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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是要給我吃糖?” 上回大夫已經(jīng)說了,小寶還不會說話是病,是病就要治,首先就先把糖戒了,再配合吃藥,如此才能慢慢好起來。 小寶繞著青棠轉(zhuǎn),那頭大寶冷冰冰一聲:“小寶,回來!” 大寶一雙眼睛陰沉沉盯著霍青棠,似見了仇人,要將她剝皮抽筋才解恨,青棠看了史順一眼,史順說:“閔大人在廂房里,大姑娘是否去看看?” 青棠點頭,“我去看閔家哥哥。” 廂房在東邊,霍青棠敲敲門,“閔家哥哥,你在嗎?” 里頭無人應(yīng)答,青棠又敲一遍,“閔家哥哥?” 還是無人應(yīng)答,青棠用力一推,閔夢余站在屏風(fēng)后頭,發(fā)間微濕,衣裳還未合好,霍青棠盯著他,“閔家哥哥,你......” 閔夢余低頭笑,“這么早,你怎么來了?” 青棠咽了口口水,指著閔夢余,“閔家哥哥,你......” 閔夢余闔上衣袍,又穿了外衫,往霍青棠身前走了兩步,青棠后退,“閔家哥哥,你......” 閔夢余撈起屏風(fēng)上的一塊布巾,彎腰在霍青棠的裙擺上擦了擦,青棠低頭,才瞧見自己裙角有泥點子,她訥訥的,“多謝.....多謝閔家哥哥......” 霍青棠聲音越說越低,閔夢余好笑,“怎的了,怎么這么早過來了?” 閔夢余穿一件云白的長袍,發(fā)間用白玉簪束發(fā),他清瘦手指給青棠斟了一杯茶,“我去鳳陽看過了,皇陵皇祠都沒受損,所謂的鳳陽漫水,也并不嚴(yán)重,只是淮河邊上的幾戶莊家漫了,情況并非如那孩子說得那樣兇險?!?/br> “謝天謝地”,青棠拍拍胸口,“閔家哥哥,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擔(dān)心,我擔(dān)心外祖父受牽連,還擔(dān)心......” 閔夢余抬頭,“嗯?” 還擔(dān)心的其他人和事,霍青棠沒說出來,她換了話鋒,“閔家哥哥,你知不知道關(guān)絲絲在寒山寺后頭拿了一塊地皮,說要蓋客棧?” 閔夢余低頭,笑道:“怎么,你也想要那塊地?” 青棠嘆氣,“我庶母用霍家的名義入股了那塊地,關(guān)家出十萬銀,霍家也是十萬銀,我是怕......” 閔夢余側(cè)目,“那地皮關(guān)家都買不到,霍家......” “那地賣了何人?” 霍青棠唯一關(guān)心的就是那地賣給了何人,方才她說的話就半真半假,閔夢余清涼的眉目脧了霍青棠一眼,語氣輕得漫不經(jīng)心,“青棠,你長大了?!?/br> 這話語焉不詳,意義又深遠,霍青棠聽懂了。 沉默了片刻,才聽見她說:“關(guān)絲絲原先和張家說好了合資買地建客棧,我庶母就是為這一樁事情來的,但如今關(guān)絲絲反口了,說他不缺錢,不需要張家了?!?/br> 閔夢余清瘦修長的手指在小幾上點了點,“那地被別人買走了,關(guān)絲絲強行要蓋客棧,也只能是賃了別人的地皮來用,那地兒不歸關(guān)絲絲所有。” 青棠問:“那究竟是誰買了那塊地?” 閔夢余低聲嘆息,一副很傷腦筋的樣子,他說:“那地已經(jīng)易手,買家拿了資證,已經(jīng)預(yù)備在衙門登記造冊了,地皮所有者是揚州府的一戶商家,根據(jù)記錄,那戶商家是做小食生意的,賣馬奶酪,商家姓林,雙木林?!?