廊里,瓔珞眼睛紅紅的,似哭過一般。 史順也不理她,側(cè)身要從她身邊擦過去。 “欸,你......” 瓔珞開口,“你怎么了?” 史順轉(zhuǎn)過身來,別的話也不說,“我只問你一句,我求娶你,你嫁不嫁我?” 瓔珞臉色不好,“你......你同大姑娘說了?” 女人臉上帶著莫名的驚恐,史順突然覺得他很不喜歡這種情緒,一個女子這樣恐懼自己求親,那她究竟想怎樣呢。 史順勾起嘴角,“是呀,我方才同大姑娘說了?!?/br> 瓔珞捏著帕子,“那......她同意了?” 瓔珞向來溫柔美麗的眼睛要流出淚水來,史順心想,若是平日里見了,還不知要心疼成甚么樣子。今日見了,卻想問她一問,‘你既然這樣怕我,作何還要接近我’? 話在嘴邊,史順又問不出口,他不想折騰這個可憐的女人,這女人陷在一場鋪天蓋地的愛河里面,即使那河水只會淹死她。 史順扭了頭要走,瓔珞從袖中抽出一根銀簪來,上頭嵌著珠花。這是舊年的時候,史順?biāo)退?,那時候他喜歡她,喜歡這個如櫻花一樣標(biāo)致娟秀的姑娘。他以為她的心如他一般,艷如桃李,愛之灼灼。 結(jié)果錯了,她的確在愛戀一個人,但并不是他。 史順側(cè)眼看瓔珞,“你欲如何?” 瓔珞搖頭,“我不知道?!?/br> “你不知道?你等著我做甚么?”史順鮮少這樣咄咄逼人。 瓔珞說:“我不想騙你,不想騙你的。但我不騙你我活不下去?!?/br> “活不下去?” “是啊,活不下去。我如果不和你交好,我怕姑娘心意一來,隨意打發(fā)我嫁了。我不和你交好,我怕大家冷眼看我,覺得我是攀高枝失算了,跌了下來。我不和你交好,我便在大姑娘面前,也不那么重要。我......我走錯了路,我不和你交好,寸步難行。” 女人面上又要垂下淚來。 史順道:“明明知道是錯了,你還不打算回頭嗎?” “嗤”,瓔珞笑起來,她穿嫩黃的小衫,手里捏著翠色的帕子,笑得張狂,“回頭?回哪里去?嫁給你,你爹同意嗎?” 她一直在笑,簡直要笑彎了腰,“自打我這回從揚州城里出來,我就沒打算再走回頭路。我要嫁給他,我必須要嫁給他!大姑娘不同意又如何,張氏不同意又如何,黃鶯懷了孕又如何?她們一個個的,都只有滾開的命!” 史順一把抓住她手臂,“胡說甚么!你瘋了?” 瓔珞拿帕子按了按眼角,“瘋了?不,我沒瘋。若不是我的那瓶子藥,黃鶯早就進(jìn)門了。哼,當(dāng)初鳴柳閣響當(dāng)當(dāng)?shù)幕?,如今還不是在外頭住著等著生孩子?!?/br> 史順瞧她,“什么藥?” 瓔珞低頭甩了甩帕子,嘆口氣道:“罷了,告訴你也無妨。大姑娘當(dāng)初被老爺打了板子,黃鶯的確來送過藥,她也的確來送了兩次,太太總之是個不管事的,她糊里糊涂的,可我不糊涂啊!黃鶯拿來的東西,我怎么會動,所以當(dāng)時那藥根本就沒拿給大姑娘用。大夫不是說了,病重之人,內(nèi)服外用,都有規(guī)制,切忌隨意用藥。你說,黃鶯拿來的東西我怎能抹到大姑娘身上去?” 史順睜大眼睛,“你冤枉了黃鶯?” ‘哧哧’,瓔珞發(fā)笑,“冤枉?我的老天爺,她本就害得大姑娘被老爺打板子,怎么能談得上冤枉她?” 瓔珞道:“還是多虧她送了兩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