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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顧家出得起錢贖人,那么藍(lán)老大還有甚么必要下殺手呢?理由只有一個(gè),孟微冬要顧惟玉的命??!” 媚春手一拍,“絕了,孟微冬真是絕了。自己先裝死,再把顧惟玉弄死,然后過上一年半載再出來,那真的是你們夫妻大團(tuán)圓了。到時(shí)候你哪里還記得你還有這個(gè)白月光哥哥啊,到時(shí)候見了孟微冬,簡直久別勝新婚,破鏡要重圓啊......” 媚春似說書一般綿綿不絕,床上的顧惟玉又蜷縮起來了,他硬著筋骨,似周身都扭成了一團(tuán),青棠俯身過去,“惟玉哥哥,你怎么了?” 顧惟玉握住霍青棠的手,青棠靠近他,“怎么了?是不是難受了,疼嗎?” “嘶”,顧惟玉循著溫度,一口咬在霍青棠手腕上,男人牙齒都在顫抖。媚春趕緊去撬顧惟玉的嘴,“別咬了,咬她做甚么,快松口?!?/br> 好大一個(gè)血印子,顧惟玉這一下子,他連眼睛都沒睜開過。 伊齡賀將青棠的手浸入銅盆清水中,又替她上藥,“你那瓶子的藥里頭摻入了天竺麻沸散,還混著曼陀羅,是止血的,但是......” 青棠抬眸,“如何?” 媚春按著顧惟玉,回道:“那玩意有害的,和煉丹差不多,吃了要上癮,吃多了要死的。我們遼東有個(gè)術(shù)士,極擅這些害人的東西,甚么逍遙散、快活丹,甚么麻沸散,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沒有他不會(huì)的。哦,他也會(huì)煉丹,說曼陀羅花那種東西,提煉過后,能讓人心智渙散......不過他后來砸了煉丹爐,說洗手不干了,他說缺德事做多了,不能輪回,他還想有下輩子呢?!?/br> “來來來,病人在這兒呢......” 黃鶯領(lǐng)著大夫進(jìn)來了,老大夫花著眼睛,“在哪兒呢?”黃鶯將媚春一指,“就在那呢?!泵拇赫酒饋恚昂f甚么,我又沒病?!?/br> 顧惟玉又睡過去了,老大夫搭上他的手脈,屋子里靜的很,也不知過了多久,老人才說:“似服了藥,逍遙散,他是不是有用這些藥的習(xí)慣?” 黃鶯皺著眉頭,“那種東西,吃多了成傻子,不過也有人好這一口,房中催情嘛......” 媚春指著顧惟玉的腿,“大夫,他的腿,您看看他的腿?!?/br> 黃鶯不怎么認(rèn)得顧惟玉,隨口道:“那這人是個(gè)紈绔,藥吃多了,沒救了?” 大夫掀開顧惟玉的衣袍,一屋子大半都是女人,老大夫脧了周圍一眼,“老夫要解開他衣裳,你們都要一起看?” 媚春咳一咳,“那我出去了。”黃鶯也起身,她瞧青棠,“你也要看,走,咱們出去吧?!?/br> 青棠垂著眼睛,一聲不發(fā)。 伊齡賀將媚春和黃鶯攔在外頭,“你們都出去?!?/br> 黃鶯在外頭嘀咕,“那是哪家的紈绔,細(xì)皮嫩rou的,長得倒是好。就是這習(xí)慣......” 媚春仰著頭,“那是霍姑娘的相好,舊相好的?!?/br> “甚么?” 黃鶯一個(gè)轉(zhuǎn)身,“誰說的?我家姑娘清清白白,哪里來這么一個(gè)相好的?紅口白牙的,你別污蔑她呀?!?/br> “懶得理你。這人是霍姑娘過去的情郎,他們差一點(diǎn)就成親了,孟微冬突然截胡,用了手段,硬生生把人家拆開的?!?/br> 黃鶯拿帕子捂著嘴,“真的?” “這下好了,顧惟玉要是好不了,成了廢人,霍姑娘估計(jì)要去把孟微冬給殺了。” “把孟......