/br> “馬奶酪?那不是......?” 青棠凝眉,“那不是蒙古人吃的東西嗎?” 閔夢余笑,“我記得媚春姑娘也是姓林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1兩銀子=8貫銅錢,出自。 ☆、關(guān)山夜會 史順在廂房外頭候著, 瞧見霍青棠, “大姑娘,大寶那孩子說他不舒服, 要回家去。” 青棠側(cè)目,“回哪個家去?” 史順嘆氣,“他說要回珍珠巷去, 他說忘言派人來找他了, 他們很快就知道他和小寶在這里,如果他不回去,忘言就會散發(fā)消息, 說巡撫衙門無故鎖人了?!?/br> 說罷,史順又道:“忘言又是誰?” 青棠垂目,“忘言是一個乞兒,丐幫的孩子, 也住在珍珠巷里?!?/br> 史順問,“那要不要......?” 史順的意思自然是將忘言一道抓了來,閔夢余在旁邊聽著, 說:“丐幫的孩子不要抓,不如送大寶回去, 留他在這里也是無用,何苦要做惡人給人說?!?/br> 霍青棠看閔夢余, “閔家哥哥,你覺不覺得大寶這孩子有些奇怪?既然鳳陽沒有淹水,皇陵皇祠也沒有事情, 他為何要編造出這樣的故事來,難道只是為了嚇唬我們一回?” 停了半晌,閔夢余嘆一句,“大寶已經(jīng)不像個孩子,他......” 霍青棠低頭踢了踢門檻,低聲道:“我想丟他去死囚牢房,他既然膽子大,那就隨他心愿好了?!?/br> 史順接口,“大姑娘是想讓這孩子說句實話,用心是好的,可......大人那里,大人應(yīng)該不會同意的,畢竟只是個孩子?!?/br> 青棠看閔夢余,“閔家哥哥,巡撫衙門里不要他,州府衙門呢?” 閔夢余烏黑的發(fā)間有點點的露珠,迎著初升的太陽,露珠子反照出綺彩的光來,他嘆口氣,“那在下勉力一試,在下同范大人說,這孩子偷人財物,屢教不改,是故丟死牢里改造幾天,想必范大人也能體會的?!?/br> 大寶被帶走的時候無聲無息,霍青棠手起手落,劈在孩子的后頸之上,大寶就閉上了他一雙陰狠深沉的眼睛?;羟嗵囊恢毕氩幻靼祝粋€沒長大的孩子,怎么會有這樣的眼睛,他成日里這樣陰毒,到底是想禍害誰。 閔夢余將大寶帶上馬車,直接回了蘇州府衙,史順一手牽著小寶,“大姑娘,這個小的怎么辦?” 小寶圓溜溜的眼珠子望著霍青棠,青棠摸摸孩子腦袋,“jiejie送你去大夫那里,讓大夫替你瞧病,過些時候,你就能說話了。” 大夫還是那個替小寶施針的大夫,老大夫白發(fā)蒼蒼,瞧見史順抱著個孩子進來的時候,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個不會說話的孩子。老大夫?qū)⑹掷锏囊槐踞t(yī)書放下,說:“還是來了?老朽當(dāng)時就說,這孩子不會說話是病,得治,你們今日才來,平白又耽誤了好些日子......” 小寶白日里來醫(yī)病,晚間就在巡撫衙門后堂里住,這日,青棠在藥鋪外頭坐著,外頭一個大辮子姑娘晃過去,轉(zhuǎn)頭就晃進來了。媚春道:“霍姑娘,你病啦?” 霍青棠在藥鋪的外間坐著喝茶,老大夫轉(zhuǎn)出來,媚春一把湊上去,“嘿,老頭,上回是不是就是你說我們蒙古大夫的壞話了,我跟你講,我們......” 林媚春上去就要嚇唬那大夫,霍青棠將媚春的手腕一扯,問:“你家主子呢,好些日子沒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