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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翰的眼睛。 她親的,是那個完整的眼睛,反倒用手擋住了這個人臉上的疤痕。 親完了,胡淑婉才顫著聲音:“我已經認準了你了,跟定了你了,承翰,我答應和你來的時候就已經拿準了主意,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要隨你一路,你休想把我再扔下?!?/br> 岳承翰用干凈清澈的眼睛看她:“為什么,擋住這里?” 胡淑婉也不瞞著他,抿抿嘴唇:“我有點怕?!?/br> 這話一出,岳承翰就愣了一下,有些懵:“……你不是說,不在乎我的臉嗎?” 胡淑婉依然是那種溫婉柔順的模樣,但是擋住岳承翰眼睛的手從來沒想過拿下來:“我不在乎,但是我會怕的?!本退闶亲约荷砩峡牧艘粔K傷口,胡淑婉都不敢看,總要藏著掖著。 這處傷疤并不是那種輕描淡寫就可以過去的傷勢,說不怕是假的,也就只有話本里的奇女子才會說不怕。 岳承翰眼簾低垂,聲音輕輕:“果然,你還是不歡喜我了……” “我歡喜你,就算你的面目不如當初俊俏,我也歡喜你。”胡淑婉又親了親他的眼睛,“你什么樣,我都喜歡?!?/br> 我怕你的傷疤,這是人之常情,總要有個適應的過程,我也不愿意用好話哄你騙你。 岳承翰知道自己不應該矯情,卻還是低聲問了句:“即使,我的臉回不去了?” 女人用額頭碰了碰他的:“少帥,你靠臉活著嗎?” 一句話,逗笑了岳承翰,而他笑起來的時候順手從一旁拿起了面具,扣在臉上,擋住了一只眼睛。 而后反手一抱,嗅著女人發(fā)間淡淡的桂花香味,聲音里重新有了笑意:“那么,岳夫人,希望你盡快適應,本帥不會等你太久的?!?/br> “胡說,我們還有長長久久?!?/br> “對,長長久久……” 兩個人久別重逢,之前因為趕路一直呆在馬車上,旁邊就是胡爸爸胡mama,自然沒有親近的機會。 現在,夜深人靜,只有彼此的時候,難免有些其他想法。 胡淑婉沒有辦法強制自己忘掉明天白天有可能的危險,她攬著顧亦澤,就在男人伸手去解她扣子的時候,突然問了句:“我剛剛說的話你都明白了嗎?” “明白?!辈粌H明白,還很深刻,深刻到驅散了最后的顧及。 胡淑婉卻伸手扣住他的手,聲音輕輕:“那你告訴我,上窮碧落下黃泉是什么意思?” “……啊?” 論騎馬打仗,槍法刀法,岳承翰都是頂尖的,但是問他文縐縐的話,岳承翰十竅通了九竅。 一竅不通。 看岳承翰愣住,胡淑婉笑著推開他,去拿了外衣迅速的穿好,然后才拉起了岳承翰,聲音輕輕:“若是這次我們都能活著,隨便你?!?/br> 岳承翰的眼睛亮了亮:“當真?” “當真?!?/br> 看著岳承翰安然的躺下,胡淑婉坐在他旁邊,微微俯下身,輕輕的趴在了男人的胸口。 但是讓胡淑婉沒想到的是,第二天的一切遠沒有自己想象的兇險! 岳承翰早已整理了舊部,在他回到岳府后,只是一聲哨音,原本把槍對準他們的親兵,頃刻間調轉槍口,將岳家叔父和岳藍團團圍住,兵不血刃就將兩個人摁在了地上!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胡淑婉來不及驚訝,就聽到了岳承翰的聲音傳來:“我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闭f著,執(zhí)著胡淑婉的手,一個輕吻落在她的手背上。 她并不知道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不過這一刻,胡淑婉難免想起這個人去自己家里下聘書時候的模樣。 照爹娘說,這個人理直氣壯的就像是他們已經私定了終身一樣…… 是啊,怎么忘了,岳少帥從來都是個有準備的人。 這時候,胡淑婉又聽到岳承翰道:“你說了,都隨便我的?!?/br> 胡淑婉耳根發(fā)紅,不說話。 “岳夫人,給我生個孩子吧?!?/br> “Cut!” 在這場戲拍了足足一周,對于南希來說,后面的群戲她只是負責當背景板貌美如花就好了,不過“岳承翰少帥逆境反殺,重新掌管岳府”這可是重頭戲。 人數多,卡的可能就高,光是那些群眾演員什么時候拔槍,什么時候一起動作一致的做出反殺動作,這些都需要配合。 或許在其他影片里,可以通過后期剪輯完成整段拍攝,切鏡頭就可以了,可是尤慶山對他們的要求很高。 必須一鏡到底! 這就造成了只要有一個細節(jié)不對就要重頭來過,南希雖然只是站在那里,但是從左腳到右腳,再從右腳到左腳,還要全身心的投入自己的角色,時時刻刻盯著顧亦澤,畢竟攝像機總是有可能會對準她的。 其他演員或扶槍而立或坐在地上,就算飾演反派的兩位跪在地上的,膝蓋上綁了軟墊,而后還能直接坐下,也不算太難過。 只有南希,這個本應該不費什么勁兒的角色,偏偏成了真的累人的一個。 足足一天,除了吃飯的時候短暫的坐下休息,其他時候南希都保持站姿。 這讓她在終于整場戲過掉之后,就直接倒在了過來扶著她的安巧身上,嘴里嘶嘶的倒吸著涼氣。 腿,酸酸脹脹的,不疼,就是覺得麻癢的厲害。 陸然看到這里的情況也準備過來詢問,南希擺擺手,示意他自己無事,低聲對著安巧道:“扶著我走走。” 安巧有些心疼的扶著南希:“希希姐,要不要我?guī)闳ヒ慌宰聛硇菹⑿菹???/br> “不,不能坐下,坐下了就不想起來了。帶我回休息室吧?!蹦舷C銖娊o了她一個笑容,扶著安巧就往休息室里走。 進了休息室南希也沒有坐下,而是扶著安巧的手來回走。 安巧問起為什么的時候,稍微好受了點的南希開口道:“我以前演過很多龍?zhí)捉巧?,還有配角反派,待遇也沒有主角那么好,經常有摔下山崖、掉進湖里或者是陷害男女主不成反被自己坑的戲份?!?/br> 偏偏安巧沒有看過南希以前的劇,但是只是聽她這么說,都覺得好慘。 南希倒沒覺得有什么不能提起的,一邊走一邊道:“那時候我經常要一個人保持同一個姿勢,你知道的,‘死’戲其實挺難演的。最開始累了我就會坐下或者躺下休息,第二天就會酸脹得連站都站不起來,后來我學會了,不能停下,等到稍微舒服一點的時候再休息才可以?!?/br> “你先坐下?!本驮谀舷T捯魟偮?,她就聽到背后傳來了一個聲音。 回頭,看到的就是顧亦澤的臉。 顧影帝這會兒還沒有卸妝,為了配合角色,眉毛看起來十分硬挺。黑色面具擋住了半張臉,不過這并不妨礙他的面容英俊。 畢竟尤慶山還是很照顧觀眾們的看