殺了?” 黃鶯道:“誰把誰殺了?” 媚春又是嘆氣,又是搖頭,“孟微冬千算萬算,又沒把姓顧的弄死,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老大夫用剪刀劃開顧惟玉的褲子,青棠在旁邊站著,“大夫,已經(jīng)止過血了,是這種止血藥?!鼻嗵膹男渲杏痔土艘粋€(gè)琉璃瓶子出來,“紫金止血散?!?/br> 老人倒了一點(diǎn)出來,放在瓷片上,左右端詳看了看,伊齡賀也在旁邊站著,老人手一揮,“小子,擋住光了?!?/br> 伊齡賀道:“止血散里頭好像有曼陀羅,有那種臭味?!?/br> 藥粉是褐色的,老人瞧伊齡賀,“你小子有眼光,但里頭不全是曼陀羅,里頭還有阿芙蓉,那是安南的東西,南疆也有。這東西厲害,長得也快,喜歡濕潤,長得也茂密,不知道南京城里有沒有?!?/br> 老人手指頭將藥粉捻開了,“用了這東西,血是止住了,可人廢了。他本就經(jīng)脈不穩(wěn),生命力脆弱,如今阿芙蓉滲入傷口血rou里面去了,若是強(qiáng)行戒藥,恐怕會(huì)傷了性命?!?/br> 青棠紅著眼睛,“那不戒了,不戒,我們養(yǎng)著他?!?/br> 伊齡賀道:“他會(huì)死的。這種東西吃多了,人會(huì)死的,全身沒力氣,和一個(gè)活死人差不離?!?/br> 老人道:“姑娘,這是慢性□□,吃多了就如飲鴆止渴,逃不過一個(gè)死字。” “那就戒。” 青棠坐到顧惟玉床前,“惟玉哥哥,我陪著你,我陪著你好嗎?!?/br> 老人瞧伊齡賀,“小子,你很有些眼光,那你知道如何戒斷嗎?” “我聽我們家鄉(xiāng)的一個(gè)術(shù)士說起過,說也不是沒辦法,就是耐著,一個(gè)月以后就好了?!?/br> 老人點(diǎn)頭,“那是年輕力壯身體好的人,耐受一個(gè)月,忍著忍著也就斷了??蛇@是一位病人,本就身體虛弱,那又該如何呢?” 青棠扭過頭來,“敢問大夫,該當(dāng)如何?” 老人道:“他的血脈肌理都是毒,要根斷了,則需換血?!?/br> “換血?” 老人摸出一張紙,道:“先以天山雪蓮溫養(yǎng)數(shù)日,再磨七明芝,中間輔以無根之水,最后用黨參配合牡丹花根熬藥,持續(xù)一月,也就慢慢健壯起來了。” “天山雪蓮和七明芝難尋,外頭藥鋪沒有賣,即使有,也都是半真不假的贗品,難尋,難尋吶!” 送走了大夫,青棠看伊齡賀,“蟾宮有七明芝,我去拿?!?/br> 伊齡賀道:“不妥。孟微冬沒死,蟾宮還是他的產(chǎn)業(yè),就算里頭有,你也拿不到?!?/br> 青棠垂目,“他不給,我去要?!?/br> ☆、木蘭 孟微冬就在蟾宮里頭坐著, 霍青棠來的時(shí)候, 他已經(jīng)知道了。 阿邱過來稟報(bào),“夫人來了。” 蟾宮還是那個(gè)蟾宮, 水上香坊,異香襲人。 阿邱候在門口,“夫人, 大都督在里頭等您?!?/br> 蟾宮里頭已經(jīng)培育出了金玉交章, 并且與顧家的墨蘭不一樣,這是一種紫紅的顏色,不知是蟾宮自己研發(fā)出來的新顏色, 還是學(xué)墨蘭不成,研制廢了。 孟微冬就在琉璃廳里賞花,霍青棠低頭提裙子,孟微冬道:“沒有解藥, 找我也沒有辦法。” 孟微冬手里捧著一盆金玉交章,“青棠,這顏色配你, 對嗎?” 霍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